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姜云浩瞧着院中被绑在一处的几个村民,先声朝着白纪问道。
此时院中的几人也看到了两人,不待几人说话,沈、姜便先听到了甄渡歌的叫骂声和茜琪的抽泣声。
姜云浩听的头疼,挥手将两人的嘴堵上,朝着白纪看去一眼。
白纪看了眼沈清,眼里尽是厌恶痛恨之色,哪里还看的出一刻钟之前的那般尊崇,然而沈清此刻盯着安舒竺揽着茜琪肩膀的手,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自然是瞧不到他的神色。白纪瞧得她这般淡漠的样子,心下火起,瞪着沈清道:还不是这个妖女!要不是她,甄师妹和茜师妹怎会让人凌辱至此?!
这下沈清总算是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微微皱眉,与我何关?
白纪气的发笑,好一个与你何关!这些人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几人,他们就是你前些日子随手杀死的张翠兰的家人,是你告诉他们可以拿甄师妹和茜师妹随意出气,若非如此,她们哪里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清想了想,顿悟这张翠兰就是那个嘴不干不净的婆子。
她这般一想,却让白纪觉得她更是杀人如麻,连自己手下过过几条人命都记不清了,当下也是昏了头,指着沈清道:妖女,枉我将你视为前辈,你却如此歹毒!简直为我修士界奇耻大辱!遑论武圣......
白师弟!慎言!
姜云浩闻言心道不好,眉头一皱,一道清心诀便迅疾打在白纪头上,同时声若洪钟,堵住他嘴的同时震得连地上抽噎腹诽的茜、甄二人都有瞬间的失神。
白纪熟读诗书,也是气急了才口出此语,幸而辱及沈清父亲的话语未出得口,当下灵台一凉,又被师兄以灵力喝醒,一时顿觉失态,低头不敢再言语。
从始至终,半蹲在地上的安舒竺抱着香肩毕露的茜琪,竟是未曾说过一句话。
沈清扫了两人一眼,朝着白纪问道:两人可是被人jian辱了?
言语间,袖里有红色的腕饰带子被风带起,在空中打了个转儿。
躺在安舒竺怀中的茜琪身形一僵,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手掌蓦地收紧了,连忙抬头看着安舒竺,碍于不能言语,只能眨着眼睛眸中含泪看着他,生怕他误会自己。
安舒竺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却没能露出笑来,只能低声道:我知晓,茜道友不必紧张。
沈清只觉这一幕扎眼的紧,气海中是非剑感应到主人的心意,恨不得此刻飞身而出就斩了两人。幸好她忍住了,耳边是白纪的冷笑声,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幸亏我与安道友赶来及时,两位师妹才得以保留清白,否则日后留下心魔,呵,那......
那可真是可惜呢。
白纪话还没说完,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道:什么?
我说,沈清施施然走到安舒竺旁边,盯着茜琪的眼神幽暗深邃,那可真是可惜了。你说这些凡人就是没用,连两个女人都搞不定,要是我,就先把两个人打晕了或者打死了再上,何至于有这么大的动静呢?
她低头朝着瑟瑟的茜琪笑道:你说是吧,茜道友?
茜琪被她吓得浑身哆嗦,下意识拽紧了旁边安舒竺的袖子。
沈清正待嗤笑,却忽觉眼前一暗。
安舒竺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窄袖长衫,茜琪这一抓就直接摸到了他的手腕。安舒竺微微错身挡住了沈清看向茜琪的目光,顺势挣开了茜琪抓着自己的手,淡声道:沈道友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诋毁自己,也不必在他面前这番作态。
他明明心口疼的厉害,想要现在就冲上去问问沈清,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但是方才他瞧着沈清手上的腕饰,突然觉出自己的可笑来。
谁说只有男人在床上会骗人,沈清她也是会的,而且比他厉害许多。
他压下喉间的酸涩,不肯再看沈清一眼。
姜云浩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安舒竺怎么一下就变了脸,心想着是他误会沈清了,连忙上前道:沈道友为人并非如此,这件事定有隐情,还待细细调查之后再说也不迟。
他一开口,就将院中除了沈、安两人之外的其他人视线都引了过去。
姜云浩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安舒竺更觉出心中酸涩,起身抱了茜琪就往屋子里走去,那便有劳姜道友了,安某先将茜道友安置好,余下的事实等你调查好了告诉我们也不迟。
言语间竟是不想插手此事的态度。
沈清冷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而身侧的虚空中蓦地闪出一柄乌湛湛的剑来,四尺长剑铮鸣一声,若有灵性一般前探而出。
姜云浩瞧见长剑的刹那眼里闪过惊艳之色,继而又有些不是很好的预感,轻声道了个沈道友,便见剑身窜了出去,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白纪大喝一声:安道友小心!
地上的甄渡歌也瞪大了眼,似乎是不敢相信沈清会当众杀人,继而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