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联系酒店,多付一倍的钱请酒店的人去俱乐部门口取车。
GK越接触越觉得她有趣,“双头鸟,今晚表现不错呀,充分发挥出你满口谎言的优势。”
“你充满偏见的评价恕我敬谢不敏”,祝愿说着发现副驾驶有人,康正南回过头,目光与她相遇。
“这位是……”
“香港NB的康正南总督察,康sir”,GK热心介绍。
康正南静静看着祝愿不说话,祝愿从他眼中看出了探究和审视。
祝愿回以别有意味的窥探,“总督察,肩膀三粒花——托我的福搞到第一手情报,再顺理成章办个漂亮案子,肯定能从CIP升SP吧,那线人费是不是给我结一下?”
GK抗议,“喂,双头鸟,别和我抢客户。”
车停了,两人还在吵闹。
P.N对康正南说:“康sir,我们下车谈。”
车门关上,祝愿贴到车窗边,盯着两人走远的背影问,“他们要谈什么?”
”你猜“,GK很欠打。
没有星光的海港,夜很黑,风很大,墨色的海,波云诡谲。
P.N眺望暗影憧憧的龙门起重机,默然片刻说:“看来你需要重新部署收网行动了,只掐叶抓小chao汕一人,还是上线下线连根拔起,你选择吧。”
“我有同袍在查南.拉迪功的案子过程中殉职,我们说好的,一定要抓住这个大毒枭,所以我没得选”,海浪声似在他心间起伏,海风挟着chaoshi的咸味拂过面颊,康正南眯起眼睛,抵抗突如其来的涩意。
“祝你马到成功”,P.N轻轻笑了声,“康sir,你开的条件,我已经做到,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康正南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P.N,“你要的连越公海赌船的客户资料,上面的名字都是绝密级别的,由一名专门管理人员手写保管,我盯了他很久,若非他犯事,根据私隐条例,根本拿不到这份名单,上面的客户没有赌厅入账记录,所以通过合法程序是查不出来的。”
P.N抽出资料扫了眼放回去封好文件袋,“还有呢?”
康正南把内存卡交出来,“这是连越在香港活动时的监控视频”,他忍住疑问,顿了顿说,“我不知道你用这些做什么,但祝你顺利。”
P.N把内存卡装入读卡器用手机读取,看了段影像,拔下读卡器,他笑着与康正南握手,“康sir,保重。”
康正南望着年轻人瘦削的身影微微怔了会儿,关于他有太多未解的疑惑,也许时间会给出答案——手机震动,一条信息传来,“头,上船。”
P.N回到车上时,祝愿和GK还在斗嘴。
“我身份不详?说出来吓你一跳好吗!”
“别吹牛了。”
“全球到处都是姐的传说,姐在地中海和阿拉伯王子开游艇派对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泥坑打滚儿呢。”
P.N心说这倒是真的,祝愿国外的社交圈子确实够浮夸的,酒rou朋友们头衔一个比一个唬人。
GK像亲临喜剧现场,被滑稽的表演逗得前仰后合,抬头看到P.N,憋着笑问:“和康sir谈完了?”
P.N漫不经心地“嗯”了声,驱车离开。
“我在越南还有点活儿,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既然GK问的是两个人,祝愿就没吭声,她瞄瞄P.N,等他回答。
P.N言简意赅,“搭红眼航班回曼谷。”
祝愿忙说:“我也是。”
“护照带了吗?”,P.N问她。
“带了带了”,祝愿附加解释,“枪没法入境,我那包武器寄存在你的黄金时代赌场,你什么时候再去视察工作,帮我捎回来呗。”
P.N沉下脸,为祝愿不懂自己的苦心生闷气,为什么就不能回到安全的地方,非要回来冒险?
GK偷乐,双头鸟八成哪句话惹到P.N了,P.N不是冷热无常的人,不过平铺直叙的情绪偶尔会跌宕,这让他多少有点人类气息。
祝愿倒无所谓,撇撇嘴,闭目养神。
到达机场,两人办理登机手续,距离飞机起飞还有40分钟,P.N独自走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了包东西,祝愿不想理他,在柜台出示黑卡,请礼宾小姐带她去贵宾休息室。
“等等”,P.N把祝愿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透过落地玻璃幕墙,能看到夜色下灯光荧荧的停机坪。
“干嘛?”,祝愿口气很不好。
“伤没事吧?”
“什么伤——”,祝愿想起摔摩托车时的擦伤,她撩起袖子,手臂皮肤青青紫紫,看上去挺吓人,不由怨念,“皮外伤,死不了!”
P.N捞过她的胳膊,用碘伏棉片轻柔地帮她清理伤口。
祝愿望着他修长的手指呆了呆,受人好处之余有点儿懊恼,“要你假慈悲,开车撞我的时候不挺狠吗?”
P.N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