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五月见底,郗良还没有要分娩,梵妮还没有要出现。
年轻人们心中都不约而同有了一个念头,彼此通过眼神就能看得出来对方心中在想什么,但无一人敢说出口。
五月最后一天,确信自己诊断出来的预产期不会有错误的约翰还是将波顿和比尔叫到跟前来,向他们确认安格斯和郗良发生性关系的时间,以及郗良未婚夫回来的时间。
去年八月中旬,安格斯Cao完郗良后回欧洲去,正巧郗良的未婚夫回来,还住了好几天,这几天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没一个人在意。
他们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郗良和未婚夫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一回,约翰直白地问:你们能确定她和未婚夫在那个时候没有发生性关系?
波顿沉默不语,比尔艰涩道:不能。但是,医生,如果他们有发生性关系,我想她的未婚夫之后应该不会继续撇下她一个人的。
约翰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上床了啊,感情不是应该更好了吗比尔没有底气地说。
安格斯也和她上床了,两人感情好吗?
波顿开口道:我们不能确定,医生。
约翰深吸一口气,又问:她一个人在外的时候,你们确定别的男人没有机会接近她,没有机会带她去哪里做点什么?
波顿道:我们确定,除了她的未婚夫,再没有男人单独和她接触。
约翰总结道:时间这么接近,这样看来就算六月她生了孩子,我们也不能确定孩子有安格斯的份。
波顿和比尔对视一眼,一时之间心情沉重得连呼吸都忘了。
比尔道:如果她是七月生呢?
约翰道:不可能是七月,除非去年九月的时候哪个野男人在你们眼皮底下把她上了,你们还不知道。
比尔道:这不可能!医生,如果如果她生的孩子真是未婚夫的,那怎么办啊?
波顿道:不能确定是安格斯的,也不能确定是未婚夫的。
言下之意,就当是安格斯的。
约翰无奈叹息,没错。我们只能希望孩子像她,是她生的,像她是再好不过。
这样一来安格斯自会爱屋及乌。
比尔不敢置信,医生,这事得告诉安格斯吧?
约翰靠进沙发背,心情复杂道:告诉他做什么?男人碰上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他知道孩子是他喜欢的女人生的就好了,做男人就是得睁只眼闭只眼我的天!说着,约翰冷不防想起什么,差点咬到舌头,难以置信扶额,久久说不出话。
比尔以为约翰在嘴硬,道:医生,你看你,你都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安格斯哪里能?万一孩子长得像未婚夫,安格斯是会杀人的。而且,未婚夫那么不成器,孩子要是他的,再加上酒Jing和尼古丁毒害,再怎么培养兴许连杀手基地里的残次品都够不上吧
波顿见这两人完全把孩子当成是未婚夫的,不由正色道:你们不必这样,孩子也许真是安格斯的。
约翰仍捂着额头紧闭双眼,心如死灰道:你们不知道我的天,怎么会这样?
医生,怎么了?
我曾经和你们说过一个故事,某人撬了某人墙角
我的天波顿和比尔顿时都吓出一身冷汗。
喀嚓一声响,门被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安格斯冷着一张脸走进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比尔,你联系到梵妮了没有?
比尔惊魂未定,支吾道:她她也许明天到。
约翰朝安格斯招了招手,你过来。
安格斯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什么事?
约翰不想深究这件事,但某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定要他深究。
你确定那女孩只有你一个男人,她和她的未婚夫什么事也没有,特别是在七八月的时候?你心里有底吗?
安格斯漠然地眨了一下眼睛,也不意外约翰会这么问,因为这些天在两栋房子之间来回奔走的爱德华脸上藏不住心思。近来看他,爱德华的眼神里都是遮遮掩掩的同情,有时还用一副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最后实在忍不住的样子幽幽问道:安格斯,她怎么还没要生啊?怀孕的时间是不是弄错了
安格斯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在乱七八糟想什么,他觉得他们实在是太闲了。
我确定,约翰。
隔日,六月一日,爱德华在火车站接到梵妮,开着车直接把她送到郗良的房子门口,因为他们那边几栋房子已经住不下人了。
在路上,梵妮问爱德华,安格斯找我是要干什么事啊?会不会很久?
爱德华想给她留个惊喜,守口如瓶,只道:到了你就知道。
比起干什么事,梵妮更在乎时间,又问:用不用很久的?
你赶时间?
当然,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梵妮兀自笑着,十多岁的姑娘甜蜜的笑靥是情窦初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