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岁青山到贺越泽的来处,隔了着实不近的路途,林山州县也跨了好几座,也亏得贺越泽能几乎隔月余便舟车不倦地上山来缠原真。
为免寺里发现后被人驾马追上,贺越泽不敢多作停留,让小厮驱车行了一整夜,及至午间才进了行经的县城,找了客栈要了房间休息,等次日再驾着马车启程。
贺越泽半搂半挟地将原真架进房中,靠坐在床边。原真身上药力虽未能得解,却也在自身的恢复下略有减弱,但乍被贺越泽揉着折着钉在那孽物上泄了好几次身,更觉身躯虚软拖沓,腿间被胞弟来回进出jian磨的那处余着难以言说的不适。
原真瞥一眼出了房门吩咐小二上些饭食素菜来的贺越泽,抬手推开格窗向外望去,这般地域相近的县城之间几无多少差别,除了岁青山脚近处的村落县乡之外,原真亦未多远行,此时也辨不出这处距岁青山有多远、是何方向,目光及至近处商铺摊贩行人间茫然搜寻,身上仍是乏软无力,颇感一筹莫展。
扶着窗沿的手被返进房中的贺越泽牵了下来握着,原真几不可闻地叹了气,敛着神色将手往回收。贺越泽往窗外望了望,眼见原真面色不豫,伸手将推开的格窗稍拢却不关上,留了半扇透风,回身搬了矮几来摆上饭菜食水,让原真仍靠在床边用饭。
舟车劳顿又兼连番磋磨纵欲,原真自是饥肠辘辘,但只肃着眉眼凝视拿着筷子为他布菜的贺越泽不发一言,眼中忧色复杂。
贺越泽抬眼对上,眨了眨眼却抿出个笑意来:“哥?总是得吃点东西的吧,就算你恼我……也不该为此绝食不是?”
原真像是被那笑蛰得拧了眉,垂下目光半晌,才抬手端起碗筷,揣着重重忧虑与不自在勉力咽下。
用完中饭,贺越泽招呼人收了碗碟添了茶水,又让小二送个浴桶并烧了热水来。原真闻言皱眉看他,贺越泽像是知道他的反应,回头望了他一眼,见原真看着自己,仍是眨了眨眼,顿了一顿,攥着衣角回了个笑。
原真前儿个下午和夜里都是叫贺越泽折腾得承不住快感刺激倦得昏睡过去的,贺越泽又贪着兄长身子,让哥哥的xue儿含着自己下身就抱着睡了。
但原真终究不是娇小软绵的女孩儿,马车里空间有限舒展不开,蜷着身躯靠在贺越泽肩上睡了半夜,脊骨脖颈都蜷得酸了,跨坐在贺越泽腿根的双腿和下身更是僵麻,只那贺越泽被坐僵了腿也还抱着兄长蹭着shi软的yInrou不愿将自己退出来。
此时原真靠在床边,本就药力未消,亦是身心疲惫,填饱了饥肠,便连面上都带出了困意,空怔地坐在那儿。贺越泽交代了小二,回到兄长面前扶了兄长双肩往床上带,原真本能抬手想挣,仍被强硬地按着躺下。
贺越泽伸手脱了原真的鞋,展开薄被俯身给原真盖上,又坐在床沿将手搭在原真腰间,“稍歇会儿,哥,洗澡水还要等一等。”
原真被按着躺下后强撑着不愿安稳睡去,侧身蜷缩起身躯,将贺越泽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往床榻靠墙的内侧挪了挪,才撑不住昏昏沉沉地坠进了睡梦,没能留意贺越泽在说着洗澡水时不禁用手掌隔着薄被摩挲了下兄长的腰身。
直到小二拿盆往浴桶里倒热水的水声响了三遍后带上房门,原真睁眼看见贺越泽把房门闩好,又到榻边伸手将微敞的格窗掩上。
窗外人声隔了一道便略弱了一点,下晌的日光掩在窗纸上,房内倏然暗了些许、静了几分,贺越泽将门窗关上隔开外界的举动,让前日在僧房与他二人独处作下的混账事登时在原真脑中清晰起来。
不仅是前日午后,还有夜间在马车里……被贺越泽压在榻上车中亲吻碾磨、二人光裸纠缠的记忆让原真倏忽乱了心神,呼吸一滞便是直接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哥?”贺越泽刚掩好窗,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见原真紧蹙眉头闭着眼胸膛起伏气息急促,忙凑近询问。
原真撑起身来,力道虚软但已能够勉力支撑,垂首挡开贺越泽要来扶他的手臂,一手撑着床褥,一手于胸前行了一礼念了声佛,哑着声竭力保持语调平静。
“你……贺施主,我为沙门,自当戒欲念、息恶念,明心净心,况此身如幻,无长久矣,你我本一世亲缘,更不该……施主莫种地狱之深根。”
贺越泽僵了动作,缓缓卸了力道靠在床围上,本去搀扶原真的双手垂在被褥上,眼中几乎是茫然无措的。实际上他这一番计划,也并非早就……就想着要这般将兄长压着行这逾矩之事。
只是想将原真带回去,再磨着他还俗留在家中,再好好地像幼时那般当他亲密的兄弟,也并未想到自己一解了兄长的衣衫,便恨不得揉进身子按在身下欺负个够。
而如今已窥得兄长的秘处,更行了悖德之事,把哥哥身下捣干得水儿都流了满手,哥哥仍对着自己念那佛理清规,仍是那不愿动摇的模样,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放人。
心下也知道不能对血亲兄长做那龌龊事情,不该冒犯出家僧人,那被惑得不可收拾的欲念稍歇下来,便不禁茫然失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