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当宝贝。
那箭头上面有王府特有的印记。
后来那就成了齐靖渊杀左氏一门的有力证据。
虽然当时谢临溪在朝堂上把污蔑他的人给狠狠嘲讽了一番,可信这种说法的人不在少数。最可笑的是,贺运站在信任他的这一方。
当年他一心想要还政给小皇帝, 朝堂上所用之人,只看人品并不看家世,有帝党有中立之士也有一心要跟着他的。
他不管做什么,都没有想过真正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当时太后再怎么过分,他念着先皇,念着小皇帝是个好的,从来没有生出别的心思,最多的想法不过是撂挑子带着谢临溪走人,这个摄政王谁想当谁去当。
他所思所想也不过是当小皇帝年纪到了,他同谢临溪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终老一生。可世事无常,后来朝堂上的官员越来越分裂。
他们开始站队争夺权势,小皇帝性子随他爹,有时太过软和,尤其是对待太后的事情上。
齐靖渊有时也是恨铁不成钢,再后来,云南那边以收成不好时断了应交的税,京城越发艰难……
齐靖渊觉得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就容易想远想多。
他抬眸看向谢临溪道:“这左然年岁不大,即便心计再怎么深,还是个孩子,他说有证据证明是本王所做,那手里肯定有东西。”
说到这里,他笑了下,说来他让宋安注意左家各种事宜,不过是上辈子吃了个暗亏,
谢临溪微微一笑道:“微臣也这么想的。”
齐靖渊就喜欢看他笑,他眼皮一抬,眸中带了几许懒意:“那你说他会藏在什么地方?”
谢临溪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头一热,觉得口舌有些干燥,他飞快错开眼一字一句道:“王爷刚才不是说了吗,小孩子心思单纯,重要的东西都会藏在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在整个京城,他现在最相信的是王冲,想必东西就藏在王家,王冲能看的见的眼皮子底下。”
齐靖渊笑了起来,道:“我也这么想的。”
谢临溪站起身道:“那我现在去一趟王家,把东西找出来,以免夜长梦多。”
齐靖渊心里是不想他离开半分,不过还是开口道:“行,王家那个孩子现在肯定只相信你。”
他说的是王冲。
谢临溪道:“他若是能见到王爷,所信之人怕是只有王爷。”
这话明明没有其他意思,但听在齐靖渊耳中就格外舒服,谢临溪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能说到他的心坎里。
*
谢临溪出了王府才想到,他似乎忘了告诉齐靖渊,他把左然带来的事。
齐靖渊不会怪罪他,就是不知道突然见到府上多一个人会不会受到惊吓。
谢临溪去找王冲时,刻意打扮了一番。
背地里那些人既然想用左然做证人陷害齐靖渊,肯定在观察着左然的一举一动。不过从左然进了京城却没有去贺国公府这事来看,那些人肯定对左然的行踪也不确定。
现在左然同王冲挂了勾,万一有心人查到王冲和这事有关,王家免不了遭难。
所以谢临溪这次还打算帮王家搬家,王冲现在要守孝,不需要去国子监上学。等他孝期过去,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谁也猜测不到。
也许情况会更危险,也许危机早已过去。
王冲如今所住的地方很容易找。
王冲因左然的事有些恍然,听到谢临溪的来意,他把人领到房内。
同左然有关的东西很少,谢临溪搜查了一番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后来还是王冲想到左然非要送他一个所谓的护身符,还说是自家祖传的宝贝,说是愿意用这护身符换吃食和住的地方。
王冲本来不愿意要,他看到左然很坚持,想到他大概是不愿意吃白食,就把东西收下了。为了让左然能安心,便一直放在枕头下面。
王冲把所谓的护身符递过来时,谢临溪细细这羽箭的箭头,是特制的。上面没有字没关系,只要拿着箭头做对比,很容易就同王府用的羽箭对比上。
很粗糙的栽赃陷害,但在一些特定的时候,就会成为所谓的证据。
王冲也知道这是羽箭箭头,不过那上面没有什么字,花纹虽然Jing致却不全。他以为是左然当小乞丐时随便捡到的,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没想到谢临溪会找这东西。
东西找到后,谢临溪给王冲说了下目前的情况,具体什么事他没说,只说会让他们受到牵连,还是早日搬家。
王冲自打父亲死后,一直同母亲相依为命,听到谢临溪的话自然担心家中安危。
好在他们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了一番,安抚过母亲后,就决定同谢临溪一起离开。
谢临溪先把他们安置在谢宅,等过些时日在给他们找其他住处。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谢临溪回到王府时就闻到了很浓的香味,他发现自己也饿了。
到了正厅,谢临溪看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