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起床洗漱完毕,因为加了一个祁真,所以耽误了一会儿时间,等待祁真收行李完毕。
祁真本不住202,没什么东西可收,但外面天寒地冻,带一些保暖的衣物、打火机等常用物品总归好些,所以彭文彦和龚飞英两人合力,另给他收了一个包裹。
这样三人各背了一个背包,打开门出去。
祁真一手拿着棒球棍,一手开门,走在最前面,中间是彭文彦,最后面的龚飞英。祁真先是在门缝处张望了许久,确认外面没有丧尸,才把门打开。
三个人蹲着身子,借着围墙的遮掩,往楼梯行进。
寒风吹过,不仅冷得人缩脖子,还带来腥shi的气味,让人闻了,更添紧张恐惧。
昨天那两个守在窗户外面的丧尸也不知哪里去了,三人特意留神,直到下了楼梯,也没有看到。
从楼梯出去,到外面的教工宿舍,这一路大概两百米,平常算很短的距离,可现在他们不敢小看这点距离 了。
通过观察,光是游移在宿舍一楼空地的丧尸就有五个,更不用说宿舍楼外的了。
三人彼此互看一眼,排成一个纵队,由祁真在前面以手势喊一、二,到第三天,三人同时往门口冲。丧尸听到响动,立刻就跟了过来。
好在丧尸们动作僵硬而缓慢,三人成功地跑出了宿舍的大门,到外面一看,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不宽的路上,到处游浪着数以十计的丧尸。
祁真“Cao”地了一声,龚飞英握紧了手中的刀,彭文彦低吼一声:“别愣着,跑!”
说时迟、那时迟,在这前有劲敌、后有追兵的时刻,三人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教工宿舍区域。一路上,他们用刀砍的砍,用棒球棍打的打,背水一战、博命一击,再也无暇去感觉恐惧和疲惫,身上、手上、脸上沾满鲜血,终于一路突围,跑到了教工楼下。
“上楼!”祁真让龚飞英和彭文彦先上去,放电干倒了追在前面的几个丧尸,钻进了楼道旁的一辆小汽车中,拉出了电线,擦燃了火,把车往楼道口一撞,堵死了入口。
他从窗户翻出来,从车顶上跳进楼道口。
彭文彦和龚飞英没跑远,就在里面等他。三人汇齐,共同上楼。
一路上都很顺利,只在三楼楼梯处遇到一个白头发的老丧尸,龚飞英认出是物理系的主任,被彭文彦一刀砍去了头颅。
龚飞英的家在六楼B座。到了家门口,他先是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动静,就拿钥匙出来开门。
咔嚓一声,门开了。
龚飞英缓缓打开门,屋里还是他熟悉的模样,门后是鞋柜,通过玄关可以看到客厅的沙发,但是再也没有人会迎过来,也没有饭香了。
龚飞英疾走几步:“爸、妈?”
突然半空中一道黑影闪过,彭文彦喊了声“小心”,幸亏祁真反应更快,快速地丢了个闪电球过去,将那黑影击落,大家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把菜刀。
龚飞英立刻把刀举到身前,朝扔菜刀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人都没看到。
餐厅和客厅之间横着一排餐柜,龚飞英挪动脚步,果然看到餐柜后躲着一人。这人年纪不大,似跟他们差不多,二十不到,鹅蛋形的脸、尖尖的下巴,长得秀气得有些女气。
龚飞英:“你是谁?”
少年一只手里握着一把刀,脚边还摆着一套刀具里剩下的东西,龚飞英透过少年,看到了厨房里自己爸妈倒在血泊中,顿时目眦欲裂,握着刀就冲了上去。
少年手中不过是两把短短的水果刀,看龚飞英拿着砍刀冲过来,吓得大叫。
龚飞英却径直越过他冲进了厨房,查看了二老的尸体后趴在他们身边号啕大哭。
少年看得愣住,彭文彦和祁真趁机上前打掉了少年手上的刀,并把人按在地上。
彭文彦:“你是谁?”
少年:“你们又是谁?”
彭文彦用刀柄捶了少年一下:“不说打你。”
少年吃疼,只能说:“我叫米开明,数学系大二。”
彭文彦:“为什么在这里?”
“我本来住在楼上,出事后一直关在家里,后来东西吃完了,出来找吃的,这家门没关,就进来了。”他看了龚飞英一眼,“那个不关我的事,我进来时他们就已经那样了。”
龚飞英看着父母皆身首异处,痛彻心扉:“我怎知不是你杀的他们?”
米开明呆住。
“我看分明就是你杀的。”龚飞英握着刀走过来,凶神恶煞,“我要替他们报仇!”
米开明急中生智,大喊:“你跟你一样都是普通学生,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杀人?再说现在外面全是丧尸,他们若是不死,正好是我的帮手,我怎会杀他们?”
祁真说:“龚飞英,我觉得不是他杀的。”
彭文彦说:“飞英,把刀放下。这是个人,不是丧尸。”
要杀一个活生生的人,谈何容易?龚飞英举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