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所以真正的望帆远也依然躺在这冷冰冰的地方无人所知。
棺材里躺着人很年轻,十四五岁的样子,还未成年就死了。他很赢弱,皮肤雪白,全白金丝卷边的宽大朝服在身,更显得尸身萎缩诡异。他的脸部有着几处不正常凹陷,连脑袋也有着巨大的凹陷,显然非正常死亡。
事实上真正的望帆远死的时候,全身的骨头都被敲碎了,脑袋处更是被来回撞击了几十次,头骨都碎成了片。
掩空来没有伸手,这个棺材设了禁制,寻常人根本没法触碰到棺材里面的尸体。想到二十天后的临时皇室会议,掩空来眼中带着猩红的杀意,看来他要想办法在换个傀儡了。
帆远,你放心。这个皇位,哥哥终其一生都会替你护着,谁都抢不走,尤其是望云薄!
幻境中同样的棺材里,鲜血将白衣染尽,瞿东向双腿被望帆远死死捏住,疼痛让腿部的肌rou不由自主的颤抖。
和身下疯狂的冲刺不同的是,望帆远的吻却异常温柔。轻柔地、浅浅地、缓慢地纠缠着彼此的气息。
望帆远鼻息深重,喘息中夹杂着难以压抑的克制,是一种想要同死的疯狂毁灭。
瞿东向的鼻息很浅,她腹部的伤势不轻,望帆远每一次的撞击都能让她的腹部涌出更多的鲜血。
两人粗浅不一的将呼吸和低喘声融合在一起,整张编制的金丝让棺材散发出诡异带着情欲的光芒。
瞿东向一直压抑着痛苦,紧握着拳头,甚至都没有哼哼一声。她眼神很平静,只是因为缺血让她的脸色极为惨白,白如薄纸,望帆远看入眼中,想起了真正的望帆远躺在棺材中,死的时候也是面无人色。
同样的场景,同样临死的模样,让望帆远本来已经举向瞿东向心口的尖刀稳稳地停下了。
瞿东向微撩起眼皮,失血让她渐显昏迷的状态,含糊的问道:“怎么不刺了?心口一刀下去,就都结束了。”
望帆远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很专注的看着身下躺着的瞿东向,他眼眸偏淡,眉眼很英气,专注看人的时候眸光很亮。他把身下的女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看的时候还想到了之前发生的种种。此刻他们两人彼此融合,却马上就要生死相隔。
望帆远微微将尖刀挺进了一分,刀尖已经划开了瞿东向心口的肌肤。与此同时,第八关结束的倒计时开始了。
望帆远身上的煞气渐起,眼神掠起了一起危险的恨意。他一把揪起瞿东向,语气冷飕飕带着绝望发问:“为什么不抵抗?为什么任由我弄死你?你说啊——瞿东向!你说!”
被拽起的瞿东向气息微弱,她努力咽下到嘴的血腥味,抹开了一丝笑:“你不是一直都不想做傀儡吗?我只是希望你这一刀之后,将来能做回你自己。”
“做我自己?”望帆远闻言发出诡异的笑声,笑中藏着心酸:“我连个名字都没有,还有什么自己?我活着的时候不会有人在意,我死了甚至都不会有人知道死掉的那个人是我。”
“所以——你现在动手吧。彻底的成为望帆远,那不过是个名字!真正活出自己的人生的是你。只有你。咳咳——”说话太多,胸腔的气息稳不住,瞿东向忍不住咳出了大口血,她已经快不行了。
杀?不杀?第八关只剩下最后三分钟倒计时了。
望帆远周身散发恐怖而危险的气焰,他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瞿东向闭上了眼睛——
只听到“哐当”一声,瞿东向并未感到胸口剧痛,忍不住微张开眼眸。
望帆远已经将手中的尖刀狠狠甩开,然后大力将瞿东向揽入怀中,眼底的情绪来势汹汹,犹如火山熔岩迸发。
“瞿东向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需要你的救赎!我只要活着一天,就没有什么真假区别。我就是望帆远,今后的每一天都是我。”
被望帆远紧揽入怀中,瞿东向感受到望帆远呼吸中异常强烈的心跳声,接着是从头顶处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瞿东向!从今往后,你来记住我!牢牢记住我这个人!”
瞿东向笑了,她一手抹去唇边的鲜血,一把拉过望帆远的脖颈,给了他一个重重带着血腥味的吻。
第八关结束!
望帆远霍然惊起,周围一片安静,风吹帘动,是他的寝殿。
他低下头,双手无血,身上还是他刚入寝宫消失时候的衣服。他起身下床,打开门径直从里面走出去。
望帆远突然又出现重回宫中的消息惊起众人,掩空来得了消息几乎是一路飞奔。
“你跑去哪里了?”掩空来怒不可歇,几乎忘记了维持表面上的礼节。
望帆远看了掩空来一眼,语调很轻却夹杂着寒气:“国师,我好像还是这个国家的君王吧?”
掩空来一愣,扫过了周围的侍卫女官,放低了姿态道:“殿下。是我失态了。您突然失踪一个多月,国会那里差点就要宣布您驾崩。”
“驾崩?你会同意吗?”望帆远冷笑一声接着道:“差点而已,我这不是活的好好地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