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紧了紧围巾,皱眉看了看他,又看向了那边。
“去去,”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下巴又点点那边,“想去认就去——最好抱着痛哭一场——”
“呸!”这个人嘴里就没个正形儿,连月觉得自己心里那么一点悲花秋月全被他破坏了。不过虽然他嘴巴难听,说的倒是事实。
“走吧。”她说。
她吃过万般的苦。知道孤立无援的滋味。奇怪的是她冷酷无情自私,可从小富贵的他好像也并不会比她好一点。从这一点上看,她和喻恒倒是挺聊得来——啊呸呸。这只是她的个人观点,他那个要人命的爹要是知道她的这种想法,肯定要派人打烂她的嘴。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连月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想,就是有个人,又被她惹麻烦了。
“起床了没?”
她摸出了手机,低头给他发信息。现在已经八点过了,差不多也到了某个又默默忍受了一切的富贵子孙体面人的起床时间了。
屏幕亮起,那边很快拍了一张照片过来,落地窗,室内泳池。桌子上的玻璃杯,毛巾。文件。钢笔。
文件是英文的,字迹密密麻麻。
“季总好雅兴啊。”她笑了起来,又打字。
这么早就起来办公和晨泳——
“是啊是啊,”那边回得很热切,“连月你看不看露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