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轻轻问,将项圈悬在手中, 许老师,你就没有意yIn过自己的学生吗?像三流的小说那样。老师被按在讲台狠狠打屁股,而yIn荡的脸出现在投影仪里,台下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样子。
亵渎自己的职业,像只发情的公狗。
许舒的呼吸彻底乱了,忍不住跟随着她的话畅想。勃发的下体硬得发痛,肮脏又色情。紧接着他掐自己的手臂,把背挺得更直,走上前将东西夺过去,冷冷道:你闭嘴,这些东西和你无关。
他用了恶毒的语言,长出保护自己的刺。自己的学生不懂事,他也绝不能任由她胡闹。
安思轻易放手,微笑着看他故作镇定地收拾,无所谓地说:对啊,本来就和我无关。
道具碰撞的声音在夜里尤为刺耳,他像是被钉在耻辱柱上接受审判。
许舒听见安思在笑,非常非常的轻。这种意义,不知道是嘲笑还是轻蔑,也许两者都有。他不想知道,他也不想待在这里。
许舒开始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两个人里最好有谁能够失忆。
那我去卫生间。安思抢先离开,踩着拖鞋走了,快到门口时才转过头,对啦。还有什么不能让我见的东西,趁现在赶快收起来吧
许老师~
短短几秒钟,他遭遇了场惊心动魄的变故,鼻尖的冷汗直冒。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兵荒马乱。
他想,自己真是无可救药。
等安思刻意在卫生间多呆了一会,路过客厅时,许舒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男人背对着她,像只受了惊的鸵鸟。他的后脑勺毛绒绒的,窝进软软的被褥里。
真可爱,她想。
东西藏好了吗?她明显感觉到对方抖动了一下,那种轻微的弧度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被发现。如落叶般的颤抖消失得极快,像是她的错觉。
晚安,许老师。
他没有说话,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周身像被扒个Jing光,背后全是冷汗。
谢谢你收留我。她关门,声音清晰,还有,我不会说出去的。
许舒被迫把信任交到她的手里,甚至以后还要接受她的凝视。
当然自己的学生也不简单,能轻易说出一大段羞辱,也不知道私生活里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眼睛倔犟得像月光,皎洁又刺目。安思轻如羽毛的承诺不具有任何可信性。许舒心惊胆战又无可奈何,毕竟一切不是她的错。
怀着强烈的懊恼,许舒失眠了。安思却睡得不错。
第二天,许舒做了双人份的早餐。
不知道他的祈求有没有用,安思宛如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端坐在许舒对面,眼睛变得亮晶晶,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面,一边用夸奖的语气说:老师,你好厉害啊,手艺不错的。我喜欢。
安思身上还穿着他的上衣。
昨晚她在床上滚了一夜,白衬衫被搅得皱皱巴巴,衬衫下方打了个卷,被她折进裤腿里。
嗯。许舒低下头,脑子里是她嘴角的笑意,声音低沉,快点吃完,你还要上学。
是哎,我的衣服呢?
给你洗好烘干了。他淡淡道,心里的石头放下,有些许的轻松感:就在阳台上。
这么贤惠的嘛。
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安思完全忘记自己的衣服,把东西留在了浴室。她也没想到许舒还会记得这些,妥帖做好事情的样子像一只田螺姑娘。
哦,不,田螺叔叔。
然后她的牙又露了出来:老师好人妻。
这种形容词听得他的眉头微蹙,不好反驳什么。
按理来说,我好像应该留下来洗碗。她歪头,吸吸鼻子,表情痛苦而认真,可是我不喜欢洗碗。
不想洗就放着吧。他根本没指望这小家伙帮什么忙。
那我总不能欠你不还,她将面条吃得干干净净,心满意足地望着他,下次吧,我请老师吃东西怎么样?
我许舒心头别扭,抬眼看她。
可以吗?
安思与他对视,又是那种令他不想拒绝的眼神。
有机会的话。他说。
那今天许老师辅导我功课吗?
许舒知道,安思就是不想回去。她的成绩不错,不至于要缠着他补课的地步。
她不过刚刚好需要他。
那安思应该是怎么看他的呢?大约是路边上一条随意逗逗的狗,带着孩子气的简单善意,中间也许还裹挟着几分好奇。
许老师。她的声音突然严肃,尚显稚嫩的小脸写着不满,我现在在问你问题,不要走神。
许舒的脸忽地烧了起来,微不可查地缩起身体,奇异的嗯了一声。
然后她笑,自动把这理解为答应:那太好了。
柔和的灯光照在安思喜悦的脸颊,她的表情看起来生动极了。
许舒的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