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噁!!!」
張口吐了一地黑泥,混雜著血與詛咒。脫水與飢餓交雜,身體裡面的Jing力卻似乎能無止盡的支撐破爛的rou體。這才發覺原來自己是多麼渴望離開那片天空。
啪噠!
阿魯卡多在與貝爾蒙特和賽法暫時告別後,重新適應新的生活和房子,看著地上的陌生人,看來今天總算有點不同。他將陌生訪客帶回了城堡。夜晚,阿魯卡多觀察少女的面容,天生的白髮,皮膚白皙,看起來營養不良,不過他不討厭這張臉。全身的傷是鈍器重擊的瘀青和傷痕,雖然程度並不致死,但遍佈全身。
白色睫毛微微顫抖,好看的五官開始變得扭曲。
「呃...哈啊......嗯......」
她看起來做了惡夢,直到她突然繃緊身體,一股白色的柔和能量釋放出來,隨著她每次的痙攣,瘀血和傷口癒合。
阿魯卡多發現床頭的花凋謝了,這或許是某種魔法,是和賽法一樣的魔法師嗎?
爾後,他擦拭了少女薄汗,並紳士地為她簡單整理衣容。
「渴...好渴...」少女喃喃的說
看著她白皙的脖頸上毫無防備的血管,阿魯卡多也覺得自己有點渴。
自然是沒有起身喝水的清醒意識,即使攙扶了她,因為角度的關係,無法讓她攝取水份。阿魯卡多將水含在口中,捏著少女的下巴一口一口喂了進去。
看著她的表情從痛苦扭曲變成了宛如初生嬰兒般的睡顏,阿魯卡多滿意笑了。
真是不可思議,居然從她身上釋放了些許壓力,這樣想著的阿魯卡多在椅子上睡著了。
隔早
少女睜開雙眼,看見俊美的金髮男子坐在身旁睡著,她輕輕地說了聲「謝謝你」後,嘗試控制自己身體,想要支撐自己,卻還是沒有力氣。
「妳想起床嗎?」
「阿,是的。」
阿魯卡多說了聲「失禮了」,輕而易舉的抱起她,然而這也太輕了。阿魯卡多讓少女靠著自己,直到少女習慣站立,伸出腳步。
「我的名字是薇若特,謝謝您拯救了我。」
薇若特的眼淚在眼眶打轉,雙眼認真的注視眼前的救命恩人。陽光從窗戶照在少女身上,阿魯卡多有種自己養的鳥兒順利恢復健康的錯覺。
「該給鳥兒餵食了」
「咦?阿。那麼,請問需要幫忙嗎?」同樣真摯的眼神打在男子身上。
阿魯卡多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不必了」
薇若特對於男子的親近感到溫暖,乖乖地接受好意。餘光覓見枯萎的花朵, 薇若特抬起頭,看著阿魯卡多,對著眼前令她感到安心的男子,有一大堆事情想要訴說。男子也察覺了少女的想法:「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吃完早餐再慢慢聊。」
她的眼睛是薰衣草的顏色,很適合她。看著眼前狼吞虎嚥的薇若特,他的飯也越吃越香。
「我想報答您的救命之恩,請讓我留在您身邊!」
喀噠!阿魯卡多的叉子從手裡輕輕滑了一下。
「我是從...您也許根本沒有聽過的國家,香格里拉出身的,我...是認真的想報答您的善良和親切。」
薇若特的嘴唇在顫抖,雙手撐在大腿上,眼神在閃爍著,但又突然垂下頭顱,現在阿魯卡多只能看著她的髮旋。
在片刻的沈默後,「對不起,我其實是逃出來的,趁著國家發生政變,利用傳送魔法...」
「我能肯定不會有後患的,因為香格里拉位於地球的另外一邊,我也再三確認過沒有被施下定位的咒語。」
「我想幫上您的忙,也許您正缺少一位女僕?」
見阿魯卡多沒有任何回應,「我會煮飯洗衣曬衣打掃照顧菜園和植物!」
阿魯卡多很久沒見過,如此沒有惡意的人類了。這名少女想要報答自己的心情簡直溢了出來,尤其是她的眼神,純潔明亮通透。
「先不提我搭救你的事情,也不談妳的出身。」
阿魯卡多起身收拾了餐桌上的杯盤狼藉。
「阿,我也來幫忙洗碗!」
這時阿魯卡多瞬間移動至薇若特背後並抓住了她端起盤子的手,並在她耳朵旁用著非常紳士的語氣,竭盡溫柔的說:
「我認為小姐妳還是得先好好認識自己的恩人,再做出判斷會比較好。」
見薇若特沒有任何反應,阿魯卡多便拿走薇若特手上的碗盤,開始洗碗。水與碗盤刀叉的狂想曲,持續了數十分鐘。阿魯卡多用布擦乾自己的手轉過身來,想著自己是不是嚇著了這隻小鳥。
但那隻小鳥從頭到尾似乎都注視著他一般
「這和身份沒有關係,您救了我只證明了您是心地善良之人,與您是吸血鬼之間不存在衝突!」
薇若特向前踏了幾步,與阿魯卡多減少距離,但止在一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