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再醒过来时只觉得头痛,腰痛,肢关节哪哪都被蹭的发麻,他还是被伍月紧紧抱在怀里摔下去的。伍月当时就断了几根肋骨,后面许华甚至听到骨折的声音,最后挣扎着昏睡的意识才让那些人一起把伍月救回来,至少看看还有气不。
眼前是素净的帐顶子,惟幔垂落两旁,许华转着脖子看过去,一个妙龄的小姑娘正带着下人推开门进来。
“先生醒了?”又脆又亮的声音,带着些调皮的语调。
“醒了就好,我给先生调养的身子,估计着今天您一定会醒过来,还真就成功了。”小姑娘呵呵笑着,手指沾了水抹在许华额头上。
“那石头就给您了。这是我们夫人送您的,看家护院还是洗脚暖床,任您处置。”
“除了不能出庄子,您随意走动。”
“哦。对了,石头是个哑巴。他岁数大了不能再伺候夫人,就送给您解闷咯。”
小姑娘嘴里不停的噼里啪啦说完,又看看跪在一旁的石头哥,跟一脸冷漠的许华。反正她的事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看石头哥的了。
小姑娘出去了。屋里一下子静下来,许华歪着头打量着跪在远处的身影,看不出年龄,只是低着头,能看到一片脖颈,是有些深的发棕的肤色,跟垂在耳边的一个小小的玉环,晃来晃去。
许华又睡过去。
“豆包!”噩梦惊醒,许华一下子坐起身,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捂着额头又跌回床上。
叫石头的男人还跪在远处,一动没动。许华看着窗外天色,他也不知道这次又睡了多久,豆包又已经离了他多远。
“水。”许华咳嗽一声,闭着眼吩咐。
石头动了,往地上爬了两步来到桌前端了水杯,才直起身快步走到床边跪下。举着茶杯一点点伺候许华喝掉。
石头低垂着头,小臂紧绷着,露出的手腕皮肤也是棕色。许华伸了手捏住石头下巴抬起来仔细看。
浅棕色的皮肤,浓密的眉毛跟一双圆圆的眼睛,一双唇有些干裂正紧紧抿在一起,耳边的小玉环轻轻一晃,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的岁数,但躯体看起来劲瘦又强壮。
许华突然有些熟悉感,抓住石头头皮把他往下按,就看到带着自然弯曲的黑发被几条细细的小辫子压在脑后。
石头也是百落人?那小姑娘嘴里的夫人就是豆包娘了?她绑他来做什么,她儿子千辛万苦的要来京都寻她,结果被她派出的人意外杀掉了?
不,豆包不一定已经死了。许华把石头放开,手掌摸着他的脸,脑海里翻来覆去的的重现他们遇险时,看到的豆包在哪里。那是片两坡断崖,伍月护着他滚下来并没有死,那豆包也一定会逃出去的,另一边断崖下面是河流,更容易脱身。
理智上终于说服自己,许华放松下来,手指一直拨弄着石头耳朵上的小玉环,这个大男孩还真是随了他的爱好。
后面的一个月时间,许华一直就老实待在庄子里。庄子很大,前面是供主人生活休息的几座小楼,后面是片很大的竹林,很可能就是在京都郊外建的庄子,幸运的是伍月没什么事,小腿骨折,肋骨断了几根,很快的又能挣扎着站起来扑到许华脚下痛哭流涕。
有人设计了陷阱把许华抓来这里,又放纵许华自由活动,伍月能活动后很快的和附近破教手下联络起来。
没有豆包的消息。许华飞鸽传书了赵二,全力搜寻豆包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京都那边却安静的很,似乎这次绑架许华的人根本不知道豆包的存在。
那幕后人到底是不是豆包娘,许华又有点犹豫了,白送了一个庄子做为落脚点,又随随便便送来个百落奴隶任由处置,做监视也没有小动作,拉拢的话就比较暧昧了。许华活了二十六岁只找过几次山下的姑娘来疏解生理上的欲望,他又洁身自好,从来没宠过什么床边人。
这个幕后人到底是怎样就能按照他的喜好,一眼就选中石头这样的男孩,用来讨好他。不过这确实让许华心里像猫抓挠痒痒一样心动,许久没有舒缓过的欲望也在蠢蠢欲动。
石头察觉出许华喜欢喝酒,但他那个叫伍月的手下每次都不给许华带酒。逼急了,宁可被打一顿后才乖乖的买些米酒。喝了酒的许华每次都乖的不行,窝在榻上胡言乱语或者就是发呆。又或许,只是还不够醉。
有种叫桃花醉的烈酒,就藏在庄子里。石头偷偷挖出来一坛,灌进酒瓶里送给许华。
午后的风吹过竹林飒飒作响,许华又醉在林下的矮桌凉席,不过一寸大的小玉盏被许华捏在指间,琥珀色的酒ye一杯杯见底。
微醺的韵味流转在风中,许华揽过一旁作陪的石头,把人箍进怀里,手掌钻进腰腹处的衣衫,把玩着那劲痩的腰肢,另一只手拎了酒壶就往石头嘴里灌。
石头仰着头,被迫大口大口喝着呛烈的酒,眼角被逼出一条红线,在许华怀里簌簌抖动,他不敢求饶也不能说话,睁着眼徒劳的抓住手下的桌角。
灌多了,许华醉醺醺的低头把石头嘴角的酒ye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