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采真的低声询问并没有唤醒季芹藻,他口中意识不清地嗯哼着,因为她停下了手中的帕子,刚刚感受到的凉意戛然而止,他不满地皱眉,催促一般越发用脸颊摩挲着顾采真的膝盖,提醒她继续。
顾采真虽然有些失望,毕竟知道他如今的状况,倒也没有动怒。
“瑶光君,你到底是要降温,还是要别的……什么?”她对着季芹藻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他身上的确烧得非常烫,这带着低温的迎面吹拂都令他的长睫颤了颤。
正如寒冬中的人渴望暖阳,此刻如同在置身酷暑骄阳下的季芹藻,对每一丝凉爽都竭尽全力地向往。
顾采真低头将他抱着半坐起来,靠在自己怀中。
季芹藻虽是比顾采真高大的成年男子,但因着身体削瘦修长,又不是北方男子那种壮实的身量,加上如今昏迷着,本就身子发软,也全然不会抵触抗拒,斜倚于她怀中并不显得突兀。
顾采真身上穿的,是她以前幻化为少年时惯常穿的衣裳,极薄的双层料子,外侧面料富有哑暗的光泽却又触感微凉,内里柔软很是保暖,质感十分独特,因着当时她的修为未曾像如今这样的至臻大突破,身上的寒气也比现在重太多,无法抵御,只好寻求外物加持。
她之前与季芹藻相处时,一向戴着面具,只是露出鼻翼向下直到下颌的肌肤,除非于人群中有必要,她在季芹藻面前是不会穿她伪装身份的归元城弟子服的,她早不是归元城,也更不是他季芹藻的徒弟了。
到后来,她有心在人群中穿着那一身衣服露出一点背影,甚至是片角衣袂就离开,季芹藻的神色却显然认出她来了。
想想那会儿变着法子逗他,让他于人前为她露出各种异样的神色,却还要竭力假装平静,也是让她心情不错的把戏。
季芹藻裸露的后背大面积触到这质料独特的衣服后,立刻感觉到一股凉爽,顿时乖巧地在她怀中动了动,仿佛流浪的猫咪找回了自己舒适的窝。他如今很虚弱,这番动弹实属难得。
他被顾采真囿于魔界多年,除非她逼迫,否则他决计不会主动走出冬去也,以及走到阳光下,因而养得一身肌肤也比以前娇嫩,不过蹭着那挺括的料子几回,竟是磨红了后背一小片。
“别动。”顾采真皱眉,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得进去,直接伸手将人摁在怀中。
“嗯……”季芹藻有些不配合,恰逢她垂头,双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脸颊,微凉的唇瓣碰上发烫的脸颊,其实于他过高的体温根本杯水车薪,却还是立刻引得他发出一丝舒服的轻哼:“嗯呜……”
顾采真趁机将重新蘸了酒的帕子擦过他的耳后,凉意迅速蔓延,他的诉求被短暂的满足,这才不再乱动。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在弥漫,顾采真不紧不慢地替他擦过肩膀、胸口、肘内、腋下、腰腹,接连不断的凉意让季芹藻安静下来,被帕子擦过的部位,肌肤会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的喘息闷在鼻腔里,“呜……嗯……”
用酒擦身确实有效,他身上的温度很快酒下来了一些。
当来到他双腿间直挺挺立着的那根男势前时,顾采真的手顿了顿。之前已经出Jing几回的玉jing还是Jing神奕奕,柱身粘腻着先前未曾清理的Jing水残余,以及之后不间断流出透明的津ye,从顶端到根部如今都亮晶晶的,也更加充血赤红,刺激着顾采真的双目。
之前的欢好并没有让她尽兴,季芹藻如今的模样非常地对她胃口。不过,他之前的话激怒了她,她少有地没有当场发作将人cao得下不了床——他如今的样子本就下不来床了。
他不是觉得“恶心”吗?那就换个人来cao他好了。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还有这样的底气说“恶心”吗?
她要将他死死钉在yIn荡下贱的耻辱柱上,让他受lun理道德礼义廉耻的炮烙,让他再没有资格说出“恶心”二字。
她知道烈性春药让季芹藻很是煎熬,只不过这份折磨是他自找的,她之前已经帮他解过一次药效,也暂时撤了相思蛊对他的影响。人还是要玩的,但首先还是先替他降温,她难得有兴致幻化成少年的模样,季芹藻自然也要清醒着才好玩。
她可不想刚刚想到一个新的游戏玩法,就弄坏她多年的玩具。
“嗯?”习惯了她擦身的节奏,她一停下来,季芹藻好似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愿意,不禁微微挺腰,挺翘的阳具也跟着晃了晃,打在顾采真拿着帕子的手背上。
帕子上倒了几回的酒ye随着擦拭,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得近无,她随手一裹,隔着帕子拢住了那发颤直立的男根。
“嗯啊!”薄唇猛地抿紧再微张,季芹藻细微的呻yin突然高昂,竭尽全力地粗喘了一声,看样子可能是想尖叫,却又没有力气,薄唇因为乍然张开再抿紧,多了几分夺目的血红。
即使身上不再那么烘热,那儿大概也是他浑身上下最烫的地方,这一番冷热交加,如同冰火两重天,刺激实在太强烈,他靠在她怀里,下意识地揪住她一侧的衣袖,两腿无助地在榻上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