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左护法怕是死于一种蛊虫,但又有些蹊跷,我检查了好几遍,左护法血ye里既没有传说中下蛊时所用的子蛊,或者母蛊。”
草堂的赵大首先把徐航航的尸体情况说了一遍。
“所谓的蛊虫也许就是徐航航断的那条舌头。”
“这…”赵大一惊,觉得匪夷所思,细想又确是一种杀人的办法。
“具体何为呢?”
“到底你是医者还是我是?!”许华一拍桌子骂道。
“是是是,教主的教训的对…”憨厚老实的赵大立马后退一步,低着头又跑回去研究徐航航的尸体。
“赵二呢?你把白先生的事说一下。”许华撑着下巴,坐在议事厅的首位。
各位堂主正襟危坐。
“这几日白先生一直在Cao劳考核的事宜,直到昨日,我,李堂主和朱雀堂主都有和白先生见面,至于最后一次,是朱雀堂主,在晚餐时左右。”
“朱雀。”许华开口。
“属下在。”冷冰冰的朱雀站起身,他个子很高,不爱言语,出刑堂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我撤你职位,可有不甘?”
“属下不敢。”
“伍月是我的人,你忠于破教,这两者并无区别。你可知?”
“是。”朱雀点头,单膝对着许华行了一礼后就退出了议事厅。
“那张信纸呢?”
“信纸没有蹊跷…但那句话…”赵二犹豫不决。
“左护法在本座面前突然暴毙,信纸的话就不足为证,此事还得重新查。”
“彻查。传本座命令,西山北山所有山门一律关闭,教外有任务的一等暗卫全部招回。”
“是。”
“此次考核的七个孩子会按时送去京都,伍月全程负责此事。”
“是。”刚被打完棍子一进门的伍月又习惯性的跪下去。
“本座要闭关,西山没有密令,一律不得进入。赵二暂领教内,升为左护。”
“是!”各位堂主齐刷刷跪下领命而去。
伍月被许华留下。看着空荡荡的豪华威严大厅,以及刚才自己的表现,许华觉得,自己还是挺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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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议事厅回到寑殿时,天色已经昏暗,伍月伺候着许华在门口脱了靴子,一进门便看到穿着便服的豆包跪坐在塌上,矮桌上用来练习的笔墨还摊在那里。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他出去开个会回来,他的豆包就又不高兴了。
伍月低着头去解许华外衣的腰带,他屁股还疼着呢。
豆包没回话。许华就扯过自己腰带,大步流星走过去,捏了捏豆包头顶上的团子,找到发绳抽开。
带着弧度的弯曲黑发垂落在肩,显得豆包一张白净的小脸又可爱又英俊。他的小豆包,怎么就突然长大了。
手掌揉揉豆包的头,手指穿过弯弯曲曲的黑发,像是被编成过一条条的小麻花辫,又散开形成的曲线。许华知道这不过是豆包遗传百落的血ye基因。
这就是逃不过的命运。
豆包昂着脸,舒服的用头顶去蹭许华的手掌,被摸了头又被哥哥亲昵的摸摸脸,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扬。
“哥哥,您还生气吗?”
一提这事许华就来气,刚瞪了候在一旁的伍月一眼就又突然想起豆包马上就要去京都了。这几件事哪个都让他心梗。
心累,想豆包亲亲。
许华翻到榻上,翘着腿,头枕在豆包腿上,伸着手指去缠绕豆包垂落的发。小少年又有些不安,低垂着眸子认真的去看许华,眼底溢出乖乖的讨好模样。
“知道我会生气还敢自作主张,哥哥的豆包真是长大了…”
“豆包不敢了。”豆包嘟嘴,又用手指去给许华揉捏太阳xue。
许华闭闭眼,放松的在少年柔韧躯体的怀抱里打瞌睡。
夜晚的风吹过门扉,摇晃着烛火一闪一灭。伍月小心翼翼的用罩子把烛台扣住,抬眼去看榻上。
豆包用手臂支着桌子,手腕托着下巴也闭着眼,怀里的许华睡的不安生,脸埋进豆包小腹处,手臂还紧紧抱着少年。
伍月悄悄走过去,在榻前跪了。豆包无声睁开眼侧头看着靠近的伍月,眼角带着独占的威胁气息。
“主子梦魇了…”伍月用嘴型提醒豆包,指着许华抓紧豆包衣服的手。
少年一惊,也不敢有大动作,两手穿过许华的身子,把人轻轻的放平在怀里,沾shi的发粘在许华皱起的额头上,白皙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丝丝痛苦。
豆包一直以为哥哥就是无所不能的,是富有一切,天生就该坐在高高的地方,接受这世间的臣服。神灵也会有痛苦吗?
“哥哥?哥哥?…”豆包慌乱的小声叫着许华,用袖口擦掉脸上的汗ye,却叫不醒人。
伍月端来一杯凉茶,凑到许华嘴边,只沾shi了唇,喂不到嘴里。
“我来。”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