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管事上了楼台来,请春君先回去,说是昭清长公主早些时候吩咐的。
春君依言把昭清横放在了软榻上,起身离开了琼花苑。他走时底下池边上四人正忘我交媾,一片火热。
不知最后是怎样的光景收场的。
他虽不清楚昭清为何要男扮女装,为何这样惩戒四人,但觉得以昭清体恤民众的为人,应当不会没有理由地做出这样的行径。
昨夜的yIn乱,自己应当也是无辜被卷入了昭清与别人的纷争当中。
春君觉得愧对叶小将军,堂堂驸马爷不仅妻子是男儿,后宫众多,还要来替妾室消解yIn毒,实在委屈。
至于昭清为什么不亲身上阵,春君在心里自动理解为是怕在他面前暴露了身份。那如此观之,昭清应当没有宠幸过后院里任何一位公子。
所谓荒yIn,只不过表象而已。
不过昨日之事再荒诞,也已成昨日。
春君今日决意去寻驸马爷,问问这些他没法当面问昭清的事情。驸马住的院落他是知道方位的,位置较偏,几乎在外府。
当春君行至苑外时,远远地见着有人先他一步进了正门。
他无意偷听他人谈话,但进门的人说话声音属实太大了些。
应当是个少年郎君,嗓音也是活泼轻快的,但语气却不太让人舒心。他抑扬顿挫地道: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行风剑,和昭清驸马爷叶小将军?”
听着确实是去找叶归澜的,而叶归澜没有回话。这郎君接着说:
“我曾听闻行风剑上挑日月,剑下有乾坤,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毕竟剑都随主人,主人是个妻室都不敢管的窝囊东西,剑又能好到哪去。”
接下来响起的是叶归澜的声音,他说:
“确实如此。”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是请那郎君趁早滚蛋,没有半分想要与之纠缠的意思。对方显然也听出来了,顿时觉得一腔嘲讽说给了木头听,不由气火更盛,加大了音量嚷嚷:
“昭清yIn妇都干出酒池rou林、白日宣yIn的事了,你叶归澜还不管么!那姓吕的、姓燕的、姓姜的四位公子,昨夜里被抬回来的模样是有目共睹的,她怎能恶毒至此!”
叶归澜仍没动怒,回话的声音轻飘飘的:
“又没有姓云的,你急什么。”
那郎君像突然被扼住咽喉,气急地“你、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隔着一墙,春君都仿佛能见到他面红耳赤的模样。
紧接着是剑出鞘的声音,声音颇大,架势十足。那少年郎哽了半天竟然直接选择了拔剑。
春君恍然回忆起,这少年似是前几天昭清介绍的那位少年剑客。
“伶牙俐齿,怕不是绣花枕头,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来我剑下走一遭!”
而驸马爷自然不会应战,他回少年:
“若不为斩尽,何必出鞘?行风剑不迎无名客。
昭清行事自有分寸,你与云公子之间从没遮掩,她可曾问罪了?自你们入府来,她又可曾逼你二人行房?
若非来九陵昭清府,云公子在周京百死无生。”
那少年显然惊疑,一时没答话,半晌才说了句:“你别骗我。”
随后是收刀入鞘后离开院落的脚步声。
春君立在原地没有动,他不知此时是否该叨扰叶归澜。但里面的人又说话了,驸马爷扬声:
“墙外的客人,进来吧。”
是我么?
春君不确定,但还是走到了院正门口,果然只有他一人。叶归澜就站在院里,先前应当是在练剑。
春君颔首唤了声叶将军,叶归澜也礼貌地回应。随后小将军抬眼看向来人,显然是在问:您有事吗?
春君思索,不知这话该从何说起,最后决定先道谢:“那日...多谢小将军。”
是逼不得已的春风一度,春君虽对情欲之事不感兴趣,但很看的开,并没有感觉多难以启齿。叶归澜显然也是。他摇摇头:
“无需道谢,春君以后要谨慎些。”
这话打开了话头,春君问他:“药是怎么回事?”
叶归澜想了想,觉得和他全说了也无妨。他叫春君进屋去,院里终究光明正大,怕被人听了墙角。
春君进屋,叶归澜给他斟茶,才问他:
“你知昭清...”
话没说完,被问话的人敛下眉目,意会了小将军想问的问题,他回答:
“是男儿。”
叶归澜知道了他明白这一点,那接下来就好说了。他交代:
“献帝五个子嗣,大皇子周延冬与公主周孟妍是太后所出的。之所以是长子长女,因为这之前的都胎死腹中了。此后出生的也没能长大,失踪或病死,皆是太后的手笔。”
春君点头,表示明白。叶归澜接着说:
“树敌太多是会反噬的,皇长子周延冬,也就是现下的昭清在幼年时也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