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族身份,而且为人总没个正行,难保不是他说出去的。
周沧澜抬手抚上白江畔的手背,笑得温存,“小王爷,我瞒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泄露?”
白江畔被蛰到了似的,甩开周沧澜的咸猪手,向后退去,因为退得太急,差点被绊倒,惹得周沧澜哈哈大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白江畔恼羞成怒:这家伙之前从没碰过自己,今天竟然动手了?难道亲近他只为他百花族的身份?
“把他扶出去,免得笑岔气。”白江畔嘴上说着“扶”,语气却不怎么和善。
侍卫们心领神会,摩拳擦掌要把这位少门主打一顿丢出去。他家王爷岂是随便什么人便能调戏的?
周沧澜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也不纠缠,识趣地向门口退去,还不忘贫嘴道:“王爷想得真周到,但我自己可以找到门口,多谢多谢。”
走到门口,周沧澜扭头笑道:“小王爷,别误会,我之所以亲近你,可不是打什么歪主意,而是真的喜欢你,把你当兄弟。”
“......”白江畔轻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嘴角倒是扬起了淡淡浅笑。
其实,他早已把周沧澜当成好兄弟了。
刚打发走周沧澜,下人来报,说开平驻军首领沈难携幼弟前来拜访。
沈难?他不是一向看不起自己这个无德无能只会吃喝玩乐的小白脸王爷吗?突然登门拜访,还带着幼弟,难不成,知道他百花族人的身份后前来提亲了?
开平府几乎人人知道,沈将军是个无可救药的弟控,为了自己的傻弟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请他进来。”
沈难毕竟是开平府的驻军首领,保护开平免受他国侵扰,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
白江畔猜的没错,沈难果然是来求亲的,而且单刀直入,开门见山,说他不介意让弟弟入赘王府,嫁妆要多少给多少,甚至连定亲信物都带来了。
看着沈难那傻乎乎,胖乎乎,只会痴痴笑,话都说不利落的弟弟,白江畔突然想哭。
这个沈难,到底哪来的自信,以为他白江畔会看上一个傻子?
说起来也奇怪,沈难虽然皮肤微黑,好歹也相貌堂堂,出类拔萃,为何亲弟弟却长得像个没熟透的大包子?
后来才知道,原来,沈难跟弟弟同父异母。沈难是嫡子,弟弟是庶出。
对一个庶出弟弟豁出脸面求亲,这个沈难也真是个人才。
白江畔当场拒绝了沈难的请求,说他已经有意中人,不打算再跟别人结亲。
这个沈难不愧是武人,一根筋,非要见见白江畔的意中人。
白江畔额头黑线一挂一挂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意中人逃到哪里去了,怎么给别人见?
这个该死的臭阿凤,又害他这般为难。
就在这时,周沧澜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搂住白江畔的腰,对沈难轻扬下巴,宣示主权,“我就是王爷的意中人,你可看仔细了,以后,莫要纠缠。”
沈难上下打量周沧澜,在看到他腰间悬挂的一块令牌后,突然变了脸色,告罪后带着弟弟飞一般溜走了。
“......”白江畔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肘子拐在周沧澜腰间,逼他离自己远些,“他怎么这么怕你?”
沈难是朝廷武将,身份特殊,怎么可能害怕一个修仙门派的少门主?这太奇怪了。
他低头打量周沧澜腰间的令牌,发现它为深棕色青龙木,正面写着一个“周”字,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周沧澜摸摸下巴,也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嬉笑道:“我怎么知道?难道不是见我比他弟弟英俊一万倍,他自知争不过才逃走的吗?”
白江畔懒得计较这件事,反问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周沧澜:“我预见你将有大麻烦,哪舍得走,自然要跟你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小王爷,我对你好吧。”
周沧澜的乌鸦嘴说的没错,白江畔确实遇到了大麻烦。
下人一次又一次来报,说开平的各路官员,富贾,贵族等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带着自家子侄前来拜访,摆明了是来求亲的。
短短时间,一向冷清的悦王府成了群英荟萃之地,人头攒动,争论不休,甚至因为谁能娶到悦王爷这个问题而大打出手。
白江畔知道,开平没法待了,必须逃离此处暂避风头,否则,便会面对没完没了的提亲和无休无止的争夺。
他决定乔装改扮,出门游历。
白江畔将府中事务交给三位管家,准备孤身离开。人多目标大,容易被发现。
没想到白小河非要跟着,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大哥,我是你小弟,既能鞍前马后地伺候你,又能为你聊天解闷,带上我吧,要不你一个人怪无聊的。”
五六岁的小孩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白江畔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汪汪汪,主人,我也要跟着,我能帮你探路,还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