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小白,还是暮凡。”
蔺竹:“不管是谁,只要帝君肯出手,谁都无力反抗,咱们等着看就是。”
*
明明已经午夜时分,白江畔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现在的身体好像换了一个灵魂似的,除了眼睛之外,其他部分一点都不受他控制。
他明明想逃跑,跑得越远越好,身体却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睡觉。
他明明想开口求救,渴望那只臭凤凰听到,过来救他一次,尽到当保镖的责任,嘴巴却偏偏封住了似的,根本喊不出口。
他努力回想跟沐丞相见面的情景,死活想不起来自己何时着了道。当时,屋里除了自己和沐丞相,应该没有第三个人吧,是,是没有,吧?
但沐丞相是读书人,怎么看都是一副没修炼过的样子,而且,自己当时一直盯着他,他没有任何小动作。那么,肯定有个人对他施咒,而且,这个人不会离太远......
这么一想,突然寒毛倒竖,毛骨悚然是怎么回事?
就在白江畔眼皮越来越沉重,马上就要睡着之际,突然听到轻微的重物倒地声。
有人闯进他房间来了,会是谁?凤凰来救他了?沐卓谈来为他爹赎罪了?还是......
葱油饼的味道越来越浓烈,白江畔本以为来人是周赫,心中暗叫糟糕。
他现在身不能动,眼快睁不开,若是周赫这个浪荡子来了,说不定会趁此机会对他做些不可描述之事。
没想到一侧头,看到的竟然是凛门少门主周沧澜。
这个周沧澜,不但脸长得跟周赫有一点相像,喜欢在怀里藏吃的的毛病也如此相像,而且都姓周,不会是兄弟吧?
白江畔暗暗松了一口气。自相识以来,周沧澜虽然有时说话不靠谱,但行为上一直对他尊敬有加,从未逾矩,当他是朋友,是兄弟。
“小白,你眼睛怎么了?”周沧澜见白江畔用力向自己眨眼睛,弯腰把他扶起来,一伸手才察觉,白江畔的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噗嗤——”周沧澜笑出声,鼻尖贴在白江畔鼻子上碰了碰,“小白,你这是被谁下了傀儡咒?”说着,他就要伸手帮白江畔解开。
白江畔心中欢喜,迫切地盯着周沧澜的手,在心里念叨着:快点,快点,快点解开。
没想到周沧澜的手伸到一半,突然停下了,笑道:“你看我,来找你有正经事呢,可不是为你解咒的。”
一句话,差点把白江畔气死。解咒难道不是最最正经的事吗?不解咒怎么谈其他正经事啊?
“小白,听说你答应嫁给暮凡了?”周沧澜双眼炯炯地盯着白江畔的眸子,面上收敛了一贯随性的表情,显得略有些严肃。
白江畔想摇头,可脑袋却用力点了两下,承认了。他欲哭无泪。
“原来如此。”周沧澜的声调变了,变得不那么正经,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邪肆感,“可我记得你说过,不想嫁给我们四人中的任何一个,跟我们四人退了婚,如今突然答应嫁给暮凡,让哥哥我心里好难过啊。”
“嗯?嗯?嗯???”白江畔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飞出来了。什么四人?什么哥哥?
“啊......”在葱油饼香味的提醒下,白江畔终于恍然大悟。眼前之人哪里是什么凛门少门主周沧澜,分明是他曾经的未婚夫之一周赫——
老天,落在周赫手里,他惨了。
白江畔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跟周沧澜出游那么久,竟然没发现他就是周赫......又被一只大狐狸骗了嘤。
见白江畔先是一脸震惊,后是一脸愤恨,周沧澜,不,周赫笑了,抬手抚摸着白江畔的脸,又蹭了蹭他的鼻尖,
“小菊花,哥哥我本来还想继续跟你玩兄友弟恭朋友知己的游戏呢,可惜,时间不等人,哥哥好怕你嫁给别人呢,咱们马上成亲好不好呀。”
呀你个头啊,要不是身不能动,白江畔早抬脚踹人了。他都说了不要嫁人不要嫁人,怎么一个个全当听不见,不能尊重一下他的意见吗?
果然,在弱rou强食的世界,各凭本事,谁强谁说了算......
周赫当然不会傻到在这里跟白江畔这样那样,将他打横抱起,从窗户飞出,踩着他的魔刀,一路向魇门的地盘飞去。
白江畔用余光瞥见被周赫打晕在地的太监和宫女,心想,不知沐丞相有没有安排其他高手守着他......
谁来救救他,否则,清白不保啊。
眼见周赫就要离开开平府的地界,白江畔绝望地闭上了眼,认命了。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斜劈而来,阻了周赫逃跑的路。
“什么人藏头露尾,给爷滚出来。”周赫的声音很清亮,语气很不屑。
“周赫,放下白江畔。”白净涵从黑暗中走出来,一袭华贵衣衫在月光下透着清贵之气。
他身后不远处,还跟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尾巴,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