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复，那边应该是午夜，妈咪想来已经睡熟了。
身旁的小肉墩一下子没站稳，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小家伙不哭也不闹，只是睁大了眼睛啊了几声。连月放下了手机，把儿子扶了起来。
哪怕是国内外享有盛名的年轻数学家和物理学家，承担了国家的重要科研项目，在某黑科技企业也有繁重的科研任务，陈教授依然保持着每周给本科生讲两次大课的习惯。
而且昨晚季总台上的意思，明明就是大家不认识吧？
一个穿着灰色大衣戴着粉色口罩的女孩坐在了他旁边。她也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对他笑了笑——口罩上面，分明是一双漂亮又明亮的圆眼睛。
炒冷饭。
连月没有点开，又翻了下一条。
教授还在上面板书，这么一打岔，这位未来的数学家一时竟有些跟不上进度，又手忙脚乱的翻了几页，台上的男人这时刚好也转过了身，身后的黑板上已经是满满的数学符号，“他们的运算规则和数的运算规则是不一样的，两个算符的乘积，可以是不对易的——”
眉头皱了皱，连月点开了这条新闻——配图是天意昨晚的开场现场，里面的内容东拉西扯，前言不搭后语，先是回顾了以前的那篇爆文《YOYO富二代意指……》，又扯了什么几次天意活动都邀请了她，又扯了什么饭局，满篇不知所云。
难为这个做儿子的，一早起来还没起床就拿着手机默默看了半天——拉到最下面，这个好棒的儿子看了半天之后还一声不吭，居然连声谢谢都没说。
生日（2.呔！哪里来的女妖精！）free
女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段，她坐在台上看着黑板。前几分钟她还能听懂一些汉语，什么“线性算符”“本征值”“波函数”，到了后半段，就连汉语都连贯不起来——各种汉字英文字母符号在耳边弥绕，仿佛咒语。
“天意昨晚12.15新年晚会，大咖云集，精彩纷呈！”
又点开了新闻。
“震惊！天意太子当众承认YOYO的这个身份！”
又或者是教育部强制要求？连月也不明白。
一节大课一个半小时，先上45分钟，中间休息十分钟之后，又再上45分钟。
数学家捂着教材又看了一眼，女妖精小腹隆起——竟然还是个孕妇。
他收回视线，缕了缕一周没有梳过的油腻腻的头发，站起来举起了手，“关于波函数改变
“对于一般的算符而言，”
“谢谢妈咪。”儿子不吭声，儿媳妇来代劳，连月打字，发送。
昨晚没注意看，妈咪后来果然在群里发了好多，满篇对这个“好棒的儿子”赞不绝口。
旁边突然坐了一个人，男生往另外一边扯了一下书，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转眼一看——
台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台下，视线在某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停留了一下，嘴角渐渐有了些笑意，“而两个数的乘积，一定是对易的。”
铃声响起，台上的男人开始收书本，又伸手去拿黑色的外套。
“我在开学第一节课已经说过了，了解量子力学的数学框架，对于使用量子力学解决实际问题，有非常重要的意义。马上就要周末考试了，不知道大家的数学学得怎么样，又掌握了多少？到了考试那天，就都知道了。现在，我再来给大家做一些复习。”
女人从阶梯教室的后门进入教室的时候，男人正在转身写板书一边说话，语速极快。下面的学生一些看着黑板，一些低头看着书。讲台上的男人个子挺高——教室里有暖气，男人的外套已经脱下，露出了里面墨绿色的绒衣。
“陈老师，”
好像比她上次来看他，还更瘦了一些。
上自己扶着，她坐在沙发上翻起了手机。
女人看了看埋头苦记的学生们，眨了眨眼睛，又侧过身去看旁边那个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奋笔疾书的数学家在写什么，可是她哪里能想到，科学不仅有国界，而且还有人界，这位数学家察觉了她的意图——又往旁边挪了挪，还用手遮住了自己写的那堆符号，并没有和她分享自己智慧结晶的意思。
呔！哪里来的女妖精！
说起来，她好像好久都没去看陈山了。
这是强制推送。
“下课。”
“哦。”这位未来的数学家似乎吓了一跳，又往另外一边挪了挪身体，竟像是要离她远些似的。
呔！
看起来美色在智慧面前毫无用处。
在他转身写板书的时候，连月在倒数第三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她旁边的男生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眉头紧皱——倒是比台上的教授看起来还更有些放荡不羁的数学家气质些。
学生们纷纷起立，女人也站了起来，开始往后门走。
“首先，描写物理系统的每一个力学量，都对应于一个线性算符。”
生日2.
身材还是偏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