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韫光着脚跑下床,却只看到了于星河转身离开的背影。
而玄关处的鞋柜上多了一份她最爱的那家小笼包。
她拿出手机,给于星河发了个谢谢,但对话框旁边的红色感叹号告诉她,她被拉黑了。
行吧。
于韫洗漱完,吃了小笼包,想要去对门看看孟清哲。
她知道于星河昨天下手很重,但她没看见孟清哲隐藏在衣服下的皮肤已经到处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特别是腹部大片的青紫色。
她敲响了孟清哲的门,但没人回应。
她想打电话问他醒了没,还是说不在家?
但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他号码,也没有他的微信。
孟清哲和她,除去第一次见面,从他来上课开始,才认识了两天而已。
两天,于韫想,那昨天怎么会为了自己
于韫摇摇脑袋,让自己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反正保持的是rou体关系就完事了。
转念间,她又开始担心,话说于星河应该不会把这事告诉于星晖吧。
她赶紧拿手机给于星晖发了个早上好的表情包,想试探一下对方的回应。
等了几分钟,于星晖也没回她。
她也不再抱着手机等,困意袭来,她又躺回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6点了,在这种暮色沉沉的傍晚醒来,总会给人一种这个世界不真实的恍惚感。
于韫觉得自己像梦游一样,荡到了客厅,于星河也没在,估计是回学校了。
她又跑到孟清哲的门口按了几下门铃,依然没有人回应。
整层楼静悄悄的,好像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直到夏思卉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
于韫!
于韫抬起头,向她笑了笑:你来啦。
夏思卉看着于韫乱糟糟的头发和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不会请假在家就为了睡觉吧。
昨晚失眠到早上,太困了。于韫默认请假就是为了睡觉。
唉,怎么好好突然失眠了?
我也不知道。于韫心里苦笑。
晚上吃过了吗?夏思卉专业约饭。
于韫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夏思卉推着她的肩膀进屋,一边催促道: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收拾自己。
于韫也确实是饿了,她这一整天只吃了一份早上于星河带回来的小笼包。
她随意找了件外套,套了条卫裤,洗了把脸,把头发拢了拢扎起来,就和夏思卉一起出门了。
话说也有一阵子没在晚上出门了。
要么是自己懒,要么是在家写作业。而这几天,则在做爱。
夏思卉拉着她走到一家新开的日料店,韫韫,这家生意不错诶,我们去看看。
于韫随她进去后,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颜朔。
他穿着着印有店logo的制服,应该是在兼职做服务生。
夏思卉显然也看见了他,她扯扯于韫的衣袖,要不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虽然已经跟夏思卉说过很多遍她对颜朔已经没有感情了,但她好像还是一直有所顾忌。
真的没关系,你试试这家新店的口味呗。于韫拉她坐下。
店里空位不多,靠窗的位置早就被占完了,两个人坐在偏中间的位置。
点完单,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于韫的目光却是看着来回穿梭在店里的颜朔,上次是nai茶店,这次是日料店。现在已经四月了,他六月份就要高考了吧,怎么会还有时间做兼职啊,看来成绩好真的无所畏惧。
夏思卉看着于韫盯着颜朔发呆,问道:你是心软了吗?
啊?于韫不明白她的意思。
夏思卉小声说道:昨天听老师聊天说,颜朔他爸好像又危险期了,下个月又要手术了。
他爸怎么了?于韫懵了。
夏思卉看到于韫疑问的表情,彻底相信了她就是选择性失忆了。
于是她把颜朔家里的事情又断断续续地讲了一遍,颜朔一靠近这边,她立马转换话题假装在聊别的事情。
于韫听完明白了个大概。
颜朔原本家庭条件就很一般,父亲是开出租车的,母亲在别人家帮忙做保姆。
可是前年,颜朔高一,颜父开车时撞到了人,对方要求他们赔偿一大笔钱,不然颜父就要坐牢。
家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颜父害怕极了,竟然选择了自杀。
可他没自杀成功,反而成了植物人,并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而颜母,不仅依然要付赔偿金,还要支付颜父高额的治疗费用。她只好不分昼夜地到处打工,白天当保姆,晚上去饭店洗盘子,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在某个凌晨,颜母在睡梦中猝死。
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