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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
高家有喜事全府上下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然而这家的主人们有的愁眉苦脸,有的怒气涛涛,还有的不知所措。高父高母垂垂老矣,晚年得两女而今有女初长成他们也步入黄昏,高父拉着小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好儿别闹了,我就你们两个女儿不招赘婿如何得了,难不成我的家业真要落到你叔父家的几个小子手里?你,你们,你们能甘心吗?
高羽芝反而晃着高父的手,爹爹,那你外嫁姐姐,给我招赘婿,我来守着家业如何?
孩子,你是要爹的命?卫公子倾慕你已久,又有侯爷做媒,你爹我是有多大的能耐敢拒了他?
高羽芝不依不饶耍起来,我不管!总之不能让那外男进门,爹,等我大婚的时候将家业给我做嫁妆。高母听不下去,流着清泪捂住胸口,你姐姐已经受尽了委屈,那诗会中明明是她
娘你别说了,那是她的命,卫公子看到的人是我不是姐姐。
一直默默不语的高羽艾终于开口,就听小妹的罢,家业给她做嫁妆。
高母急了,荒唐!孩子,那样的话你以后可没有了半点依靠。高父语气深沉,说:芝儿想拿走家产当嫁妆,可商铺货产和人脉怎是说搬走就能搬走的?只能变卖成银票塞进卫家。我高家数代的心血万不能就这样没了,艾儿,委屈你了,穿嫁衣罢。
高羽芝捂着耳朵尖叫抗议被高母推搡着按在后屋,高羽艾盈盈一拜,是,女儿遵命。
吹吹打打迎夫婿进门,只是高座上的二老强颜欢笑勉强凑合完喜事。
孔氏长的白白净净的一表人才,谦逊有礼举止得体,让二老放下大半个心。
了却了一大心事的高母一口气一松身体直接不行了,高父的身体也老迈难撑,可他还要抓紧时日教导女婿打理家业,无奈之下他让两个女儿在病榻前尽孝他自己带着孔氏到处谈生意。高羽艾的这场婚姻仿佛只是走了个过场,两位新人没时间相处更没空情爱,高父只愿孔氏能是个好苗子撑起这个家能为她的女儿遮风挡雨。
高父不在家高羽芝不让姐姐靠近母亲,每天都是她在母亲房中伺候。这天她守在病榻前对母亲说:娘,卫郎的兄长马上来栒州代父母下聘,良辰吉日也选好了,下月初我就要嫁过去了。爹爹不是前阵子卖了一个铺子吗,正好,把家里的现银八成给我做嫁妆,可行?
高母泪眼婆娑,儿啊,卖铺子的钱是你爹准备存来急用的,也不知那孔氏能否顶住,他需留些钱给你姐姐周转用啊!高羽芝不愿意了,娘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外男顶不住的话难道还要多搭钱财给他败坏?我是你亲女儿,又没说要走全部,现银八成都不行?
哪里是给孔氏留的钱,是留给你姐姐,留给整个家业。那炉中无炭如何烧火?
高母眼前一黑一阵的眩晕,她身子不济实在撑不住了,罢了,你且同你爹说罢,我这身子撑不住了。高羽芝扶住高母往她嘴里灌药,娘你撑住,起码撑过下月我大婚
若是她这时走了,高羽芝还要守孝不知何时能嫁。
高羽艾心中挂念母亲只能等夜深人静时去看望看望,这次一来高母竟没沉睡反而在痛苦的呻yin,她连忙上前去,娘,你这是怎么了?按理说高母没怪病,她实在是年纪大了到时候了,说起来也是好事,无病无痛的善终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可这怎么突然间痛苦不堪?
老人有些难堪指着肚子说:腹胀,排不下
人寿尽时身体净肠排气,上下一通,自然而去。可这腹胀却排不出秽物让她咽不下气,身体也是痛苦。
高母说了小女儿给她灌了药,让她挺到下月初大婚之后再死。高羽艾听闻后痛哭,娘,不听她的,咱们不受这罪,女儿帮您。高母摇头,听她的罢,为母难做。她一直认为我们对你好对她冷漠,她心里不爽快,最后这点事就依她罢。实际真正吃苦的是大女儿才是,小女儿倔强不通理,难做啊。
高羽艾心中悲苦却只能听母亲的话,夜夜来帮母亲缓解痛苦,其中自然要手染污秽,但她毫无怨言。
终于到了高羽芝大婚的时候,高父给她珍品器物做嫁妆还不算又添了家中现银五成给她,就算是这样也难得她一个笑脸,冷着脸从家里嫁出去了。她出嫁后高羽艾亲力亲为的给母亲净肠两天才终于让高母解脱,她死前偷偷将大女儿叫到跟前儿,交给她一个东西,你爹祖上出过一个大文豪,传说他的才气引来天上之仙的侧目,赐他一卷宣纸让他将豪情泼墨于纸上。老人说到这笑了,可能都是你爹当年糊弄我编的瞎话,用这个就把我拐了去。不过这卷宣纸多年来成色不变不蛀不腐,你留着,若日后家中不济你卖了过活。不久后,老人终于撒手而去。
高羽艾此刻还不识得宝贝,只当是家母遗物妥善保管。
而高羽芝嫁到卫家后,她夫婿清点她的嫁妆发问,怎么没有麒麟皮?高羽芝不解,麒麟是传说中的神兽人间怎能一见?原是那卫郎以为高羽芝最是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