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许言寒回头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宿舍，吁了口气，“袁骁不是说晚上出去？几点？”
“七八点吧。”乔昀看了眼表，又挑眉笑了笑，“怎么？一会儿没见就想我了？那我找你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许言寒说：“那行，宿舍楼下见。”
“怎么了？”乔昀脸上笑容敛了敛，赶忙站起身往外走。
以往许言寒听到他这种臭屁的话总会不留情面地怼回来，今天竟然什么话也没说，他用脚趾想也知道她有话跟他说。
“见面说吧。”许言寒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乔昀不到两分钟就跑到了许言寒楼下，一见到她大步跑了上去：“怎么回事啊？”
“跑那么快。”许言寒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乔昀，“大冬天汗出成这样。”
乔昀用袖口抹掉额头的汗，一把抓住许言寒的手腕：“我真没事，你到底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许言寒叹了口气，“就是不想住宿舍了。”
宿舍楼女生进进出出，两人堵在路中间引来不少注视，乔昀蹙了蹙眉，拉起许言寒的手腕就往宿舍楼后的小广场去。
周围没了人，乔昀才放开许言寒的手，一脸担忧地问：“跟室友闹矛盾了？”
“不是。”许言寒抬眸迎上乔昀，“知道余一雅么？”
“余……一雅？”乔昀皱眉，突然恍然大悟，“Cao，她是你室友？”
“嗯。”许言寒点头，叹了口气，“她一直挺喜欢你的。”
“我喜欢的是你，全年级谁不知道！”意识到是自己的烂桃花影响到许言寒，乔昀心里就一股子气。
乔昀咬了咬牙，问：“她找你麻烦了？”
“没。”许言寒哂笑一声，“她也得有那个本事。”
“那你怎么不想住宿舍了？”乔昀问，“只是下学期不住了还是到高三毕业都不住了？”
“都不住了吧。”许言寒叹了口气，“余一雅一直是我们宿舍大姐大，她知道咱俩的事后一直挺排斥我的，带着其他六个人一块。赵欣棋原来跟我走得近，后来不知道怎么慢慢也就淡了，一直到前阵子期末考，赵欣棋趁宿舍没人问了我道题……”
“她们欺负她了？”乔昀问。
“嗯，不过实质性的伤害没有，就冷暴力，再加上恐吓什么，赵欣棋跟我不一样，她是典型乖乖女，受不了这些。”许言寒说得云淡风轻。
“然后呢？”
“我就跟余一雅新账旧账一起算了，上回宿舍抽烟的事也是她捣了鬼，闹翻了，听她哭我烦得慌。”许言寒叹了口气， “一帮小太妹，正经事没干什么，成天就会欺负弱小，怪无聊的，让我全不在意也不可能。”
话刚问出口乔昀就心疼了，以他对许言寒的了解，就算赵欣棋只跟她有过一面之缘，如果受了委屈，她也会撸起袖子帮她一五一十地讨回来。
不计后果，更不图回报。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热心的，仗义的，善良的，霸气的。
他深深地喜欢着的，欣赏着的，心疼着的。
一个完整的许言寒。
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许言寒。
“跟马影一样。”乔昀不屑地咧嘴，“自以为宇宙中心，狂炫酷吊炸天。”
提到马影，许言寒抬了抬眉：“哟，你还记得马影啊？记性不赖。”
“能不记得么？”乔昀勾唇，“要没她我能认识你？再说……”他咳了一声，突然想逗逗许言寒，“人马影……怎么也算我初恋啊。”
“初恋？”许言寒蹙了蹙眉，旋即冷冽地勾了勾唇角，“是啊，你初恋。”
“唉谁家醋坛子翻了，哎哟我Cao真他妈酸啊。”乔昀笑了一声，看着许言寒。
“切。”许言寒白他一眼，扭头就要走，“那你继续回味初恋吧，我先回了。”
“别，我逗你呢。”乔昀笑了笑，一把抓住许言的手，往回一带，她整个身子就落入了他怀里。
“傻瓜，付出感情了才叫初恋。”乔昀把鼻子在许言寒的头发上蹭了蹭，手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在她耳边呵气成兰，“拉手，拥抱，接吻……所有第一次，都是你的。”
“骗鬼。”许言寒也不挣扎，乔昀的拥抱总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他的胸膛在她耳边跳跃，她仿佛能听到那里热忱的律动，“初中那会儿萧子琛骑车带你，都那样了还不叫抱？”
“唉？”乔昀眼里亮了，松开许言寒，垂眸对上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你从那阵就开始关注我了啊？那还一直嘴硬。”
“没，你想多了。”许言寒笑着，“我只是以前没见过搞基。”
“靠。”乔昀笑着骂了一声，双手一收又把许言寒拥进了怀里，低头在她额上印了深深一吻，“真是个傻瓜。”
“傻逼。”许言寒依偎在乔昀的怀里，轻喊。
“嗯？”乔昀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心里又暖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