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会所今夜灯火通明,这里包一个普通的厅要花掉外头的商业街一个店铺的接近一个月租金,但哪怕如此,这家会所依旧不缺生意,预约永远需要提前半个月定,并且是会员等级制,从初级到铂金逐步往上解锁更好的包间,隐秘性极好,检察出入都要走严格的章程,不过随是这么说,没什么特大重要事故公职人员一般不想来,因为能来这个会所的都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人物,普通人根本得罪不起。
今夜是山西文家大少爷的生日宴。
文家祖业根基雄厚,通俗来说就是上下几代人都是做生意,直白点说就是挖煤的,唯一不同的是比起外头那些零零散散的暴发户煤老板,文家是正个儿八经的奉旨挖煤,用庞大财力砸的政府根本没有次选,政企合作蒸蒸日上,文家老太爷在福布斯排行榜上也是有名的。
文辉明揣着兜,来往于觥筹交错间,浅色西装衬得他身段尤其挺拔,接近一米八五的高个儿配着他脸上得体的笑引来不少女客人的打量,等他拿着酒杯来到几个相熟的大小姐身边时,被带过来不大熟的那些人羞涩得回避着文大少的目光,被介绍后又各有各红脸得给文大少敬酒,见他十几杯下肚一张俊脸依旧面不改色,不少姑娘都忍不住捂住胸口直觉自己要完。
等他寒暄结束抽身而退,与他认识的几个大小姐拢拢刚做的头发,收起脸上戏谑的笑,和身边的姐妹们说:他啊,你们就别想了。
有花了大礼打点才被一起带过来的哪家二小姐还是三小姐闻言以为是对方看不起自个儿,努力藏着不甘努努嘴,说:想想也不行么?
这时候文辉明敬完一圈酒回到自己的好友堆里,那几位大小姐才示意她们一圈人看过去,说:从这儿到那儿不过三四十步,但已经是一步一个天堑,那个圈子里的人随意出入,偶尔可能会走下来跟我们玩玩儿,但上面却是我们一辈子都迈不上去的高台。
说这话的是帝都名媛,书香门第出身,经营连锁画廊,家里也有不少背景,在他们这群人之中已然算是位置比较高的,旁人一时之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现实的话,纷纷面面相觑。
其实对方也只是好意,今日知道文大少生日宴想方设法跟她来的人不少,其中一半都是塑料姐妹,她不想让这儿和她沾关系的某些人心存侥幸,闹出难看来连累自己,索性就把话撂明白。
真正混在这个圈子的人才会知道,进圈不难,难在怎么让自己不掉出去,如今满地暴发户像是丧尸一样一个个都想往这个光鲜的名利场爬,但掉出去的永远比挤进来的多,就是因为这年头对自己没一点数的人实在太多,做梦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也不看看自己哪来的姿色能让别人瞧上,那些个都是真正含着玉勺子出生的人,真正的金贵从来不是金子,古时候真正的大家族都以玉来分人的贵重,在这个圈子里就是有这么一群人,别人哪怕要把最好的珠玉给他们也要想办法磨平棱角,珠圆玉润放老一辈嘴里才是金贵的意思。
文辉明回来的时候哥儿们都给他腾出偏中间的位置,被簇拥坐在正中间的男人一动不动,手指轻轻敲着酒杯。他身材比文辉明还要健硕些,个头居然看着比一八五的文辉明还高,撑得黑衬衣笔挺,长腿随意屈着,虽然有长裤遮挡,但已然能感受到肌rou力量,比例绝佳;脸也是荷尔蒙十足那挂的,五官深邃,剑眉下一双眼漫不经心,黑的如同曜石一般,此时一条胳膊随意落在沙发靠背上,因而可以瞧见左手食指有一个简洁的指环,随着水晶吊灯偶尔会反射出亮光来。
一晚上见你都没怎么说话,这是怎么了?文辉明回来之后表情不再毫无破绽,轻松不少。他今天是主人公,不能学着陈铭一样脱掉外套,只能耐心穿着,随便接过兄弟递过来的一杯酒,浅酌一口。
没等陈铭说话,旁边年纪最小的陈枭便开了口。他是陈铭表弟,成年之后跟着陈铭混进了他们圈子,因着陈铭的关系在这群哥哥里百无禁忌,谁都让着他:还能怎么......
陈枭小名叫雏儿,因为哥哥们老打趣他所以取了他的名上面一块儿做文章,配上他努嘴的样子真的像只鸟崽子,逗得身边几个哥哥都笑出声,但看见陈铭一副不想谈的样子众人都默契闭嘴绕过这个话题,一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最近上面查场子闹得全城风月场沸沸扬扬的事儿。
我看对铭哥没啥影响,我朋友最近天天泡在风月,警察也都随便来一趟就走,不敢真的进房间查人。
来钱快就容易遭人嫉恨,哪个gui孙子那么不长眼搞到风月头上,铭哥,需要帮忙直说。
话虽如此,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根本不需要他们出手。
风月这名字是陈铭当初亲自取的,原来叫月蚀,是一家档次不高的夜总会,后来陈铭把它买了下来并改名,结果没几年还真让这家店成为了四九城里最高档的富人风月场。
大都市可见资金流动最快的地方,除了声色场所再无其他。
而陈铭正是管着这头最大的持有者,手下类似的会所夜店数不胜数,光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