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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时候给他们找到点其他值得活下去的乐子了。
“你希望我手刃同门师兄?”她问。
花正骁的眉尖拧得更紧,大约她刚刚扼住他喉咙的力道大了些,他的嗓音沙哑干涩,“谁是你师兄,你早就被逐出师门了!你这大逆不道的……”他猛地咬住下唇,将“怪物”二字打住——但凡顾采真听到这个词,便会如两人第一次的那夜般,用绳带将他绑在床上,疯狂地……他一直不知道,也是前些时日又一次吃了这亏,被她压着欺辱了一宿,偶然才明白过来。他不想主动求辱,只得话未说完就立时停下。
顾采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却不理会他的强调,只是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你不愧是师傅的得意门生,他盼着我有朝一日弑师,你也由着我下手杀你,还真是一脉相承。”
早在顾采真提到季芹藻时,花正骁的眼中就满是不敢置信。多年之前,师傅留了书信说要云游渡劫,从此杳无音讯。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顾采真是不是做了什么,毕竟当年师傅剖取了她的内丹,以她睚眦必报的个性,报复回去很正常。可一来,师傅离开归元城的时间,早于顾采真重新出现之前很多;二来,她对他厌恨非常,若是她真暗害了师傅,定会对他吐露实情加以炫耀,再看他痛苦愤怒,不可能提都不提。
最重要的一点是,师傅留下的手信所提到的“劫”,顾采真压根不可能知道。
未免弄巧成拙,真让她对师傅的去向起了兴趣,这些年他几乎不会在她面前提起师傅。
毕竟,当年师叔池润研究了那么多的法子,以应对师傅的生死劫,总归应该有几条是有点效果的吧。顾采真一朝堕魔发难,师傅也许正是因为冥冥之中得了机缘,才因着云游避其锋芒得以安全也不一定。可他也不是没有困惑的,听闻正道受挫,师门有难,师傅怎么会没有赶回来?是不是,那劫数终究还是……
不。也许,师傅只是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闭关了?他尽量把事情往好的一方面去想,让心中存着一点希望,也让自己在这真言宫中的日子,显得不那样寂寥难熬。
而这一刻,不管是他曾经坚信的,还是有所怀疑的,都瞬间崩塌。他抓住顾采真的手腕,指尖都在颤抖,“师傅在哪儿?!你对师傅做了什么?!”
顾采真毫不费力地甩开他的手,转而慢条斯理地将手指沿着他衣襟边缘探了进去,挑开红色的外襟,拨开白色的里衣,她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摩挲着他锁骨处裸露的肌肤,却被他再度抓住手腕。
他如今没有修为,那点力道对她而言犹如鸿毛,顾采真却没有再拂开他,只是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放手。”
花正骁咬着唇,怔怔地对上她静若幽兰的双眸,目光中浮现出一丝挣扎,随即颓然地松开了手。
到底跟了她这么多年,她的花儿也不是完全不懂她的——就算总表现得学不乖,也不过是他不肯学乖罢了。
可一旦有求于她,譬如之前花似锦那回,再譬如此刻事关季芹藻,他不也挺听话识趣的。
赞许地看了花正骁一眼,顾采真的手继续沿着他胸膛上薄而匀称的肌rou线条抚摸着,感受到他因为情绪激动而起伏的胸脯,她轻笑了一声。
“乖,你放心,师傅还活着。”
可在花正骁殷殷期盼的视线中,她却悠然闭口不再说下去了。
他不得不开口问,嗓音有些颤抖,因为乍得师傅的消息产生的激动,也有不甘不愿却还是被她手指的动作轻易挑起的情动:“师傅他在哪里?”他忍受着她的指尖捻住了他的ru首,久经调教的身子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一被触碰揉搓,那儿就自动立了起来。
“就在这宫里。”顾采真居然一点也没有为难他,直接就回答他的话了。
他有些意外,却也顾不得那许多,竟是想要躲开她亲昵暧昧的抚摸,迫不及待地想站起来,“我想见他。”
啧,他这直率还带着点天真的性子,哪怕被她困在真言宫这么多年,看来也改不了啊……没关系,挺好的,招人疼。她不甚在意地走了一下神。
顾采真按住花正骁的肩膀,将他固定在床榻上坐好,自己也紧挨着他上了床,一边继续把玩着那藏在锦衣之下的茱萸,一边顺手解开了他的腰带,“别急,你先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红衣散开,雪白的里衣掩不住秀劲肌体的风光,即便看过摸过很多次,顾采真的心中还是闪过一抹惊艳。
其实,她很清楚,如今的花正骁不会拒绝她。
“花儿,你真美。”她真心实意地赞了他一句,红衣灼灼,斯人如花。
花正骁浑身一僵,望向她的目光轻轻一闪,他自然知道她如今这般好说话,还对他说好话的原因。
他的心中泛起一股嘲弄,不就是要他的身子么。
他在她面前,从来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只不过,就像让锦儿脱身的那次一般,他的雌伏和忍耐,终于有了一点意义。
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