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对你好不好,家里怎么样等等都能说呀!”
我好笑地说:“你查户口啊。”
栗子忙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想起上一次你男朋友给你送饭的时候,我问你帅不帅,你说他很帅,我就好奇嘛。默默,有没有照片呀?”
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栗子说沈令戈就是她之前痴迷过的公司高层,虽然知道她没见过沈令戈的长相,但怕生误会,还是含糊地否认了:“唔......我手机里没存。”
“啊......”栗子失望地说,“怎么能不存男朋友的照片!”
我说:“下次给你看,嗯......或者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我想把他正式地介绍给你。”
栗子眼睛一亮:“好呀。”
我笑起来:“那之后找个时间约。”
这时,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到齐,薛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他手里拿着杯子要去往茶水间,经过我和栗子的身后,不轻不重、不Yin不阳地哼了一声,清晰地落入我们的耳中。
“你......”栗子瞪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要张嘴说他什么,我拉住她,有些不耐烦地说:“别理他。”
栗子又急又气地低声对我说:“薛宁他妈的是不是有神经病。”
第76章
栗子又急又气地低声对我说:“薛宁他妈的是不是有神经病。”
我原本心里也起了些怒火和荒谬的情绪,但看到栗子恨不得赐薛宁“一丈红”的莫名可爱的生气样子,我皱起的眉头不由松开,忍不住笑了一下,顺着她的话说:“唔......可能是吧。”
栗子皱着包子脸看了我一眼,半真半假地抱怨说:“疏默你也太好脾气了吧,被薛宁这个小贱人针对也不生气。要是我早就跟他撕逼八百回了,一看他那张Yin阳怪气的脸就来气,你怎么能忍得住!!”
其实栗子说错了一点——我没有忍耐,确实是不怎么生气,甚至情绪上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只能说无感。自从那次在楼梯间,薛宁偷听我与沈令戈的电话,又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事关沈令戈,我也顾不上之后还会在公司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毕竟薛宁早都没再顾忌,狠着怼了他两句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挑明后我倒像松了口气,也不用虚伪地故作对薛宁和他男朋友的爱情故事感兴趣的样子,更别说他男朋友不知哪里弄来我的微信号,时不时给我发一两句模棱两可的暧昧话语,或者写着我的名字寄一些无用的漂亮小物件到公司里(这位鲶鱼先生也真是敢做,若是薛宁知道绝对要闹个天翻地覆,连公司都不得安宁),那简直折磨。
不过只有一点,我原以为有矛盾的最好结果是视而不见,把彼此当做空气。然而薛宁每每见我,总做出Yin阳怪气、横眉冷对的模样,并伴有一声清晰的“哼”做bgm,活像我做了十恶不赦、对不起他的事情。这也罢了,有时让我生气的是,薛宁实在公私不分。每次有需要我们共同完成的工作或者他结束之后我才能继续的任务,他都会刻意消极怠工,而我一问他则一脸无辜,一定要磨到最后一刻。接着是,从那次以后,他表面上不再跟别的同事乱讲我被“包养”的谣言,但听栗子嫌恶地讲,他私下仍在嚼些口舌。
我虽然觉得烦扰却也懒得计较,主要是不想成为公司的“名人”、别人的笑话谈资,随他去吧。唯有他无意间实际上诋毁到了沈令戈,是我最在意的事,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我诚实地回答栗子的问题:“其实我倒没有忍什么,也没有特别生气,就是觉得好笑。有时候看他做的事情跟看戏、看笑话一样,有种很无语荒谬的感觉。这样想是不是有点坏、有点刻薄?但我真是这样想的。所以要真说我多讨厌他,也算不上。顶多是不喜欢,或者说无感吧。”
栗子看上去很是意外,随即促狭地笑起来,用肩膀撞了撞我的:“看不出来啊,你是这样的疏默。不过这也不能说是刻薄呀,任谁了解了薛宁的为人,不会有点别的想法?我都吐槽他多少回了,他在人后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呢。而且又没有恶意,你越这样想,要是被薛宁知道了,保准要气得跳脚。我看他啊,炫耀攀比上瘾,花孔雀成Jing!”
我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好啦,我们觉得他不好,别跟他一样。”
栗子笑嘻嘻地说:“知道啦,方妈妈!不跟他一样还不行嘛。”
我顿了一下,将憋在心里很久的疑惑说出来:“说到这儿,我真觉得很神奇,薛宁怎么有那么多Jing力用来讨厌我,还有种种刻意的举动,以及他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我回忆了一下,除了以前不是很捧他的话场、不太去他请客的场子,别的就没什么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或者针对他,就是不喜欢凑热闹。我......很讨人厌吗?”
栗子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疏默你在想什么啊,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都是薛宁自己闲的。咱们部门女人多男人少,你俩又年纪差不多大,他那种好强的性子不就想跟你比了吗。”
这样说着,栗子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