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白江畔哭笑不得,这少年是把他当成吃人的妖怪了吗?这么怕他?
“这位是......”白江畔问道。
“你自己说。”白净涵对身边的少年说道。
“......”少年将肩膀缩了缩,双手的手指搅弄在一起,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白江畔耐心等他自我介绍。
“我是藤非。”在白净涵的瞪视下,少年终于开口了,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藤非你好。”白江畔上前跟他打招呼,笑容前所未见的亲切,“不用拘谨,坐下来慢慢说。”
离得近了,他闻到藤非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牵牛花的味道,忙问道:“你是千牛一脉吧,我是菊花一脉,咱们是自己人啊。”
一听自己人,藤非终于肯抬起头来,清秀的小脸上满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小声道:“真的吗?”
白江畔点头,“是啊,看你的年龄,应该是我的侄儿一辈。来,叫声叔叔听听。”
“叔叔。”藤非乖巧地叫道。
“哎。”白江畔心花怒放,觉得这个藤非真可爱,软乎乎的。他忍不住捏捏藤非的小脸,小手,小肩膀......
白净涵轻咳两声,见两人终于看向自己,这才说道:“以后让他跟着你。”
说着,他抬脚便走,见藤非想追,立刻冷然道:“别跟着我。”
藤非委屈地一撇嘴,低下了头,秀气的小脚往前伸一伸又抽回来,再往前伸一伸又抽回来,想追,却不敢。
直到白净涵的背景再也看不见,白江畔才拉着藤非的手,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得知白净涵是藤非的命定之人时,白江畔笑得很开心,“既然是命定,总会在一起,不急,有的是机会。”
没想到白江畔一语中的,机会来得很快,藤非悄悄溜出王府去看望白净涵,在妖魔的手中救了他一命。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接受你。”白净涵的一条手臂被妖魔抓伤,绑着绷带。
藤非吹凉勺子里的稀粥,喂到白净涵嘴边,小声嘀咕道:“你早晚会接受。”
白净涵:“你说什么?”
藤非更小声,“你要不要解手。”
白净涵无语,正吃饭呢提解手?瞬间觉得眼前的稀粥难以下咽了。
门口传来幸灾乐祸的“啧啧啧”声,令白净涵的脸色越发难看。
“咱们英明神武的郡王爷,无所不能的大元帅,竟然会有一天变成半残废,生活不能自理,稀奇,真稀奇。”
周赫进来后,也不行礼,一屁股坐在白净涵床边的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周—赫—”白净涵气得咬牙切齿。
“哎,别这么凶,我会害怕的。”周赫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眼中却没有半分惊恐,逗得藤非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垂下头,小幅度地抖动着肩膀。
“有事说,无事滚。”白净涵向来不待见周赫。
周赫这才正色道:“丰国传来消息,皇帝驾崩,新太子薨逝,废太子暮凡登基为帝,以雷霆手段铲除所有政敌,独揽大权。”
白净涵大吃一惊,“这么快?”
暮凡回国不过几个月,不但成功夺得皇位,还稳固了帝位?如此强劲的对手,恐怕会对祥威国不利。
周赫扶额,叹了口气:“我对谁当丰国皇帝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想知道,暮凡会不会为了得到小菊花而对祥威国施压。”
白净涵同样担心这个问题,垂头沉思,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见他如此,周赫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我要去看望我家小菊花,你想把你和小牵牛的关系告诉他吗?我可以免费帮你带一次话。”
“多谢好心,不用。”白净涵剜了他一眼,“身为护国将军,不思如何对敌,竟要出营而去,周赫,你越发出息了。”
周赫哈哈一笑,“护国将军?不过是个虚名,我可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我自己说了算。”
“周沧澜。”见周赫要走,白净涵突然叫出了这个名字,成功令周赫停下脚步。
“你为何要假扮成周沧澜的样子跟在白江畔身边?”白净涵质问道。
周赫见自己被人拆穿,大方承认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当然是为了重新追求小菊花了。”
白净涵:“他不喜欢你,你最好不要再纠缠。”
周赫笑了,“说得好像他喜欢你一样。你身边不是有朵小喇叭花了吗?温柔可爱,善解人意,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王爷,要知足啊。”
白净涵:“你呢,一向自诩风流放荡,何曾想过成家立业?既然不是真心,又何必纠缠他。”
周赫:“问得好,我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等我想清楚了告诉你啊。”
*
周赫就是个乌鸦嘴,丰国新皇帝果然发动了对祥威国的战争,先是用强大的军事实力打得祥威国节节败退,闹得祥威国上下人心惶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