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燕鹄呆愣在床前,一头瀑布似的乌发垂下来遮住了瘦削的脸庞,双眼空洞无神,此刻思绪万千。
自他醒后,就有位医师模样的人给他把脉,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起初,还以为是禾子慊那日为折磨他,强迫他吞下的丸药起了副效用。
可当大夫说他这是喜脉时,阮燕鹄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就彻底断了,怎么可能呢,他是男人啊,怎么会同女子般怀孕生子呢?!
阮燕鹄撇开了巫医的手,自己搭脉细细查看。好在他一个人深处妄境多年,与世隔绝,同门师兄弟间也不大亲近,所以略懂些医术。但是再次探查的结果,也是令他失望至极。
果真如巫医之言,是喜脉,而且已是三月有余。
霎时,阮燕鹄脸色刷白,就算真有异于常人的体质,他与禾子慊交和不足一月,那三月前……不堪的记忆随之扑面而来。
那几日,他算出自己捡的狗儿已临生劫之期,看它无父无母也无所依,若放任它独自渡劫,近乎是必死无疑。相处多时,阮燕鹄也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脾气古怪但单纯可爱的灵物,心里想让它留下来陪自己,便拿定主意替它挡这一劫。
当时狗儿被他关在门里狂吠抓挠了一天,他在门外面引开黑黝黝的天雷,原以为修炼数百载,生劫对他而言不过一瞬痛楚,但没料到这场雷劫非比寻常,甚至强过了上品仙官的承受之力,他没有过多准备,只能生生挨下了三十六道电闪雷鸣,五感尽失,通体发软,终究还是抗了过来。
他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的仙府,后来浑身就像被下药了一样,饥渴难耐。一个上百年的清修,突然有了那方面的需求,下身的灼热让他的双手不自觉去抓碰,这种要疏解欲望的强烈念头让阮燕鹄最后一丝神智濒临崩溃。
可仙家规法,恪守不渝。他强忍着酥痒把自己绑在了床上,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呻yin,都预示他体内勃发的情欲。
“嘭——”门被人蛮力砸开了。
阮燕鹄没有力气,提不起身看进来的人是谁,嘴巴发不出声音也不能张开,包在樱色薄唇里的全是口涎,身下凸出来的东西也因他不断地摩擦蹭动,纱织裘衫染上了一片深色。
脚步声近了,从未听过的声音在急切地叫他仙君,阮燕鹄神色迷离,眼前只有朦胧的水汽,看不清那人正脸,他拼命摇晃着头,示意那人走开,身体却再下一刻缠上了那Jing实的腰。
阮燕鹄说不出话,心里也发不出声,他眼泪汪汪地抱着那人,嘴不受控似的在人家脸上啃噬,身下的欲望已经快把他燃烧殆尽,他想那人快些走,留他一个人在那儿倒还好受些。
可那人全然看不出他现在身不由己的状况,反而将他这些求欢的动作信以为真,喘着粗气解开了他捆绑自己的绳子,任由自己在他身体上摩挲,阮燕鹄无法控制手探向那人身下,却没摸到属于女子的花径,却抓住了一个比他的玉器还要激动的粗长阳根。心中不满,便又朝里探去,那人却抓住他的手不放开。
理智全无,看到的东西还都是雾蒙蒙的,阮燕鹄也顾不上心底警声大作的礼义廉耻,发狂似得想要抓住自己的玉器塞进那人手里捅一捅,好让自己稍微快活些。
但那人却突然矜持起来,执意把他的脸摆正,让他看着他说话。
“仙君,可否,真的愿意?”
阮燕鹄仍旧神志不清,咬上了他的嘴,他不想听他说话,身体要烧着了……
“我家里人曾说过,这种事情,只能是夫妻来做,仙君若想,便点点头应了我。”
阮燕鹄不由自主地点头,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就想要身下索取更多……
“那请仙君吃下这枚丹药,若日后您记不得给我的承诺,后果……”
没等他说完,阮燕鹄就扑向他,扒在他身上自己动了起来,可顷刻便被身下那人反客为主,撕下腰胯上的衣物,一举捅了进去。
阮燕鹄还不知那地方能用来行事,但塞入时的痛感过后,那巨大的rou物不断顶撞着体内的某个点,爆发式的快感从下体接踵而至,猛烈的动作撞的他叫不出声,只能张着嘴巴呼吸。
那人青涩地如同一个毛头小子般初尝情事,只知一味使着蛮力向他后xue插弄,毫无技巧可言。但极会感知他身体上的变化,稍稍戳在那儿舒服,在哪儿是敏感点,阮燕鹄给出的反应,他都学的极快。硬是插得他喷出几次Jing水,才留出一会间隙让他休息。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颠鸾倒凤了一晚,隔天,阮燕鹄再睁眼,身上除了乌糟糟被人蹂躏的痕迹和后庭底下一滩Jing水,就是压在他身上睡得香甜的狗儿。心里既羞愤又难过,不知那人是谁,也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那人却频频出现扰乱他的生活,还不予他正面解释。
在外面,有时初一,有时十五,总要趁他不注意,把他的眼睛蒙上,在暗处对他做苟且之事。阮燕鹄有尝试过反抗,但那次之后自己的法力尽失,每每让那贼人得逞,只能有苦难言。在家里,不知为何狗儿对他也变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