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尔汶关上门回过头来,白明月只是静静的坐着。
这样吧,我把菜热好,妳先去梳洗。
见白明月没有要动的意思,沙尔汶主动示好。
他打开一道门,疲惫的白明月没有拒绝,起身走近。
她没有想到里面是一个房间,她的行李好端端的出现在里面。
无力争辩,她默默关上门,拿出自己的盥洗用品。
就算受伤,她还是会把伤口封好洗个痛快的澡,特别是这几天都在烈日下工作。
沙尔汶把盘子放到微波炉里,按下按键,然后开始发呆,他有些在意白明月似乎失去和他说话的动力。
也就是懒得理他。
微波炉加热完成警示声唤醒他。
他套上隔热手套小心把食物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放到桌上铺好的两张餐垫上。
望向紧闭的房门,他忍住想去探看的冲动。
把晚餐桌张罗好,接几通电话、回覆几封简讯,白明月还是没有出现。
正当他打算开门确定她没事,房门开了。
白明月换上轻便衣物。
沙尔汶为她拉开椅子:快来,吃过东西妳就可以好好歇息。
她不想解读他为何对待她的态度和之前差很多。
晚餐在沉默中进行。
王储妃的工作人员都安置妥当,妳不必担心。
我不担心那件事。白明月总算开口。
帮沙尔汶做事没有把事情办好恐怕人头不保,所以她不会去担心他把人弄走,有没有好好安排之类的事。
她担心的是自己的处境。
王妃已经跟我说,她要带妳回国,妳会继续为她工作。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说是你让杂志对王储妃发行杂志有疑虑的。
我比妳更了解王妃,就算我不阻止,她最后也会出问题。
你对女人有成见。
这世上多得是对女人有成见的男人。
他注意到白明月吃得不多。
吃吧。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晚餐后,白明月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沙尔汶阻止她收拾碗盘的工作,把她赶到客厅区沙发,随手用手机打开室内音响,把碗盘随便冲水就丢到洗碗机里。
他拿起一旁水晶盆里苹果。
妳要吗?
见她摇摇头,他拿起一颗苹果和水果刀,打开落地门走到阳台椅子落座。
白明月从落地玻璃门看见他俐落的用小刀将苹果削皮,切下一小片送入口中。
他用刀的方式,并不像总是在室内工作的人。
他令她想起古时的耍刀弄剑的武士。
那个奇怪的梦。
当他返回室内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还是决定。
我不会阻止妳在王妃身旁工作,但是妳必须答应一件事。
什么?
我要知道蒂娜王储妃的一举一动。
这是要我背叛王妃。
妳不愿意,那妳可以另寻高就。
对她来说,他即将发动的事会威胁生命安全。
如果她愿意配合,离开会是最好的选择。
他把她的记者朋友弄走,她除了从王妃那里捞八卦,应该不会有其他的事可以刺探得出来。
我为何要放弃王妃给的工作。
她还不能离开,还有她想查出来的事。
那就是说妳接受我的条件?
你为什么需要我监视王妃?
他明明有很多手下可以使唤。
王妃信任妳。我可以猜得出妳接下来的工作,她属意妳做的工作。
他看出她已经很累,结束话题走到她面前。
你想做什么。
白明月还来不及喊,他已经抱她往房间走。
他在床边准备水瓶和杯子。
让妳晚上口渴喝的。
你房里那幅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白明月直觉和那又长又奇怪的梦有关。
我不想谈这个。沙尔汶拒绝。
为什么?
每个人都有不想谈的事,不是吗。
可是我觉得那和我有关。
我不认为。
白明月还想追问。
他深吸一口气打断她。
妳累了,睡。我们以后再谈。
沙尔汶转身离开房间阻止她继续问下去。
他应该要把她从王妃身旁赶走,可是这样一来她就会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他还不确定自己想怎么做。
如果他这次让她走,两人之间就是终结,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他怎样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手。
如果她留下,以她爱管闲事的个性,有很大可能会威胁到他和他接下来要实行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