顾星洲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他一点都没怕,受到挑衅后直接打开盒子,如他所料里面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放了一张A4大的白纸。
但他的笑容并未撑过三秒,因为纸上是一段台词,要求他读女方台词,还必须真情实感地朝另外一个人撒娇。
不等顾星洲开口,池宙先拒绝。
等他可怜巴巴地寻求叶烽帮助时,叶烽非常冷淡地移开视线。
沈言礼就更不用想了,别说刚才顾星洲刚刚嘲笑过人家,就之前没得罪他时,沈言礼都不会同意。
最终,戚年牺牲小我,奉献大我,配合顾星洲撒娇。
剩下三人的盒子内都没什么难度,很快便结束这个小游戏。
历经千辛万苦,沈言礼终于走到许听面前,她露在外面的手腕白皙细腻,似是特别适合正红色,在这个颜色的衬托下更显白皙娇嫩。
沈言礼稍有些紧张,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指腹轻轻摩挲了几下,迟疑了几秒,这才缓缓挑起红色的盖头。
画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妆容格外Jing致,眉心是红色的花钿,两腮微红,如四月桃花般娇羞,许听双眸潋滟,在那一瞬恰恰好抬眸,直勾勾望进沈言礼眸底。
沈言礼动作顿了下,这才将喜帕完全拿掉。
顾星洲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型礼炮,朝向沈言礼头顶方向,拽了下,无数片彩色的玻璃纸碎片从天而降,散落在沈言礼和许听的发间衣上。
其他人纷纷跟着起哄,夸人的话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往外撒着,时不时还调侃几句,许听脸颊的红晕就没落下去过。
沈言礼怕她不自在,回头睇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群人,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等闹够之后,沈言礼将许听抱起,朝外面走去。
度假庄园这边休息的房间和宴会厅一个南一个北,相隔较远。
汽车就停在门前,司机打开左侧车门,沈言礼先将许听放上去,帮她整理好裙摆,这才从另一侧上车。
到举办仪式的宴会厅时已经快十一点了,两人在后台稍作准备,司仪给他们交代了些重要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临近十二点宾客全部到齐,婚宴正式开始。
宴厅是按照古时招待宾客的样子布置的,中间一条看场的过道,两侧是宾客席,一人一张矮桌,上面摆放着青铜酒樽和杯盏。
房梁高悬,红色帷幔垂落下来,随着风过,轻轻摇摆。
正前方是一片宽阔的台子,墙壁上是镶金的龙凤,周围团团大小不一的牡丹,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墙上飞出来一般。
再向前一些是一张红木桌案,两侧各两把椅子,台下两侧是着侍女服饰的女生,手里抱着琵琶,桌上放着青铜编钟,乐声在宴厅回荡,余音绕梁。
司仪站在台前,一手拿着锦帕,一手拿着话筒。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有请新郎——”
“沈言礼。”
沈言礼从台子左侧出来,他像沈秋白更多一些,五官Jing致,又不乏硬朗,往日里衣物更多是黑白灰三色,但如今一袭红衣,压过他本身的冷冽感,桃花眼如扇。
司仪继续主持。
不久后,许听从右侧走出。
她手拿却扇,半遮着脸,一双眸子清澈澄净,随着走动,发间朱钗步摇晃动着,衣摆拖地数米,上面是金线修的花纹,在灯下熠熠生辉。
沈言礼上前迎了几步,在许听转身站定后,帮她理了下裙摆。
新郎新娘俱到场,司仪主持着进入下一个环节——却扇礼。
这个环节需要催妆诗,但和江迎绿那样主动难为人不同,司仪提前为两人准备了台词,方才在后台沈言礼和许听皆已熟记在心。
之后是证婚人上来证婚,父母上台行三拜九叩礼。
侍女拿剪刀上台,剪下头发放于香囊中,行结发之礼;交换一分为二的葫芦,饮瓢中酒,系上红线,行合卺之礼。
……
尽管已尽力Jing简了些,但婚宴流程依旧繁琐复杂。
许久,仪式才终于结束,许听去化妆间换了套比较方便些的服装,出来陪沈言礼一起招待宾客。
婚宴结束时已是傍晚时分,冬季白昼短,天色稍稍暗了下来。
有些工作繁忙抽时间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便没有多留,一结束就告别离开了,至于时间充裕些的,庄园这边有温泉有各类娱乐设备,可选择性游玩。
忙碌了一天,许听脖子都是酸的,将所有人送走后她只想回房间休息。
沈言礼住的小庭院里有一个天然温泉,可供两人同泡,回到房间他便拉着许听去泡温泉放松全身肌rou,缓解酸痛感。
他心疼许听,进入汤池后在一旁替许听捏退按摩。
只不过捏了一小会儿这意思就变了,沈言礼手心里是如玉般的触感,软-滑-细-腻,小姑娘被热气熏得脸颊飘红,眼睛shi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