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位上,看着下方的人,有人看起来很生气,有人一脸沉思,有人眸光闪烁。
安翠的目光落在曾经山寨的二把手,现如今的右将军张雷身上,“张将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雷义正言辞,“出卖兄弟,罪无可赦,其罪当诛!”
“没错!”
“被我知道是谁,老子剥了他的皮!”
安翠看着下面的人,从桌面上的盒子里拿出来一块玉佩,说:“从战俘手中找到了内应的信物,你们可有人认得?”
秦世悬看着那玉佩,脸色猛然一变。
张雷大惊道:“这、这玉佩!三弟!”他看向秦世悬,痛心疾首,“我知道你一直对夫人有所不满,但你怎能如此糊涂,做出这种事,简直是不仁不义!”
秦世悬一下子站起身,脸色发白地看着安翠和韩枭,“这玉佩许多天前便遗失了,属下也不知道怎么会落到战俘手中,我虽然一直对夫人有所不满,但也绝对不会拿弟兄们的生命开玩笑,请明察!”
大堂内一时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看着安翠。
秦世悬对安翠不满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他一直觉得安翠是在利用韩枭,而这一点在他们开始征战天下开始似乎获得了印证。韩枭一直都是听安翠的话,她让他打哪他就打哪,没事也是埋头练兵,对城内很多事务一窍不通,她自己则掌控着城内的一切,获得了威望和名声,要说谁的权利更大,无疑是安翠。
只是比起不满的人,更多还是被征服的人,韩枭自己都不介意,他们和自己的亲人也因为她而过上了那么好的日子,自己也获得了权势地位,那还要在意这事干什么?因此也就秦世悬一个人耿耿于怀,他还真有可能因此作出背叛的事来。
“你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叫人如何相信?押下去。”安翠看起来很生气地说。
秦世悬一直喊冤枉,看着韩枭希望他说句话,然而韩枭只是闷闷地喝着酒,不置一词,叫他很是失望,觉得他已经是毒入骨髓,药石无医,之后等大业有成,只会被踢到一边,鸟尽弓藏。毕竟一个世家女,嫁给一个泥腿子出身的男人,别看她表面好像完全不介意,也许这是她心里的一个刺,她迟早会拔掉的。
秦世悬押下去后,其他人也退下了,张雷和其他人一起摇头叹息秦世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回了府,他的脸色一变,立刻赶去书房,从藏在地底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书信,想要销毁,不想大门猛地被踹开,他受惊转头,看到了安翠的亲卫队队长。
秦世悬才进牢房没多久又被放了出来,才知道原来真正的内jian是张雷,而他是张雷一开始为了防止被查到而陷害嫁祸的。
可惜这场败仗其实是安翠故意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测试张雷是不是会背叛,结果他真的背叛了,这样一来就只好尽早铲除,毕竟知道有人要背叛,留着也只会给自己添麻烦,之后的大战,可是一次也不容失败的了。
很多人都很震惊,因为张雷素日里表现得很正常,对安翠也不见有何不满。
证据确凿下,张雷辩无可辩,干脆露出真面目,用怨毒的目光看着韩枭,“若不是你,娶她的人就是我,今日这一切便都是我的!”
所有人都明白了,都想起来当初张雷是第一个说要娶安翠的人。
而一直以来都相对沉默寡言的韩枭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来。
他走到张雷面前,“从你有这种想法开始,你我就不再是兄弟。”
他亲自杀了张雷,砍下了他的头。
秦世悬虽然是虚惊一场,见到这一幕便知道韩枭果然是中毒已深,为了安翠连昔日的兄弟也能舍弃,事后忍不住又是一番劝告,“如若你确实喜欢她,不如将她手上的权利夺来,如此你才可以长久将她禁锢在身边,否则她这样雄心勃勃的女人,你如何能与她长相厮守?”
“是兄弟的话,就不要再说这种话。”
“我是为你着想……”
“我比你了解她,你且看着吧,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韩枭斩钉截铁。
秦世悬却看着他的背影想,你真的了解她?真的那么确定?你的刀可不是这么说的。
……
随着丠城那边天子突发重疾驾崩,这场酝酿多年的战争彻底进入白热化,北方的两股势力联合起来攻打安翠,却被打得节节败退,在强大的炸弹和改良的强弩面前毫无反击之力,更别说韩枭是天生的将军。行军打仗这件事对他来说竟然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神将之名也是满天下皆知。
花费了一年时间,西北两边版图彻底被安翠收归麾下,而东南的胜利者则是元家。这两个势力各有支持者,分别建立起了自己的政权,最终赢家,也将从这两个势力中决出。
到了这个时候,便是最叫人紧张得夜不能寐的时候了。
元家能拿下这一半江山,是因为安翠他们的势力在北边,实际上如果与他们打,能不能打的赢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安翠那边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