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东向——你不要走!”
借着松醉霖的身体,一击而中的则行,将尖刀上鲜血沾在了刚才掩空来守护纹风冷的保护圈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要活下去,必须如禽兽般咬人。
到这个时候,她反而脑子清醒了。
瞿东向也发现了纹风冷这里的劣势,但她知道纹风冷接近神的境界,轻易死不了。从掩空来这里一脱困,没等掩空来将她放回地面,半米多高直接跳下,扑向了昏迷的笛安身边。
“哎——命该如此。”掩空来长叹一声,终究是放开了瞿东向,先救纹风冷要紧。
她快,掩空来更快,头也不回,直接另一手手掌大开,掌风凌厉打出,尖刀势如破竹,堪堪划破掩空来手心,松醉霖却被掌风震退了好几步。
掩空来两面为难,一方面瞿东向挣扎着要往回跑;另一方面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纹风冷出事。
它和逸骅、横岳清两人的动机不同。
在怀中,正要踏步进入一道诡异的空间之内。
手臂被狠狠拽住,拉回身形,眼神一恍惚,定睛却看到掩空来阴鸷满面的怒视自己冷笑问道:“你觉得祸害他还不够吗?还想继续留下来?想弄死他?”
瞿东向动作比提醒更快,她借着掩空来手臂力量,顺势一个扭身挺身而出。
可此刻这一开口,就像将胸口全部的力量如潮水汹涌倾泻而出,将一切情感宣泄而出后,他两眼一黑,直接软到在地,彻底陷入了昏迷。
后面一声俨然带上了一丝哭腔,笛安性格孤僻厌世,除了机器,一年到头和人的对话没有几个字。
则行出手就是要害,它依附在松醉霖身上的时候,当然是有一定选择性的,因为松醉霖内心的欲望太强,才会轻易召唤它上身,而最重要的是松醉霖擅催眠,和它能蛊惑人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或者说两者结合在一起,简直是如虎添翼。
这话听着有些极端且残忍,不过人命如浮萍的时候就不顾上这些了,先下手为强,抛开人性,才有可能活蹦乱跳的活下去。
但一掌之后,掩空来却大惊失色,暗道一声:不好,中计了。
瞪了装模作样乱喊的明斋之一眼,对方笑的如十里春风般,任谁见着也不好乱打笑脸人。反而是燃坤眼见瞿东向目不转睛的关切笛安情况,冷哼了,把自个儿脑袋硬凑到了瞿东向跟前,眼睛里亮晶晶的光芒差点没把“快来关心我”几个字印脑袋瓜子上。
“瞿东向!你等我,求你等等我!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好不好?”
本来一心想着能不用再这里绞尽脑汁受苦受难的瞿东向,一听明斋之呼喊,心口一揪,那种失控的感觉在心尖蔓延,下意识扭头回看,果然看到倒地昏迷的笛安。
回去固然是好事,但是天底下就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事。
心魔就是存了要弄死纹风冷的心思拼命的。
松醉霖一计得逞,并不恋战,直接飞身后退,手中尖刀沾上了掩空来掌心血,露出了阴冷得逞的笑容。
不能由着这群男人打下去,打到后面会出大事的——非得弄个你死我活不可。
纹风冷听得攻击的凌厉风声,双眼骤然睁开,目光中带上了杀气十足的分量,逐渐恢复的手一抬,直接硬碰硬接下了这掌。但是他到底受了重伤,则行的攻击带着雷霆之钧,一掌之后他后退半步却没有收手,第二掌急拍而下,结结实实打在纹风冷心口处,几乎将纹风冷整个人拍飞出去,勉强站稳之后张嘴呕出一大口鲜血。
“小心!”
他是政客,自然是最善于揣测人心,审时度势。
在他们这群人中,最牵动瞿东向的唯有笛安一人,所以他故意说重了笛安伤势,就是为了引起瞿东向的注意。
逸骅他们是为了报仇雪恨,心魔却是为了彻底吞噬纹风冷,两者目标却是惊人一致,不干掉纹风冷绝不罢休。
“笛安——”
陌生的掩空来和突如起来的成功,都让未来扑朔迷离,充满了凶险。
瞿东向不明所以,正欲发问,却看到松醉霖手拿沾血的尖刀如鬼魅般从掩空来身后冒出。
明斋之目光一闪,随即大喝一声道:“笛安,笛安昏倒了。燃坤——快来帮忙,笛安快不行了。”
瞿东向被燃坤孩子气的举动弄得啼笑皆非,在看了眼快拱到自己怀里的脑袋,
泼天神佛的禁忌终1
“东向——”这声清越如玉石摔落在地发出脆响,笛安已经到了体力透支的极限,却硬是声声一次次嘶喊。
笙调就是瞿东向无意中触发的副本。嘿嘿。笛安小可爱大概这辈子没对人说过这么多话。
掩空来的血被沾染了魔性后以摧枯拉朽姿势将整个保护圈迅速反噬开来,蔓延的速度极快。
她先是探视了笛安的情况,却发现只是力竭晕倒而已,若要说他严重,怕是在场那些倒地的和吐血的早死上千百次了。
脑子一清醒,她就开始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