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吧。”
但两人夫妻同盟稳固,利益一致,事情就棘手了,她仔细想过,瓦解沙惕犯罪集团,先清除外围,四大话事人,车蓬、魏学林废了两个,扎波卡边缘化,敏明和P.N是一边的,其余的人各有各的盘算,三心二意,不足为虑,陶然是制毒技术的总负责人,控制住他,沙惕差不多成光杆司令,就容易对付多了。
P.N笑了下,问:“分而治之,各个击破,这就是你打探他们两人夫妻关系的用意?”
祝愿点头,“对,但我想得过于简单了,夫妻哪有隔夜仇,情人的死都没法让他们决裂,另外想办法吧。”
“我有谭雅洁故意杀人的证据”,P.N平静地抛出“王炸”。
“真的?”
祝愿高兴坏了,P.N看着她心情不由变好,“香港那晚,你雇的情报掮客中弹,我阻止你开枪,在那同时,泠泠被跟在身边的保镖溺死在泳池,我派去的人没来得及制止,还把人跟丢了,幸亏桑达收到消息,在保镖潜回金三角时抓住他,目前共犯和证据都在我手上。”
“那我就不担心了,牌在你手里,一定会善加利用吧?”
反正陶然谭雅洁栓在一条绳上,一张牌狙两个人,赚了。
祝愿笑着起身,“走,吃饭去!”
古色古香的柚木船停在湄南河畔,塔銮、皇宫、佛像、破旧老宅,脉脉流淌的河水都沐浴在落日余晖中,火烧般的晚霞将天际的云染红,渐渐的,天空的色彩变得更为绚丽,由夺目的橙红过渡到娇柔的桃粉,再变幻成神秘的葡萄紫,最后转为深邃的蓝,太阳坠落,夜幕降临,城市亮起灯光。
安静地欣赏完日落美景,祝愿邀请P.N上船。
偌大的船舱只摆了一张餐桌,两人落座,训练有素的服务人员送上餐前饮料和热毛巾。
P.N问对面惬意吹风的人,“顾客只有我们?”
祝愿正托腮看向船外染了霓虹色的荡漾水波,闻言Jing神大振,她可不是啥谦虚人物,当即自夸了一波,“这条船被我包场了,你在造型室试装时,我一个电话搞定的,保证你没见过比我更注重效率的人”,意犹未尽,她脑子冒出一个想法,怂恿道,“这五年你神经肯定绷得很紧,无暇放松——不对,为了心理健康,你需要彻底地放纵一把,你要是不反对的话,咱们把工作往后延一延,今晚找家夜店,放飞自我,不醉不归,怎么样?”
若问各个国家各大城市的人文景观,她不一定能说全,但吃喝玩乐的去处却如数家珍,凡是网红打卡的chao店就没有她不知道的,虽说加入三和帮后,各种灯红酒绿的局就没停过,可戴着镣铐跳舞,痛快是不可能痛快的。
现在他俩身边一没跟班二没眼线,难得放风,出去嗨呀。
服务人员陆续上菜,P.N颔首致谢,绅士风度展露无遗。
祝愿觑空又问一遍,“怎么样,约吗?”
P.N手持刀叉,优雅地切下一块水果腌制的牛排,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口感略甜,微辣,他放下刀叉,喝香槟解腻,稍后抬头看着眼巴巴的祝愿,笑笑说:“不怎么样。”
祝愿泄气,“你指哪方面,提议,还是菜?”
“我明天回金三角”,P.N说,“今晚核对线索的活必须做完,如果有重要线索,我们要及时上报给赵厅长。”
“古代打仗还兵马休整呢”,祝愿不满,“咱们从金三角到老挝再到越南,一路枪林弹雨闯过来的,就不能放个假,喘口气,撒撒欢吗?”
P.N看她皱眉撅嘴,像个委屈的孩子,语气不由放软,“你不必回金三角,在曼谷休息吧。”
祝愿望着玻璃杯中摇曳的烛光,沉默片刻,不再胡闹,认真问:“你回金三角有急事?”
P.N没隐瞒,低声说:“敏明不是答应南.拉迪功,会配合他在金三角,针对沙惕的毒工厂搞一次突袭行动吗?”
祝愿用口型问:“明天吗?”
P.N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登船后全程小声用方言交流,游船提供英文服务,是祝愿特别要求的,她故意说口音很重的英文,“不要因为我有张东方面孔,就给我派说中文的服务员,中国火遍全球,你们格外照顾中国顾客,我懂,但我只会说英文,希望服务我的工作人员也只会英文,ok?”
游船所属酒店的负责人真的被她倒尽胃口,没见过这么吹毛求疵的人,无理要求提了一箩筐,要不是看在她有钱的份儿上,谁伺候啊,一口土的掉渣的英语,真把自己当皇族了。
由于经理事先打了预防针,工作人员如非必要,都躲在船尾,尽量离奇葩顾客远一点,这种状况祝愿很满意,边吃边和P.N聊些随意的话题。
“你回国后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回国?”P.N愣住。
“你没想过?”祝愿催促,“那马上想。”
游船经过郑王庙,P.N的眼神飘远,不知在深思,还是被灯火璀璨的舍利塔吸引,“第一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