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皇上身体不好, 王爷脸色又那么难看,上个朝都要憋死人, 谁敢去触那个霉头。这万安的烂摊子好不容易由秦念接手了, 可这才几天,又出了太后生辰这事儿。”
“这一系列的源头就是修这个圣麟台, 我觉得现在太后想起左敏怕是恨不得吃他的rou喝他的血。再者, 左家被灭门,不管怎么说都是惨事儿一桩,现在有个人跑了, 这要是被幕后之人知道,那容易多生事端。”
“至于此人的身份,左敏不是有个小儿子吗,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
从宋安这态度可以看出, 他对太后修建圣麟台过生辰之事颇为不屑,言语之中也没有十分的尊敬。他信任的是齐靖渊,哪怕他只是个王爷。
若有一天齐靖渊想要登上帝位,宋安肯定是支持他的这一方。
一时间,谢临溪突然觉得,齐靖渊让他前来见宋安,不只是要问左家灭门之事,更多的是想让自己知道宋安的立场。
齐靖渊在慢慢的让他渗透这些势力中。
想到这里, 谢临溪抿了抿嘴。
这些年齐靖渊这个摄政王的名声不怎么样,站在他身后的人却不少。可这些人大多是中立的,齐靖渊从来没有拉拢过他们,只想让他们好好当官,对待他们只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但这里面还是会出现宋安这样想要站在齐靖渊身边的人。
宋安看谢临溪在走神,他道:“谢兄,你在想什么?”
谢临溪眨了下眼面不改色道:“只是在想,真要有这么个人不见了,自然要尽快找到。这跑掉的人是好是祸谁都不知道。”
宋安一开始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等谢临溪低声说了王爷二字,他浑身一抖,恍然明白了。
这跑了的人也许是真的运气好跑了,也许是一枚棋子,一枚针对齐靖渊的棋子。左敏是帝党,抛开他贪掉的那点银子不说,如果不是圣麟台出事,左敏根本不会出事。
现在左家被灭,齐靖渊这一脉的人是重点怀疑对象,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京城。这个孩子到时候出现在京城,剑会指向谁,现在谁也说不准。
宋安想明白这些后苦起一张脸,他道:“我就说这京城里的人,都是七窍玲珑心,我本来还想着把事情说开就没我什么事了。这失踪的孩子也没多放在心上,总觉得找到他事情就真相大白了。现在看,我这是蠢啊。谢兄,麻烦你代替我告诉王爷,这京城不是我呆的地,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算计进去了。我有自知之明,还是回我那锦州去,至少那里民风淳朴。”
他这话说实诚的很,就是不大中听。好像京城的人包括谢临溪在内都是耍心眼之辈,就他一个耿直的。
好在谢临溪不是那等小心眼之辈,也知道他的为人,于是那么撇了他一眼道:“王府离你这也没多远,你自己同王爷说去。”
宋安摊了摊手,道:“谁不知道你在王爷跟前地位非同一般,你一句话顶过我上万道折。”
谢临溪微愣,他说:“是吗?”
在外人眼中,他和齐靖渊的关系竟然这么亲近吗?
当然,现在他们关系不一样。这世上最亲密的事他们都做过,在天地之间许下了姻缘。
而以前,他把齐靖渊当主子当偶然能越界的友人,齐靖渊把他当臣子当朋友,他从来没有想过,宋安,离开几年的宋安会是这般感觉。
“自然是了。”宋安笑嘻嘻道:“你自己不觉得就是,以前每次王爷心情不好时,我都是抽你在的时间去见王爷。王爷看在你的份上,总能克制几分。后来,许是因为这个,王爷把我调离京城去了锦州这等鸟不生蛋的地儿。”
“听你这话是在抱怨?要不我告诉王爷把你从那鸟不生蛋的地方调回来。”谢临溪听了这话斜了他一眼道。
宋安忙道:“这怎么能行,现在那里被我治理的服服帖帖,我还想它变成更加肥沃的地方呢。王爷就算是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离开。”
谢临溪哦了声,而后站起身幽幽道:“宋大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人心易变这句话,你离开京城也有几年了,就不怕我在王爷心里早已没地位了。”
宋安听闻这话脸色一变,随后他摇头道:“这不可能,你甭骗我了,要是王爷不看重你,哪能让你住在王府,你看我大老远从锦州回来,可曾在王府呆的超过两个时辰。”
最关键的是,就算齐靖渊留他,他也不想住在王府。
就齐靖渊那脾气那性子,周身气息比外面的雪还要冷,他能忍上两个小时已经是极限。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是谢临溪,能无视掉这些。
谢临溪看了宋安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
谢临溪刚离开不久,秦念就匆匆忙忙的出现。
看到院子里只有宋安一人,他朝四周瞅了瞅道:“谢统领人呢?”他有点自欺欺人的想,万一人有内急,在内院呢。
宋安悠闲道:“人刚走,我看这一面你是见不到了。”
秦念那张娃娃脸上有些失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