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良偷偷凑过去看了看那个卡片。
变态,真的是变态,太变态了!
他的心头燃上了一股怒火,当然不是因为他误以为这个变态写的卡片是小学霸写给自己的,而是这个变态居然这么胆大妄为!
明明自己,都隐藏的这么好!
“砰!”
一气之下,就锤在了桌子上了。
魏安僖尚还沉浸在昨天俞老师的话里,这边砰的一声,让他吓了一大跳。
“赵之良!你给我站起来!”老师略带薄怒的声音响起。
原来上课了,自己都居然没注意到,魏安僖赶紧扣住那个卡片,打开书本。
赵之良心下气愤,抬起头看着老师,没等老师说后面站着或者出去之类的话,他自己就大步走了出去。
老师眯着眼睛看着赵之良任性妄为的举动,却没有说什么,沉声道:“同学们不要被吓到了,我们继续上课。”
魏安僖抬头往讲台看了一眼,没想到老师正看着自己,赶紧低下了头。
“基因是产生一条多肽……”
魏安僖努力静下心神,尝试听讲。
这边赵之良完全没有担心老师会不会因此叫家长什么的,他的大脑现在被怒火点燃了,顾不及想什么其他的,况且,就算叫,他那个老子自从老妈死了之后,就对自己不闻不问,叫了也不会来,又如何!
他走到教学楼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处。那个家,没有什么意思,根本不想回去,自己老子的女人,哪怕像床单一样勤换,也比自己呆的久。
自己憋着气,因此气全憋在脖子处,噎的难受,呼吸困难,尝试平稳的深呼吸也没有用处,但又不舒服,只好不断的喘息,仿佛哮喘一般。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愤怒,找到愤怒的原因重要吗?难道他自己就不生气了吗?再或者他就可以理解这些事情,客观冷静?
Cao他妈的客观冷静。
老子就是生气。
既生气又委屈,他从没有这么生气,哪怕他老子在他妈死后没到百日就拉着各种女人上床,主卧的大床都他妈的要被他老子摇塌了,他当时只觉得母亲真是蠢,为什么不拉着这个男人一起死了,一了百了,省的天上也看着生气。
委屈,他本以为自己的小学霸对着自己也有这种心思,没想到,没想到原来居然是一场空想。
事了拂衣去?拂他娘的狗屁。
老子今天必须要去找到是哪个男人,敢这么对待自己的小学霸。
于是,怒气冲冲地就往学校的监控室去。
随便向监控人员编了一个理由,说东西不见了,被偷了。他没觉得自己说错,可不是自己的小学霸要被偷了?
他皱着眉,抿这嘴,从昨天下午自己走出去之后开始看,一分一秒,一帧一帧。
教室里人来人往的,很难分清楚是谁。
可赵之良有耐心,就这样看到监控录像的今天早上8点。
等会,怎么没了?鼠标敲击了几下。
“哦,忘了说,你们这栋楼从这周开始要建个实验室,然后就要重修整修电路,顺便把监控更新换代。”监控室的人看着赵之良不耐烦的敲击鼠标时,突然出声。
赵之良再怎么笨也不觉得这是巧合,在教学楼修实验室?这他妈的是哪个人才想出的saoCao作?
“好像是你们化学组的老师一起向学校要求的,至于谁出资,我就不知道了。”那人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赵之良没有得到答案,心中更是不耐烦,勉强道谢后,匆匆离去。
赵之良所在的高中,是整个华北区域的顶级高中。顶级不仅仅在于这高中坐落在首都,上学资格要摇号,学区房的价格让绝多大数中产阶级都望而却步,能在这里入学的,要么是当地土着,或者外省的什么新贵。不差钱,所以聘请的老师都是国内外高校的顶尖硕博生,学校的设施,绿化哪个不是第一流?
更在于,除却这个明显的入学门槛外,还有更多的更多的潜规则,这些规则被那些老头子们玩出了花,而赵之良做为首都赵家大少,纵然成绩差的想让他爹多次把自己赶出家门,可依然毫无疑问就能进去,甚至不需要打点什么关系,毕竟别人打点关系的,最终都要落在自家身上。
所以说,这个高中差劲吗?
笑死爷了。
所以说,这个高中差钱吗?
真是要笑死爷了。
所以说,突然修个实验室,赵之良实在觉得这其中有鬼。
“喂,老头子,帮我个忙。”赵之良拿起了电话,再次打给了他老子,纵然昨晚上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给他老子打电话。
“是,算我求你。”
“帮我查一下我们学校最近修实验室是谁出资的。”
“你管我查这个干什么?”
“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赵之良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