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陛下,有什么问题吗?
子桑翼看着国师淡淡的神色,想从国师脸上找出丁点儿不自在来,但是唐蕴从头到尾都是淡然自若的模样,没有分毫的作为国师逛窑子的羞愧
其实她内心已经呛水咳嗽不止了。
没事,其实问题不大。前国师唐云连他自己的造物都敢睡,六百年过去,她给他打工,用唐云身份去嫖娼怎么了她又不是白嫖!她给钱给睡还会救人于风尘,谁看不说良心嫖客!(?)
唐蕴的表现让子桑翼有些挫败,他面上却依旧放松着神经,一脸调侃道:先前国师对朕说,需要万金安身长乐。
唔。她的确说过这种话,但是那个只是为了让子桑翼觉得她形象幻灭又滑稽,不把她放在心上才故意这么做。
现在他忽然提起这茬是有什么打算么?
如今国库空虚,朕给不了国师这么多。小皇帝道:但是听闻国师中意烟惜教坊的伶人,朕可以让教坊那边直接把人双手奉上,随时都可以,国师就是今日就想带回去玩乐都不会有人阻拦。
慢着,陛下。您如此宽宏仁慈,臣感激不尽,但,您确定要臣,带俩小倌在公主殿下的宫殿么
太急功近利,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哦,小陛下。唐蕴暗自腹诽。
妹控皇帝脸一黑。
朕
见他如此,唐蕴轻笑出声。
陛下大可不必如此。臣知道陛下宠臣。无需这些,唐云都会一直站在陛下身后,为陛下解忧。唐蕴道:千年来,国师会永远这般守护大宸,守护您。
子桑翼笑了。
小少年的面色有些满意,更有信赖之意从他眼底流转出来。这对于成长于深宫中的子桑翼来说,是前所未见的事情。
唐云国师,你可以不用叫朕陛下。这样对国师和朕而言,都太生分了。
唐蕴笑容不变,心中警钟大作。
少皇神色是难见的温和,他眼中甚至有旁人不曾见过的希冀:不如直呼其名。叫朕阿翼,反正唐云国师本就年长我许多
【我说了,我觉得唐云国师可以信任,国师对我直呼其名就好。】
你们不愧是兄妹。还有叫阿翼什么的会被听成阿姨的吧。
唐蕴最是不耐烦对别人这样叫,有个白修瑾已经够累了,再来个子桑家的,还是如今的皇帝那可是会走霉运的。
【我还有个秘密,我愿意用它来交换先生的忠诚。】
【可这个名字寄托着我母妃对我的愿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允先生无人时唤我此名】
有什么东西从唐蕴脑海里闪过,但是过去的记忆太多,难以回溯。
她沉默地站在原地,只觉得面前的皇帝,和记忆里一个幼小的身影重叠。
那身影非常郑重地意图将她挽留,可是
叫,什么来着?
好像不是子桑翼这个名字。
子桑翼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唐蕴的回应,原本温和笑着的脸上顿时沉了下来。少年的眼底一片黑云Yin翳,若是安福在这里就定然会意识到可能又要死人了。
怎么,唐国师这是看不起朕?
唐蕴听到这话瞬间警戒,看着一脸Yin翳的子桑翼,暗叹一句少皇的情绪是如此的Yin晴不定,无奈地作揖道:陛下,这样的事于礼不合。而臣是绝不会看不起陛下的。
哦?子桑翼站起身,直接走到唐蕴跟前。
十四岁,只到唐蕴下巴的位置。
这个认知让子桑翼心情更糟,他素有洁癖,此刻却是一把抓住唐蕴的袖子,眯起眼睛,声音像是蛇贴着冰冷的地面:分明是唐国师不愿意吧?
跪下。
唐蕴跪的很果断,很迅速,很谄媚。
此番利落,却是让子桑翼更加不高兴了。但他也知道,对着国师就该见好就收。他才是他手里最可靠的王牌。所以他忍了忍,没有拿剑刺他,道:若朕命令你,叫朕子桑翼,你敢不听命令么?
陛下的命令,臣不会违抗。
叫朕的名字。
唐蕴的眼神有着子桑翼看不懂的光,但那并不是反抗或者厌恶之类的东西。
很久之后,子桑翼才忽然懂了那个时候唐蕴的眼神那是一次次见证命运重演的自嘲。
子桑翼。
叫朕阿翼。
阿翼。
子桑翼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国师,一身红衣夺目,又温顺又听话,忠心耿耿,法力强大,又被自己这样强迫下跪。
他感到非常快乐,非常满意。
甚至有一瞬间,有点点熟悉的感觉,缠绕着大脑在对他低语,当然,这些对于现在的处境而言,不重要。
怎么说呢?
这样居高临下的拥有着大宸最强兵器的忠诚,让这样超脱于世俗的存在,说跪就跪。除他之外无人能命令和使用的兵器如此下跪和在他的号令下搓圆揉扁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