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物和人都感兴趣,饺子对她来说真不是事,她想看看冯奔能给她提供怎么样的管理模型。
宝库从画纸上抬起头,望着冯奔高瘦的身影,问道:“大哥哥是特立独行的猪猪吗?”
“嗯,他还是个特立独行的天才猪猪。”
“我是天才猪猪吗?”宝库一脸期待。
甄珍看了眼弟弟脑袋上的大波浪,眯眼笑,“你是统一牌卷心菜猪猪。”
冯奔有一点说对了,摊子铺得大,她缺管理者,火锅店少了个经理。给认识的大厨,还有朋友分别打了电话,让大家帮忙推荐一位适合做饭店经理的人。
其实她还缺一位炒制火锅底料的大师傅,这个就不麻烦大家了,反正饭店还要改造,有时间让她慢慢找人。
甄珍第二天一大早去早市买食材,北行大早市还是云遮雾罩,早点摊子的食物蒸腾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一溜早点摊子最末端,有个炒货摊子,甄珍突然冒出一个主意,停下了脚步。
北方人猫冬,毛嗑少不了,据不完全统计,省城人民一年能磕掉两百吨瓜子。炒货摊子是一位四十出头的大哥开的。姓邢叫邢凯礼,还有个笔名,叫子夫。
为啥有笔名,因为炒瓜子的大哥是个诗人。
早市虽大,大家摆摊坐着也没意思,市场上几个怪人经常被大家拿来八卦,甄珍经常逛早市,跟卖鸡蛋、卖鱼干的摊主混熟了,也被灌输了一耳朵。
比如卖炒货的大哥爱写诗,至今不成家,除了炒瓜子,剩下时间不是在写诗,就是在酝酿写诗。还有位在早市卖背心、秋衣秋裤的大姐,是个业余歌唱家,曾经报名参加央视的歌唱比赛,因为年龄被刷下来,她都快五十了,报的是青歌赛。
卖背心大姐不是甄珍所需要的,但是炒货大哥很合她的心意,炒瓜子看似简单,想要炒得好不是那么容易,炒的火候不够,激发不出瓜子仁的香味,火大了,容易炒糊。
甄珍曾经在他摊子上买过几次瓜子,邢大诗人不光炒瓜子火候控制得好,他这人认死理,不像有些小贩往新瓜子里兑陈瓜子,他的瓜子选最好的葵花籽,很少能从里面吃出坏的,带虫眼的。
炒货利薄,想要挣钱最好全天待在市场卖货,但这大哥只干早市这一波,卖一天影响他写诗,所以卖了这么多年,依然清贫,当然靠写诗发财的可能性也基本没有。
这样的人不就是量身为火锅店打造的吗?大哥的臂力、火候的掌控能力,只要稍稍指导一下,绝对能把火锅底料炒好。火锅底料吃新鲜的最好,一天炒一回就可以,跟早市时间可以同步,不改变大哥的作息和他的写诗时间。待遇好说,好事的卖鸡蛋大娘给算过,这人卖炒货一个月挣不过五百块钱。
火锅底料对饭店来说至关重要,只要大哥通过考核,定个高工资是应该的。
在旁边等了一会,直到买瓜子的都走了,甄珍才上前说出自己的打算,大哥停下挥铁锹的动作,脸上没见激动,“我考虑一下,过两天再答复你。”
选择是双向的,甄珍也要考核下大哥的技术。
没想到第二天傍晚,邢大诗人自己找过来,答应甄珍来应聘,“在早市上体味人生已经腻歪了,我是得换个环境体味人生。”
感情看上的不是这份工作,看上的是饭店迎来送往的环境。不管初衷如何,甄珍也算达成了目的,两人约定隔天下午先考核下,甄珍满意了,就签合同。
这位大叔也挺个性,说了两句话,也不再客套一会,推门就往外走,跟被鞠华霜从幼儿园接回来的宝库碰了个正着,小孩这两天特别能识别特立独行的人,跑过去告诉姐姐,“他跟冯哥哥一个样。”
小孩还真说对了,甄珍支着下巴跟鞠华霜感叹,“什么样的人算是成功的人?是家庭幸福?是有钱?是社会地位高?是众人交口称赞?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取得巨大的成就?”
小鞠笑,“这不就是你吗?”
甄珍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他才是成功的人,他才不在乎世俗的成功,他活着只为了一个目的,做一个完完全全的诗人。”
冯奔也是,他想做最完美的经济模型,才不管什么学生会不学生会的。陈星耀和队友也是,他们只想最完美的解决一件案子,不在乎回报。他们都是敢于冲破世俗框框的人。
大宝库也不受世俗约束,首先体现在穿衣服上。思密达大爷送了姐姐一栋大楼当礼物,思密达大妈见天这么冷,想起还欠宝库一件貂儿,也要送弟弟礼物。
皮草城转了一圈,也没见有卖童装貂儿。别出心裁,买了件黑色的女士小披风送给宝库当大披风。
宝库兴冲冲穿着去上幼儿园,进了教室也不舍得扒掉披风。小脸热得红扑扑,跟脑袋上的大蝴蝶结永远不重样的莫子琪,还有人形比心小机器人莫青青三个坐一块堆,小孩们冬天长了一圈小肥膘,可不就是三只跟别人都不一样的小猪猪吗?
穿了貂儿,手里还得抱个什么才显得富态,这个必须由送礼物特例独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