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顾采真收拾东西的习惯还不错,箱笼里衣物少,收得又整齐,这样最好,省得他翻找,徒增尴尬。
花正骁松了口气,正要合上箱笼,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他是不是还应该给她带上贴身的衣服?总不能叫她一个女孩儿里面什么也不穿,直接套外衣吧?
他面色一僵,视线正好落在箱笼一角的一只小包裹上。
这里面是……他带着一丝猜测揭开了包裹,发现里头果然收着顾采真的小衣,同样也就几件,做工并不算Jing致,甚至有些洗涤多次后的半旧感觉,可是质地倒是出奇的柔软轻薄,还带着一股清香……就是太轻太小,简直出乎花正骁的想象——他压根就没想过女儿家这种东西的大小样式到底如何——一所以他五指一张一合,很轻易就拿出好几件来,顿时尴尬不已。这毕竟是少女的私密衣物,他这一下抓一把,虽不是故意的,还是面颊微烫,手一松就下意识地又把衣服塞回小包裹里了……
但是,再纠结也得帮顾采真拿,难道真让她没得穿吗?他只得闭目轻轻抓起一件,睁眼一看发现只是白色的亵衣。呼了一口气,他再拿起一件,这次是一件浅黄的肚兜。于是,就还差一条亵裤了。幸好,顾采真收拾东西很有规律,是一整套靠近了放的,与亵衣同是白色的亵裤也就在他手边,花正骁才不用在那简直烫手的小包裹里瞎找。他急急忙忙将顾采真所需的里外衣物都放入自己的纳戒,立刻步履匆匆地离开,仿佛后面有谁在追着他似的,犹如在逃跑。
回到晚来秋,花正骁直奔顾采真药浴的内室而去,差点迎面撞上正从里面往外快步走出来的池润。
“师叔?您……”花正骁刚一张口,就看到对方的脸有点奇怪的红,犹如酷暑中在阳光下被烘烤出来的一般,像是热得厉害,几乎能看到蒸腾的热气往外冒了。而且,他的神色也有些古怪的不虞。
“您怎么了?”四个字已经到了唇边,又好不容易被他压下去,换成了“您要离开吗?”
池润抿了抿唇,只敷衍地冲自己的师侄点了点头,就匆匆朝外继续走。他现在不敢随意开口,因为担心自己只要张开了双唇,还没说出完整的话,会先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什么声音?他自己都模模糊糊说不清楚,但光是想一想就让他觉得羞耻。这莫名其妙的直觉,令他觉得脸上的温度又高了些许。
池润也知道,自己的步履太快,很容易让花正骁看出来不对劲。可不是他不想掩饰,而是身体里的感觉太难受了!
胯下那平时总是规规矩矩的二两rou,如今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像是将全身的血ye都汇聚到一起了似的,鼓胀得发疼。性器从被莫名唤醒后到现在,就一直保持直挺挺地翘着。他越是希望那块儿快点平复下去,那里就越是坚挺。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性器的前端似乎还渗出了一点什么ye体,不多,却点点滴滴怎么也不肯停,如今不过是走快了一点,那说不上来的濡shi感就尽数蹭在了他的亵裤上,只是一点点滑腻的凉意,却奇怪地让人压根无法忽略,他心中更加不自在。可这些都是不能诉诸于口的,他只好努力克制着行走时下身顶住裤子的不适,还有哪怕只是与布料的阵阵摩擦都能带给他刺激的酥麻,整个人别扭极了。
想到自己如今这一切诡异的感觉,都是来自顾采真,池润甚至有些恼羞和迁怒。但是,他敲门之前,也曾感觉到嘴唇一阵绵长的钝痛,仿佛被用力咬住了;而过了一会儿,他腿上一侧也像是被谁狠掐住不松手了,甚至还揪着皮rou拧了一圈——他直觉这些都是顾采真在想方设法与她身体里的异样抗争着。
那少女已经很努力了……他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他怎能连她都不如?可事实是,他又确实自顾不暇。如今的状况他从没有遇到过,更不知该怎样解决。
他没空管来自花正骁的有些诧异的目光,疾走几步到晚来秋外的莲池边。
池润原以为,这边清新的空气和幽雅的莲香,可以让自己身体里不知所谓的欲望平静一些,没想到一低头,他就看到倒映在水面上,自己昳丽绯艳泛着柔光的双目,还有红云不散的双颊,顿时又气又怒,却又丁点儿不能发作出来——难道,他现在能闯进内室去,质问还在药浴的顾采真吗?——他只能硬生生憋着。他更气自己,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还满身怨怼。
花正骁有些疑惑地看着池润,本是想赶紧往里走,把顾采真的衣服交给师傅季芹藻,他正要收回视线,却见半撑住池边扶栏的师叔似乎身子摇晃了一下,莫名有种虚弱得几乎要倒下去的样子。
“师叔!”他不由担忧地唤了一声。身后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飞出,直接来到了池润旁边出手扶住他。
是师傅……
看清那人是季芹藻,花正骁犹豫了一下,也快步走了过去,正好听到师傅与师叔的对话。
“泽之,你是不是又……”季芹藻扶着池润的肩头,感觉到他身子一僵,便低声问了一句。
“是。”不等季芹藻的话说完,shi润便又快又急促地给予了肯定回答。
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