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光泽,告诉两人她们目标已近在咫尺。
没有任何犹豫,林珏率先走上前,找到上面的小门,伸手进去拿起了面具。
而就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满手的粘腻。
待面具被拿近之后,南曲才看见,那上面竟然染了许多鲜血。
林珏把面具翻了个面露出内侧,在光线下,那面具边缘处细小的碎rou渣清晰可见。
不必思考,得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这面具,就是用来剥下玩家脸皮的工具。
所以其他的鬼怪才会惧怕它。
因为它不仅可以给它们带去脸皮,也可以再把它剥下。
“找到了,这就是生路。”
林珏低笑了一声,将面具攥紧:“先下去吧。”
二人很快下了楼,悄悄回到房间中,才终于敢开灯仔细打量这张面具。
它被放在茶几上,边缘处的血迹落在玻璃上面,形成了一道暗红色的轮廓。那上面扭曲的表情,被衬托得更加诡异。
林珏盯着它,说:“毁了它,这一切就结束了。”
既然它是用来剥掉人脸的工具,那只要它没了,剩下的鬼怪就不能再穿上人皮来顶替玩家了。
南曲起身在电视柜那边找来一把剪刀,问道:“那我可动手了啊?”
林珏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伸手道:“我来吧。你不是说我是女主吗,如果那是真的,那么让我来做才最安全。”
南曲没有拒绝,把剪刀交到了她手里。
面具被一刀刀的,剪成了数十块小小的碎片。
林珏放下剪刀,随手抓了一把碎片递给南曲:“为了防止它自动修复,我们分开保存一些吧。”
南曲伸手接过来,那轻轻薄薄的一把碎片,就像平时最常见的那种塑料片,除了带血之外没什么特殊之处。
但这东西,却意味着她们的生路。
她紧紧捏在手里,被那些边角硌得有点疼。
“虽然面具没了,但还是要小心。”林珏闭了闭眼,轻轻说道:“说不定我们毁了面具会让它们生气。”
南曲应了声,说:“要不明天烧了算了,大部分都烧掉,只留两片我们存着。”
“可以啊。”林珏打了个呵欠,“那我们就先睡觉吧,也不早了。”
南曲点头,跟她一起站起来,犹豫了一下又问:“那个……关于我们的请求,你有答案了吗?”
林珏往前走了两步,闻言回头来笑了笑:“游戏结束之前我会给你答案的。”
第二天一早,一阵尖叫声从二楼传来,穿透厚厚的墙壁,直接把南曲给惊醒了。
那声音听起来实在揪心,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才能让人叫成那样。
她快速坐起来,第一时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面具碎片。
见它仍然和昨晚一样才放心起床,将它揣进口袋里,带上自己的面具,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往外赶去。
开门出去时林珏也刚好出来,二人一起跑下楼,刚下楼梯,就看到了瘫坐在二楼平台上的田天。
她软绵绵地坐在那里,神情无比惊恐地看着正前方某处,不知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南曲顺着她的视线转头望去,随即一惊。
只见在二楼天花板上,垂吊着一具血淋淋的“人棍”。
没有胳膊,没有大腿,只剩下一颗脑袋和身躯主干。
它浑身都是红色的,仿佛刚从红色油漆里被捞出来。
血ye一滴一滴地掉落下去,砸在一楼的白地毯上,已经染红了很大一片。
而最恐怖的,是那尸体的脸。
它的脸皮被剥掉了,露出里面红色的血rou经络,白色的眼球失去了眼皮的遮挡,以最大的程度嵌在眼窝里,瞪着每一个看向它的人。
田天大约就是被这一幕吓到的,瘫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随后又有几个玩家下来,都被这情况惊得面无人色。
南曲和林珏则在这时候离开了,直接下了楼去厨房,找到点火器把大部分面具碎片烧掉,将残余灰烬包起来,去悬崖边扔了下去。
她们只各自留了一片碎片在手里,这样一来就算是化成灰的面具还能复原,也会因为缺失了两片而无法得逞。
等她们回去时,玩家们已经都不在了。
只有那具尸体高高挂在上面,一动不动的像个古怪的装饰品。
而它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浑身连一片布都没有,让人很难确认死者身份。
唯一能肯定就是这是个男人。
估计其他男玩家多少会被这一幕搞得疑神疑鬼,不敢靠近自己身边的人了吧。
她们两也没在下面多留,甚至还多拿了些吃的回去,计划中午也不再下来,一直待到晚宴时候再说。
时间很快过去,来到了晚上八点。
晚宴准时在管家的声音中开始,然而,那个总会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