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把你丢到垃圾堆里去。”
“我…?”
见松手之后满身醉意雩岑依旧不死心地来哈他痒,男人一个闪躲,才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要睡也不选个合适的地方。
“那是后来的事了…”男人难得地叹出一口气来,“魏洵随后阅琴,却也只有一个名额,他被那时大上几岁的墨弦挤了下去,我便死活不开口,硬卯着想要与魏洵一处也好,熟料韩灵那时只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便轻巧地答应了。”
“可我不同……”璟书长出一气,“我那时的模样注定也会落入那些人中的。”
“起名啊…”雩岑却是挠了挠头,半晌之后干脆脸蛋红红的一下子仰倒躺在地上,嘀咕道:“我…我想想……”
“而兰锦之名,亦是魏洵随着我的名字所取的。”
“她在一个黄昏,把我们都叫到了南风馆的大厅,让我们表演才艺。”
“是那种……”小姑娘杏眸眨了眨,有些迟疑地未尽之语,莫不是她在话本上看见的那般……
却见璟书沉默着轻轻点了点头。
男人耳根红红,插胸生闷气的样子倒颇有几分意外的少年气。
“可…可是你弹得…不…不是琵琶麽。”
男人突而脸色一僵,支吾半晌不语。
雩岑咳得天昏地暗,指着璟书控告道:“谋…谋杀啊…咳咳咳……”
长臂一揽,将地上的横抱而起,然却在准备向床上行去的一刻,小姑娘却是一动,长长打了个酒嗝微微转醒。
转过头去却见躺在地上某道身影思着思着,竟是微微张着嘴显然已是睡了过去。
“莫…莫笑了!!!闭嘴!!!”璟书气急败坏,又羞又愤地去捂雩岑的嘴,好不容易将小姑娘捂得禁了声,才发现自己羞恼之下险些把雩岑堵得缺氧厥了过去,赶忙松了手。
“欸…欸……”雩岑掰着璟书的脸越凑越紧,男人心猛然怦怦加速,然尚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小姑娘却眯着眼放开了手,“颦…颦瑶……”
半晌无言。
“男调里本无琵琶,况音高,魏洵却是意外接得上的,所以即使他颇懂琴艺却为混生活做了主歌,我却受教学了女子方弹的琵琶。”
“贺小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与魏洵排在很后,所以我知晓那些不会才艺的孩子的下场。”脖颈喉结轻滚,男人半晌才低低道:“被送去做了小倌。”
“你要…你要带我飞哪去……”
在夏末时,两人身上的结痂便已好了大半,零随自是神身,就算是脸上的爪伤,也早已恢复得一点都看不出来,也兴是她修为低微或是伤口太大,还是上药不及的缘故,虽说没留下什么狰狞的痕迹,可那道不同于其他皮肤的质感,颇为粗糙泛红的伤口,却如此留了
猝不及防之下,璟书却也被闹到满脸涨红,半盏茶不到竟是敏感地笑过了劲,好不容易才将小姑娘作乱的双手束缚好,愤愤打上几下,才拭去眼角笑透的泪花。
“你…咳咳咳咳……”
“魏洵那时尚不知事,端端要摆明自己一无是处想要跟着我,怎么说也不肯上琴,谁知当我准备拉门而出时,半晌一言不发的韩灵却叫住了我…她说我嗓子好,或可而歌,顶的上最好的乐器。”
“…那时我本无名字,外头他人要称,便也都是阿贺,阿贺地叫,随了阿婆的名头,阿婆叫我…阿婆叫我小宝……”
看来真的是醉得狠了。
哪知酒醉上头的雩岑突而扑上,满脸通红地歪歪倒倒,竟稳准狠挠住了他的痒穴。
“好好好…我说……”
那是一道贯穿整个后背的疤。
某人嘲笑的笑声足以令整艘船的船工都失去听觉。
初秋的气候虽还尚可,晚间却是已经有些偏凉,睡在地上第二天醒来头疼脑热也未可知。
“那兰锦初时…初时叫魏洵,你…你呢?”晃晃荡荡,雩岑颇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竟是拿起旁侧凉透了的酒茶又饮了一杯,而后脸红得更是不像话,舌头含含糊糊的。
“长相相貌都是极好的。”
“你既如此…如此觉得好笑,不若你来给我取一个!”
“真是…”
“不…不丢…不行……”小姑娘却突而在他怀内挣扎起来,小脸变得皱巴巴地,衣领都有些散了,隐约可见从肩头上蜿蜒没入后背的红痕。
“那时的南风馆还并非清倌之馆,大多经营些皮肉生意。”
“他弹得一手好琴。”
璟书轻笑着摇了摇头,颇为恶意地回应某个醉鬼:
“魏洵是富家出生,书画骑射,年龄虽不大,却是略有沾染…”
………
“你叫…叫什么啊…”
子不少,有穷苦的、有富裕的,有公子,自然也有乞丐,可无一例外都拥有一个共同点——”
“小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