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他背对着许听讲话, 用词含糊, “我们……嗯,都还在呢,你们注意点影响。”
许听:“……”
都怪!沈言礼!!!
而沈言礼仍维持着方才被许听推开的姿势, 目光灼灼望着她。
许听磨牙,凶巴巴地瞪着沈言礼,一想到被戚年误会, 她心里便闷着一股子郁气,又无从发泄,几秒后她探着身子,把沈言礼那边的车窗降下一条缝隙。
三月底的晚风还带着丝冬天的寒意,也正好——
让沈言礼醒醒酒!
等许听坐正后,沈言礼想往她那边移。
许听发现他的意图,先一步制止,“你不要动。”
沈言礼眉梢微皱,但也听她的话。
许听松了口气。
后半程沈言礼没再做其他动作,双目微阖,安静地靠着椅背。
等回到酒店时,戚年又是背对着后面故意咳了两声,提醒道,“要下车了。”
许听:“……”
真的大可不必如此:)
可能是不大放心,戚年小心地瞟了眼沈言礼,“还能走吗?”
晚风拂面,沈言礼的酒意已经被吹醒了大半,他掀了掀眼皮,声音冷淡带着沙哑,“你觉得呢?”
戚年被噎了下:“……”
成,这就是没事儿的意思了。
……
不管是下车还是走路,沈言礼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沉稳,和往常无异。
一时间许听也摸不准他是醉了还是没醉,默默跟在后面进房间,关上门后想到那二十分钟的冷风,还是直冲着沈言礼吹,她有些愧疚,扯了扯沈言礼衣角,“你头疼不疼?要不要喝点水?”
沈言礼“嗯”了声。
许听转身去倒热水,顺便从药盒子里翻出了几粒醒酒药。
等她再出来,见沈言礼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双腿微敞,手肘压着沙发扶手,可能是室内暖气很足的原因,他表情略有些烦躁,修长的手指扯着衣领,喉结微凸,脖颈处被蹭出一点红痕。
听到动静,沈言礼抬眸,盯着许听看了几秒。
他伸手:“过来。”声音很沉很哑,还带着些发泄不出的烦躁感。
杯子里的水有些多,随着走动,水波荡在杯壁。
走近后,许听弯腰将杯子放在旁侧的小桌子上,然后低头研究药盒上的说明书,“水有点烫,我看下这个药要吃几片。”
沈言礼:“不想吃。”
许听:“嗯?”
说话间,沈言礼忽然伸手,横在许听腰间,还用了不小的力气。
许听被带着向沈言礼怀里扑去,静止下来的姿势略有些尴尬,她一条腿磕在沙发侧面,另条腿跪压在沈言礼双腿之间的沙发面上。
缓了几秒,许听按着沈言礼肩膀,想要起身,但腰后的手臂箍得很紧,刚拉开几厘米的距离又被拽了下去,身体贴在一起,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
许听不满:“别闹。”
沈言礼仰头,用脸颊贴着她脸颊蹭了蹭,“没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沈言礼的语气中,许听品出几分委屈来,她动作微顿,垂眸看着沈言礼。
沈言礼含住她耳垂,声音闷闷的,“喜欢我吗?”
这简直是摆在明面上的委屈了,猜想立即获得证实,不过因为这是沈言礼平时不会说的话,许听怀疑他醉得不轻,用手背碰了碰他脸颊。
没有得到答案,沈言礼不悦,转舔为咬,牙齿在耳垂细细碾磨着,作为惩罚。
许听疼得“嘶”了声,好声好气哄道,“喜欢,最喜欢你。”
沈言礼松口,但也没有放许听离开。
肌肤触碰会产生愉悦的情绪,他不满于此,手掌扣住许听后颈,将她压下,亲吻着唇瓣,掌握所有的主动权。
空气渐渐升温。
……
不知不觉间,两人衣衫凌乱,已经被扯掉大半。
许听被沈言礼抱至腿上,是那种跪坐的姿势,她软软伏在沈言礼胸膛前,山峦之上的雪色大片裸露着,脸颊是因为缺氧而露出的粉扑扑的颜色。
沈言礼也没好到哪儿去,浅灰色的卫衣已经被脱掉,腹肌和胸肌皆露在外面,线条流畅,不过分健硕,暖黄色的光晕倾斜其上,Yin影分明,头发被抓得散乱,喉结上下轻滚着,黑眸带着浓浓的欲.色。
呼吸平缓后,许听推了推沈言礼,催促道,“先洗澡。”
沈言礼:“不洗。”音调没有任何起伏,但能听出他是在耍无赖。
许听无语:“你身上都是酒味,好难闻。”
沈言礼靠在沙发上就是不起来:“晚点洗一样。”
许听:“……”
沈言礼很少喝酒,以前也没有喝醉过,这还是许听第一次见他又撒娇又耍无赖的样子,一时间拿他没办法。
片刻,许听认输,“那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