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还有些抗拒,眼下正值寒冬,她又是在坐月子,已经好几天没能沐浴了,每天早起,也只能叫丫鬟们打热水擦手擦脸,根本沾不得水,尤其身上又爱出汗,最多也只能叫丫鬟们给她擦浴一下,也不知出于心理作用还是果真如此,她老是觉得自己身上有汗味。怕他嫌弃,所以不太爱与他接近。
察觉出她的不配合,凌瑧有些郁闷,幽幽倒苦水道,“有了儿子都不喜欢我了,宁愿看着琰儿睡觉,也不愿理我是不是?”
她赶忙摇头,“哪里有……”瞧见他眸中的哀怨,只好又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我好些天没有洗澡了,怕身上有味儿,熏着你……”
他狠狠把她香了一口,道:“哪里有味儿?”
……其实还是有的,浑身的nai香,可把他馋坏了!
她抿唇笑他,“都当爹了,怎么反而倒像孩子似的?”
他借着酒意恣意横行,低下头又含住了她的唇,“哪里像孩子,明明是你的夫君……”
她含糊的唔了一声,淹没在他唇齿之间。
狠狠的深吻一回,总算抚平了他被冷落的委屈,像是过了瘾,却又牵起了心底的渴望,他的手四下游走,想去触碰方才叫他惊魂摄魄的地方。
哪知才碰了一下,就听她发出哼哼声,似乎很不舒服,他一惊,赶紧停下来问,“怎么了?”
她一脸委屈,“别摸那里,好疼。”
从前以为生产是女人的大关,哪知现在才明白,哺ru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尤其头些天,生疼生疼的,叫人心有余悸。、
她从不轻易喊痛,眼见她如此,他就更加心疼了,前一刻还在蠢蠢欲动的火焰立刻熄了个干净,他关切道:“不然不要喂了,不是有ru母吗。”
“还是不了,”她摇摇头,又换上笑脸来,“我问过ru母了,说过去这阵子就好多了,琰儿是我的孩子,我既然把他生下来,就有哺育他的责任。”
虽然正式上岗不过十天,可真是称职的娘亲,凌瑧立刻对她满满的敬佩,心中爱意又浓了几分。
两个人分开了,她低头理理自己的衣裳,一边问他,“喝了好多酒吗?要不要煮些醒酒茶?”
他牵唇一笑,隐晦地说,“尝出来了?”
她脸一红,轻声啐他,“没个正经。”
他笑笑,便正经起来跟她说,“心里高兴,其实也没喝多少,你不必Cao心,我自己叫人去煮。”
她嗯了一声点点头,却又想起自己的爹来,赶紧问道:“我爹喝得多吗?他的腿伤虽然好了,但是也不能多饮酒的……”
“放心吧。”他安慰道,“岳父与父亲只是在开席的时候露了个脸,早就单独说话去了,他们俩在一起,能喝多少?”
那倒也是。既然这样,她放下心来,重新弯起眉眼,期待的说,“中午人多,晚饭就咱们一家人吃了。”
“想吃什么?”他问道。
她早就想好了,“想吃桂花圆子,中午的时候就跟厨房吩咐过了,叫他们晚上准备。”
“那就好。”他笑了笑,离晚饭还有几个时辰,但那桂花圆子的甜香,似乎提前到了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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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凉空气里还掺杂着浓浓的鞭炮味道,没过上元节,便还算在新年里。
府中各处一早就悬好的灯笼,随着冷风轻轻摆动,虽还没有点亮,却也已经赏心悦目,单看这个样子,就不难想象等入夜会是怎样的美景了。
今日这场宴会的主角是凌家小公子凌琰,招待宾朋的事,自然有他的爹爹Cao心,身为祖父的凌濯带着亲家齐景天只在席上简单露了露面便离开了。
齐景天才恢复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席上等着与他结交寒暄的人数不胜数,老哥俩都觉得,与其与这些人浪费口舌,倒不如躲到清静处叙叙旧呢!
两人来到凌濯的听涛居煮茶议事。
“一转眼已经有半年多了,齐州境况如何?”凌濯为齐景天斟了杯茶,先问道。
齐景天微微笑笑,“都在好转,先前只顾着招人,如今人手差不多了,大部分在往正轨上靠。”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起码比上次来的时候强。”
“那就好,”凌濯点头道,“短时间内能恢复起来,也是很不易,想来你必定辛苦。听说,把顺字号关了?”
齐景天嗯了一声,“当初赵颐拿着顺字号做幌子,已被糟蹋的太多,再说,也招朝廷忌讳,留在手里,弊大于利,索性就撤了。”
凌濯赞同他,“这样也不错的,江北近京城,天子脚下,还是小心些好。”说着往茶壶里换了新茶。
齐景天眼看那茶壶泛起热雾,把不久前的想法想凌濯道出,“其实顺字号还是小的,墨城那边,我恐怕也不得不要放手了。”
凌濯一顿,抬眼看着他,他续道,“少帝已经亲政,照心性来看,不太可能是个昏君,古往今来,但凡有野心的帝王,不容许有半点隐患。赵颐就是例子,就算他不起兵,总有一天,少帝也容不下他。相应的,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