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小姑娘还未嚎出口的嗷嗷声便直接咽回了喉咙。
“什…什么?”
像是小狗看见喜爱的火腿一般眼睛闪闪发亮,雩岑几乎是瞬间便换了一个表情,如若小屁股上长了一条尾巴,此刻怕是已开心的摇了起来。
“很简单。”
大掌像是抚慰般的摸了摸她的小屁股,男人的脸上突而浮现出一股奇异的浅笑来,毛孔一缩,雩岑尚还未反应过来,侧耳便听零随似哄诱般的声线悠然道:
“孤瞧你的腿法尚且不足,不若从源头练起,正也好帮你指点指点进步一番。”
听起来很诱人的条件,小姑娘几乎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开来。
追悔往昔,现下的雩岑却恨不能回去给愚蠢的自己啪啪来个两巴掌,让她清醒一点。
………
屁股越沉越下,颤抖的双腿依旧秉着一股试试就逝世的劲儿在死撑,虽说发肿自己的穴儿已然在方才中场休息时,被某个男人吃着豆腐抹了些清凉消肿的药膏之后已然缓和了许多,但过度消耗的经历却无法支撑她再来一次所谓的‘洞房良宵’了。
没有累死的牛,只有耕坏的地。
雩岑感觉自己的地都要被这只神牛薅秃噜皮了。
在心里将自己当初的选择臭骂了个遍,又将能想能转移注意力的八卦在脑子里寰转了遍,如芒在身,顶着男人仿若实质的目光仿佛浑身都难受起来,零随收了书之后便索性将手枕在脑后,明晃晃地与她大眼瞪小眼,满脸得意地明摆着等着观赏,她一屁股坐到某根坏东西上的最终结局。
“你能不能…别看我?”
似是五官都在发力,雩岑隐忍半晌,忍不住对着男人实质般的注视小声逼逼抱怨道。
“孤的眼睛爱放哪便放哪,与你何干?”零随轻笑一声,话里话外都透着引诱的气息,“你瞧这汗冒的…为夫都心疼了,不若坐下来松快松快,又何必受那等苦?”
语罢,甚至还刻意往上顶了顶跨,明明相隔一段距离,雩岑却还是能够感到两腿之下某根如毒蛇般舞动的侵略性。
“才…才不!”
“你别与我说话了,我才不想听!”
咬着牙努力坚持,明明小腿大厦将倾晃了半晌,依旧不见坠落的模样令得某个肆机许久的男人都隐约有些焦急。
然面上,却是依旧显出一副闲情淡然的模样,并非现下情势,光看零随表情,还以为他正躺在暖洋洋的沙滩上眯眼惬意地晒着太阳。
有对比才能有伤害,雩岑心头的酸水直冒,却反倒不服气地挺直了小身板。
“还有多久?”
“……”
凶巴巴地开口,却见男人半眯着眼,故意不作回应。
“臭零随!”嘴巴一扁,摇晃间却又不慎往下坐落了一段,“你干嘛不理我!”
“我妻好大的理。”男人这才有些满意地睁眼笑笑,故意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讲话也慢悠悠地故意拖延着时间:“方才还叫为夫不准说话,此刻又说孤不理你…”
“处处刁难人,怕也是只有为夫才能容忍你这般不讲理的脾气了。”
“还有多久!”
雩岑咬着牙复而又问一回,额头细密的汗逐渐汇聚成滴,从脸侧划过,深深没入锁骨之下。
“嗯……”男人眯着眼往旁侧望了望,像是随意道:“一炷香的时间罢。”
“明明方才早便过了过了两柱香了!!!”
两人的赌约便是若她能够坚持三炷香的时间,某个精虫上脑的臭男人便只能乖乖陪她睡觉,并且在接下来的一月对她百依百顺,若她不同意之事,零随觉然不动。
往常便都是她听着零随的,好不容易拥有翻身做主把歌唱的机会,雩岑哭着喊着都要好好把握起来。
却完全忘了,何谓‘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
“确是过了二炷香有余。”男人没有否认,认同地点了点头,“可你真正标准的马步可并不持续如此久,中间有多少回偷懒弓腰不必孤说了罢…稍稍加时给你凑满二炷香已是仁慈,你若觉得不公——”
零随笑得一脸‘公正’,“你且先暂时撤下休息休息,孤与你寻三炷香来,重新记时?”
雩岑:“……”
“那还真是谢谢您了!!”
故意咬着牙的反话,男人却笑着一口接下:“不必不必,你我夫妻,为夫理应为夫人着想。”
话语中的‘着想’二字发音咬得极重,像是故意在膈应人一般,险些将雩岑气到心梗。
半晌无言。
像是俯伏在草丛中极有耐心等待出击猎豹,雩岑抖着腿几乎坚持不住,然望向旁侧烛光燃烧的程度,分明却才只过了剩下时间的三分之一。
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若她此刻失败,之前的坚持与所受的苦便通通白费了周章。
撑住…一定要…撑住……!
全身思绪灌注其上,时间的流逝反倒比她方才胡思乱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