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手下的动作变得狂乱起来,之后就像坐过山车一般,两人疯狂的撕扯着对方的衣衫,明亮的过分的客厅里,俞谨韶看着少年白皙纤瘦的身体,那具身体年轻而干净,皮肤白瓷一般,可是膝盖手肘上却有着青青紫紫、大小不一的伤痕,俞谨韶没有任何的怀疑,这些伤痕想必是拍戏的时候受的伤。
他将杨北平放在沙发上,眼中的怜爱和情愫那么真切,而对方也显得那么的热情,可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听见身.下的人唇间溢出一个短短的音符,那简短的一个字,让他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脚,身上的火热一瞬间降了下去,那蓬勃的地方也疲软了。
他听的那么分明,对方喊的是一声“哥”,而被杨北称为哥哥的人,俞谨韶所知道的,只有那么一个,那一刻,俞谨韶的心中仿佛炸开了一枚炸.弹,愤怒的、难堪的、痛苦的、失落的……种种情绪交杂而来,毫不留情的侵袭他着的大脑,可是他却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一个事实——他被自己喜欢的人,当成了别人的替身,而且还是在这样浓情的时刻。
俞谨韶从沙发上下来,随手丢了条毯子盖在少年光.裸的身躯上,然后他随意的抓起自己凌乱的衬衫披在肩上,静坐一旁,夜色愈见深沉,他在痛苦之中独自的煎熬。
这一场突然而狂乱的情·事,就像是个天大的闹剧,却让他的心就此沉沦,也就此堕入了深渊。
那天晚上,他靠在沙发边的地上坐了许久许久,大脑才得以冷静和清明下来,然后他开始收拾凌乱的屋子,给杨北穿好了衣服,抱着他到客房的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之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的,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洗澡睡觉。
第二天,杨北起来,从屋子里出来,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俞谨韶摸不准他是否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心中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觉出空空荡荡的怅然若失。
那天,杨北留在他家吃了早餐,然后就离开了,再之后,俞谨韶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杨北过,他偶尔会给杨北发个消息或是打电话,说是请他吃放,可他心中无比清楚,自己不过是想要见一见他。
杨北的事业刚刚起步,很多时候都在忙,几乎很少能赴他的约定,偶尔两人见一次面,也是来去匆匆,俞谨韶是个多么Jing明的人,自然察觉到了杨北与他之间隐晦的疏远,可是即便心中明白,他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和行动。
俞家的产业也是涉及娱乐圈的,他自然了解其中很多内.幕,所以他在私底下帮杨北扫清了对他存着心思的人,还给他创造很多的资源,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在意的人,不会多看一眼,在意的人,总能费尽心力的为对方做许多事情,而且从不多说一句话。
时间缓缓的流淌,人心中的情绪也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奔向了不知明的走向,俞家转战国内商圈,进行的非常顺利,俞谨韶也在这边安定了下来。
因为工作上合作伙伴的缘故,他和季时年时常会见面谈事情或是吃饭,关系不知不觉的就恢复了从前那般,然后他便认识了秦煜封,相处中,他发现这个男人虽然有着世间少有的好相貌,但是却难得的不花心,是个踏实忠厚的人,他待人诚挚义气,性格耿直和善,那时候的俞谨韶,虽然与他是情敌,却非常的欣赏他,从不错给过什么白眼,因此二人渐渐的就成为了朋友。
俞谨韶从来没见过季时年这样的喜欢一个人,甚至比喜欢当年的顾言更甚,他们住在一起,每天同进同出,生活看起来非常融洽,俞谨韶看着,有时候都忍不住的羡慕,心中总不经意的闪过一个念头,自己若是和小北也能这样,就好了。
他们两个人,一个强势一个温润,一个主动一个含蓄,在性格上互补,在感情上两情相悦,俞谨韶以为他们的感情会长长久久,可是那天在顾言的婚礼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出来的时候,秦煜封双眼中布满了血丝,那个从来温润如春风的男人,竟然发了脾气,而季时年步履匆匆的跟在他的身后追出去,他看到那个天之骄子的面上挂了伤痕,眼中满眼的惶急。
之后发生的一切,他简直不愿回想,先是季时年出了车祸,刚出院不多久,后来杨北又坠楼受了重伤,俞谨韶接到消息的时候,放下手中的会议,疯了一般的赶去了医院,他长那么大,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那是第一次,在杨北生死不明的时候,他满心都爬满了恐惧,每一下呼吸都显得那么艰涩,艰涩中带着刀割一般的疼痛。
当他看到那盘录像带的时候,他起初是愤怒的,愤怒于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会有这样不择手段的一面,他不明白,到底是怎样深刻的感情,才能让他那样的不顾一切;更愤怒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爱的却是别的男人,而最最让他生气的却是,这个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可是当他看到虚弱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的人的时候,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变成了心疼,陷在床间的人,他那么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似的,那一刻,俞谨韶坐在床边,亲亲的握着杨北的手,他想着,等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