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焦又冻成那样了,竟然还活着?
它不但活着,竟然还会说人话?
绝逼是妖怪啊。但凡妖怪,无一不神通广大,法力高强。
不能得罪,绝对不能得罪。
穿书前的白江畔从来不是一个怂人,打架猛,出手狠,对付不讲理的人,喜欢先兵后“礼”,跟只刺猬似的,无人敢招惹,狐朋狗友们还因此送了他个绰号——白刺猬。
但对上眼前这只眼睛,他本能地收敛锋芒,示弱服软。因为他知道,硬碰硬,绝非上策,他再怎么能打,也不是这只妖怪的对手。
焦冻凤凰盯了白江畔好一会儿,竟然点了点头,吐出三个字,“好,继续。”
白江畔欲哭无泪。
唾ye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杀死某些细菌,但这焦冻凤凰身上不是小伤小疮,而是满身烧焦......怎么可能仅靠唾ye治好?
再说了,它的身体冰冷冻人,若一直让他舔,舌头恐怕要废了。
完了,他该怎么办?
瞄见焦冻凤凰上下打量自己,白江畔这才发现自己正肆无忌惮地踩在人家身上,讪讪一笑,想要下来。
可惜,巨石顶上仅有的空间已经被这凤凰硕大的身体占据,根本没他立脚之地,怎么下去?他可不想自投罗网,跳到食人谷的嘴里去。
正在他思考对策之际,耳边传来焦冻凤凰如冷泉般汩汩动听的声音,“无妨,你我换一换。”
“???”白江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突觉天旋地转,上下颠倒,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躺在巨石顶上,而那只又焦又冻的凤凰正压/在他身/上。
“啊,好重——”白江畔的五脏六腑差点被压出来,以致脸色胀红,呼吸困难。
“嘶,好冰——”这焦冻凤凰身上实在太冷了,冻得白江畔浑身打颤,牙齿咯咯直响。
“好汉,饶命——”身上又冰又重,白江畔觉得自己随时可能咽气,颤抖着伸出一只手,艰难求饶。
焦冻凤凰无动于衷,用尖利的鸟喙划过他柔嫩的脸颊,然后滑向脖子,似乎在闻着什么。
白江畔向来怕痒,只觉得从脖子上传来一阵悸动,麻痒难耐,可他笑不出来,心中暗叫糟糕。
原主本是一朵花香四溢的小绿菊,化为人形后,身上始终带有一股菊花的香味儿,轻易便能闻出来。
这焦冻凤凰不会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看出他是百花族人,想做点什么吧?
原书中虽然有百花族人嫁给妖族之事,但他连男人都接受不了,更别说妖怪了。
“......喂,我有不可告人的隐疾,会传染给你,提醒你最好不要碰我,否则,后果自负。”说着,白江畔向下扫了一眼,暗示隐疾所在之处。
焦冻凤凰随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微微一愣,狠狠翻了他一眼。
突然,一股气流灌入口鼻,白江畔终于恢复了呼吸,身上的重量减轻了,也不那么冷了。
他抬头一看,发现焦冻凤凰从他身上站了起来,一只爪子堪堪踩在巨石边缘,而另一只凤爪则踩在他双腿/间。
白江畔只有半个身体躺在巨石顶上,而另一半身体则危险地悬挂在巨石边缘,只要这焦冻凤凰一抬脚,他就会掉下去。
白江畔向下看了一眼,发现食人谷还在张着大口,等着吃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默默抱上焦冻凤凰的大腿,不敢动了。
“你怎么在这里?”焦冻凤凰的尖喙还在他的脖子间流连,说话的语气仿佛白江畔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似的。
“......”白江畔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撒谎道;“我散步时迷路了,走着走着就来了这里。”
“......”焦冻凤凰抬起脑袋,狠狠盯着他,眼底隐藏着几分质疑,似乎在说:此处是荒郊野外,距离城镇很远,谁会散步到这里?
白江畔清了清嗓子,讪讪道;“我说的是真的,就一路看风景,一路走,没想到会走出这么远,后来,就被食人谷困住了。”
他不太擅长说谎,每次说谎,就会很紧张,双眼直勾勾盯着对方,就怕对方不相信。
“......”焦冻凤凰没搭理他,张开嘴巴,三百六十度扭动脖子,向食人谷喷出一口白色的雾气。
白江畔看着它扭成麻花的脖子,难以置信地咧了咧嘴,随之看去,发现偌大的食人谷缓缓结上了一层冰,变得一片安静,既不能变换形状,也不能张开大口了。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白江畔双手找到支撑点,一个鲤鱼翻身,跳下巨石,飞快地向山谷外跑去。
他怕跑得慢了,冰会化掉,食人谷会再次展开攻击,将他困住。
当他终于逃出去之后,扭头一看,发现那只焦冻凤凰竟然还站在巨石顶上。
“喂,你怎么不逃?”白江畔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问道。喊完后才想到,这焦冻凤凰可是妖啊,肯定很厉害,不怕食人谷。
他道谢后正想离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