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时霸占了沈柏的卧室,那几个小跟班儿散落在各个房间里,沈柏窝在沙发的一角,十分无助,一夜无眠。
法国某处飞机场,路胜从自家私人飞机走下,身后跟着十几个保镖,坐上一辆加长轿车,他翘起二郎腿,有些思绪混乱,“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助手看了一眼手机定位,上面显示的时间大约半个小时,“路总,大约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您起这么早想必有些劳累,您现在可以在车上休息半个小时,等到了我叫您。”
路胜靠在座椅上,但是没有睡觉的打算,“不必了,我也没有什么心思睡觉。”
助手知道路总在担心什么,“路总,您放心,消息绝对可靠,有人亲眼看到了沈柏出现在那家公寓,这次一定能找到他。”
路胜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听不出来是期望还是无所谓,“最好是。”
此时是法国时间早上8点多,植物渐渐苏醒,街上慢慢热闹起来,做早餐的餐厅早早的开了门,行人也慢慢越来越多,等到了公寓楼下,清晨的阳光已经照耀大地。
另外一边沈柏的住处,他们几人也慢慢转醒,准备先去外边找个餐厅填饱肚子,然后起身出发。
正待刘时在卫生间洗漱时,门铃响起,沈柏以为是刘选,准备起身去开门,可是其中一个跟班却制止了他,“你别动我去开。”然后自顾自的嘟囔着,“谁知道你开门以后会胡说八道些什么?”
等到跟班打开房门看清楚门外站的是谁时,吓得腿都哆嗦了,门外站着的正是路胜和他的助手,以及一众随从,足足有十几个人。
跟班话都说不清了,“刘,刘哥,那,那个,你先,先出来一下,这……”
刘时等了半天也听不到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十分不耐烦,“这,这,这什么!你是结巴吗?你磕巴个什么玩意儿?不管是什么人给我打发走,烦不烦?!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路胜自开门起就一眼瞅到了站在沙发边,眼睛瞪得滚圆的沈柏,他看起来有些无措,这几个小跟班他有点眼熟,好像是经常跟在刘时那个混小子身边的,刚才说话的好像也是刘时。
“你想要把谁打发走?”语气不容抗拒,严肃冷漠,沈柏觉得自己身边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这么熟悉的语气口吻,刘时怎么会不知道是谁?他的心脏跳动骤然开始加速,怎么回事?!路胜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沈柏告的状?!他立马看向沈柏,只见他也是一脸的惊疑未定,满脸不解,看着不像他,不是他那是怎么回事?现在应该怎么办?
尽管十分不愿意,刘时还是满含笑意从洗手间跑出来,“刘总,你怎么到这来了?是有公事要处理吗?”
路胜语气平静的看着他,手却指向沈柏,“没有什么公事,我是专门来接他的。”
一个“接”字,刘时读懂了很多,看这样子,就算沈柏逃跑了,路胜还是不肯放过他。
“你怎么在这?”语气十分平淡的一句反问让刘时冒了一身的冷汗,“奥,我们,我们也是偶然间碰到了,在这里借宿了一晚。”
“哦?是吗?借宿?仅仅是借宿的话,那为什么他刚才一脸惊恐,你也这么反常?”路胜手指轻轻指了一下那个开门的小跟班,他受到惊吓就立马跌坐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路胜看了一眼眼睛有些红肿的沈柏,心里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些人不能就这么简单放过,他冲自己的随行人员打了一个响指,立马几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冲出来把刘时和那几个跟班围成一个圈,重拳伺候。
刚开始还能听见几声惨叫,但后来那几名保镖把他们的嘴巴都堵住锤得更加厉害,那几人觉得自己的内脏都要被震碎了,后来便只顾着防守,不再敢出声。
路胜走到沙发边握住沈柏的手腕向门口走去。
沈柏刚开始心想着算了吧,自己逃不掉的,可是后来又心有不甘,他用力挣了挣,还是没有挣脱掉路胜的手掌,“你放过我不好吗?我知道之前我写那些报告是不对的,但是你后来的所作所为,对我的报复也已经足够了,互相抵消了不行吗?”
路胜听着他对自己的请求,内心有点复杂,刚开始他打开门发现沈柏的时候,自己是高兴的,找了那么多天终于找到他了,所以他暂时不想放开手。
他十分简洁明了无情的拒绝了沈柏,“不行。”
最终沈柏还是被拽到了私人飞机上同路胜一起返回。
他们坐的这架飞机上只有两排,一共四个座位,座椅两两相对。
路胜和沈柏互相面对面坐着,彼此没有言语。
路胜将面前的热水推到沈柏手边,“就算是不吃饭也要喝口水吧。”
沈柏此时正口干舌燥,心想自己干嘛要苦着自己,便举杯喝了一口,突然飞机一个颠簸,剩下的大半杯水都泼在了自己胸前。
助手连忙跑来,“路总,机长说刚才飞机遇上一股气流,现在已经安全。”
路胜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他掏出自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