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哲也正拿着一杯香草奶昔急匆匆的地向外走。“唉…”刚想拦住哲也就被绿间真太郎制止了,“中午是赤司规定的额外训练时间。”
一瞬间小飞的脸色变得奇差无比,不会是因为自己所以哲也才会有什么该死的额外训练时间吧,啊啊啊,自己不要活了。小飞立即双膝跪地哀怨不能。
“出来,我有话跟你说。”绿间扶扶眼镜,小飞身体略微震颤了一下,好笑的回过头来,“绿间君,每次紧张的时候都会推眼镜呢,跟我独处真的那么困难吗?”
变为莫名其妙状态的小飞显然不在绿间真太郎应对方案上,他有些焦躁,双眉紧皱,“总之,你跟我来就是了。”
两人来到了天台,享受着微风吹拂的小飞看起来很是高兴,他大张着双臂转着圈,然后忽然停下来问着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张过嘴的绿间,“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要不是哲也不在,我才不上来呢。”话语里不耐烦的语气严重困扰着绿间真太郎的神经,“我就想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双目直视袁小飞,看起来很严肃,像是一名执法者一般。“你为什么要在他们的胳膊上刻上‘黑子哲也’?”
话题好像忽然之间从玩笑变成了学术问题,周边的气氛慢慢沉重起来。小飞一声轻笑,一阵风吹过吹乱了面前的刘海,使得绿间难以窥视对方的眼神。“还以为要问什么呢,当然是要他们一直记得自己最不该得罪的人啊,这还用问吗?”
“你对黑子哲也…”
“本来不应该留下目击者的,我从来都不会留下目击者。”喃喃自语的人用着一种危险的目光打量这站在面前的男生,一种透骨的寒冷悄然从那目光中蔓延至身上,绿间深吸一口气,停下退缩的举动,“你就不怕黑子哲也知道吗?”
就不怕黑子哲也知道吗?
这句话像一个魔咒一样印在小飞君发昏的脑袋里,他揉揉额头,眼神逐渐变得暗淡,哲也会知道?哲也会知道什么呢?知道自己对他的爱吗?
可是为什么要害怕呢?知道就知道…罢了。
小飞忽然无力似的跪倒在地上,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绿间真太郎没有说话,看了看周围,兜里的手指紧紧握了一下什么,随即放开。想要走上前来的脚步也蓦地止住,慢慢地离开了。
清脆的关门声惊醒了兀自沉寂在思绪中的袁小飞,他呆呆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紧闭的天台门,又缓缓垂下了眼睑,果然还是做不到呢,每天每天,都按捺着自己不断膨胀,不断叫嚣的爱,可是还是不够,本来以为的守护,现在也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想要将所有哲也身边的人都驱逐,想要将所有欺负哲也的人都带入轮回。
小飞慢慢伸手捂住脸。
可是哲也会怎么看待自己呢?他会接受这样的自己吗?哲也是那么的美好,自己站在哲也身边,是不是一种玷污,一种摧残。哲也现在是不是很烦自己呢?如果他知道自己是那样一个会伤害别人的人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再亲切地叫着自己“小飞君”,是不是就不会放任自己随意进出他的家?是不是就失去了成为朋友的权利?
不要啊,他不要啊。
抑制不住的哀伤随着手指缝间流出,缓缓的滴落在水泥地上,溅出一圈痕迹。小飞君安静的哭了片刻,又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就像天台上没有人一样。
“只要没有人发现就好了。为什么要留下他呢?…绿间君。”好像谁在低声的诉说,好像有人在无声的哭泣,小飞踉跄着站起,手在后腰的位置摸索了一下,阳光照到那锋利的一面留下刺眼的光芒。
停顿了一下,小飞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手连忙离开那锐器,“不可以呢,哲也会伤心的。”他凄惨的笑了笑,果然还是守不住,那样的美好,怎么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才能看到,那样的美好,怎么会明珠蒙尘。自己不是伯乐,因为千里马已经离开了自己,找到了属于他的伯乐。
难道说,自己连存在的理由都没有了吗?
篮球,篮球,篮球,篮球…好恨啊!如果自己也能喜欢着篮球的话,是不是哲也看自己的眼光就会不一样?
无解,因为没有如果。自己被设定成了喜欢哲也,那就只会喜欢哲也一个人,不会再有其他的乐趣,不会再有其他的情感,哲也,才是自己的神!
想好了的小飞,在阳光底下牵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一转身,就能瞥见那个抱着篮球一脸淡然和旁边红头发的男孩子说着什么的哲也。他的光,是那样灿烂,即便被其他的光遮盖,也依然如此耀眼,温暖着自己的心。
但是,这抹温暖,却似乎要被不相干的人夺走了呢。
那是…他?还有一个人,是认识的人吗?除了哲也之外,自己认人的记忆力真是差到可怜呢。
手扶着的栏杆剧烈摇摆起来,小飞的手指泛起了微微的红色,锈掉的铁皮不断剥落下来,小飞只能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他想,把哲也束缚在一个没有人看到的篮球的世界里,以自己为模版,构筑哲也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