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秦念打太极,哭穷。
只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不妙。
秦念比他们哭的还穷,几乎是刚见到他们眼泪就啪啪从眼中流出来。加上他天生一张娃娃脸,这么一哭跟被他们欺负了似的。
秦念占据众人视线后,就开始哭秦家如今的窘态,一字一句里都在询问这欠条上的银子什么时候给,秦家就等着它救命。
秦念这哭法让户部官员心情很复杂,觉得他这样的人才就应该来户部,等齐靖渊要用银子时可以派他上场。
不过现在这哭诉对象换成他们,心情很难受。
但欠条是他们户部出的,这事儿他们得认。
于是户部官员各种忍耐安抚着秦念,可以说是好不容易把人给安抚住了。
秦念自然没想过一次就把银子要回来,他如今完全站在齐靖渊这一方,一些事他隐隐能察觉。
他身为大齐最富有之人,一想到有些事自己会参与,会带领秦家走向另一个可能,他就忍不住激动。这是一场机遇,一个说不定能改变秦家商人命运的机遇。
出了户部,秦念坐上马车,脸上的表情已换。想到那些户部官员的表情,脸上的表情带了几许兴奋。商人,哪怕是富甲天下的商人,在这些高官面前也得小心翼翼。
今天身份对换,秦念总算明白为什么天下人都愿意读书。
一句话来说,逃不过名和利。
秦念去户部的事谢临溪很快知道了,他知道也就意味着齐靖渊知道。
秦念本想借着机会见见谢临溪,感谢他以往救命之恩是一,二来也想通过谢临溪同齐靖渊走的更近一些。
不过这次他还是没等上机会,谢临溪等着入宫见齐靖渊,便婉拒了他。
秦念没见到人,也没有气馁,想当年他为了秦家不知道被人拒绝过多少次。何况现在谢临溪也不是拒绝他,而是为了入宫见王爷。
秦念心态放的好,心情就好。
相比之下,齐寒章那里就有些着急。
齐靖渊的态度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按照他的预计,齐靖渊派人到了云南,很快就会查到他说的那些事。
然后顺势可以查到云南王府如今的现状,他那些兄弟之间的争夺并不是什么秘密。
齐靖渊如果有心,听到这些消息后,肯定会考虑自己继承云南王府的可能性。
他同云南王府的关系不好,他要依靠京城的力量才能继承王府……种种迹象表明,想要云南平顺的归附京城,他才是继任云南王府的重要人选。
可齐靖渊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要慢,慢了很多。
齐寒章不是个等不起的人,他在京城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并不在乎多等一些时日,他怕的是里面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齐靖渊一心向着皇帝的心思会不会有变。
如果这里面有什么变故,那他同太后的合作就要好好考虑清楚。
齐寒章想着这些,转念又想,如果是这样,那他说不定能从中拿到更多的好处。
太后对上齐靖渊应该是完全没有胜算。
齐靖渊只要有让云南依附京城的心思,他的存在就是最有利的条件,到时候说不定他还会成为太后和齐靖渊拉拢的对象。
那样的话,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把一切都分析了个透彻后,齐寒章焦急的心态再次放平稳。
他心思敏感,考虑的事情很多,但完全没考虑过齐靖渊会怀疑他这一方面。
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出过什么纰漏,他想什么,齐靖渊肯定猜不透。
齐寒章的自信心很强,这边齐靖渊在晒了他一段时间后终于有所动作。
他暗地里派去云南的人回京了,他让谢临溪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齐寒章。这行为意味着他了解了云南王府的一切,也相信齐寒章的说辞。
齐寒章听到消息后,把心放了下来。
谢临溪看着他说了句:“世子的事王爷都知道了,云南王府的事,王爷说他肯定不会放置不管,世子慢慢等着就是。”
齐寒章一脸心酸回道:“皇叔没有责怪我已经是大幸,这事儿我憋在心里很多年,如今皇叔知道了我也没有别的话说,到底是欺君之罪,我单凭皇叔处置。”
谢临溪垂下眼淡淡道:“世子,既是欺君之罪,自由皇上处置,哪里轮得到王爷,这话莫要胡说,让人听到还以为世子别有用心。”
齐寒章忙道:“谢临溪,你是了解我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皇叔最重礼仪,这事你千万不要告诉他,要不然我就惨了。”
谢临溪瞅了他一眼,脸皮变都没变一下:“我知道的事,王爷都会知道。”
齐寒章苦起了脸,皱皱巴巴跟个包子似的。
谢临溪不想同他演戏,顺势起身离开。
齐寒章送他走后,心想,一些事的确应该慢慢等着。
这一等也没等多长时间,在钦天监给太后算出小皇帝成婚的吉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