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感觉对比这里似乎太大了。”
沈令戈顿了一下,沉静地看了我一眼,说:“我也不太清楚,当初装修是交给别人做的。”
我说:“……这样啊。”
沈令戈又说:“你不喜欢吗?”
我讶异他会这么说,忙道:“并不是,我喜欢的,只是觉得太巧了。唔……很惊喜。因为我乱七八糟的衣服很多,之前住在师姐那里时候,衣柜总是放不下,只能把一部分收进箱子里,不太方便。原本还想着来到这里是不是也需要准备一个衣箱,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那就好”,沈令戈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明天我送你上班。”
我微怔,看向他说:“不……用了吧,这里离公司很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沈令戈说:“左右送完星星我也要去公司,只是要你跟我从幼儿园绕过。”
我说:“不是这个问题。”
沈令戈安静地看我。
我犹豫片刻,小声说:“一起去可能会被公司里的同事看见,要是认出来你,说不定会传些不好听的闲话,影响不好。”
沈令戈表现得十分不在意,他微一笑说:“传什么闲话?至多说些你和我在一起了。公司也没有规定不能谈恋爱,不痛不痒的。还是说你觉得这样会让你觉得不舒服、不自在?”
我低下头,慢慢地说:“不是我,是你。”
沈令戈挑了一下眉:“我?”
我“嗯”了一声,仍是不看他,说:“大家会说你这样优秀,怎么……会找了我这样的人交往,这么不般配,对你形象总是不好的,想解释也没有办法。”
沈令戈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隐隐发沉:“你是哪样的人?”
我说:“癖好……奇怪的人。”
沈令戈说:“我怎么不知道这有哪里奇怪,我也不知道我是多金贵的人,还有配不配得上的计较。要是这么说,你觉得你和你前男友是般配的一对吗?那你们……”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说出来:“……怎么还会分手。”
我愣愣地看着他。
沈令戈似乎有些懊恼,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摇摇头:“没关系。”
没有人说话,场面冷了下来,他微皱着眉头打量衣柜,似乎有些生气。
我偷瞄他一眼,他不太高兴,脸色沉着,然而却不走开,挺拔的身材站立在门口。我有些慌,因为沈令戈从没对我摆出过脸色,即使根本算不上不悦的神情——他总是沉静而温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感到些好笑,可能是难得见到沈令戈外放而孩子气的举动。
在这样奇妙复杂的情绪下,我低声说:“你和他又不一样。”
沈令戈终于看我:“哪里不一样?”
我抿了抿嘴说:“他怎么能和你比……”
沈令戈沉默下来,但我神奇地感觉到他的软化,心情好了起来,就仿佛被我成功安抚的大猫,温驯地在我身边侧卧下来。
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没有再继续关于席暮柏的话题:“总之,我送你上班,住在一处还在一个地方工作,再分开走总说不过去。”
我不想他不愉快,讷讷道:“好吧,那我做好早饭,你和星星直接过来就行了。”
沈令戈点头应了。
*
第二天自然是沈令戈载我一同去公司,他还是照顾我,在稍远的隐蔽地方停下让我下车。
如果说刚搬进去的前几天兴奋和期待之余还有些不适应的话,但因为沈令戈在——他总是体贴周到地照顾到我的方方面面,不让我感到不舒服,加上心情总是愉快,之后我便渐渐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说是习惯,其实没有发生大的变化,于我来说日常仍是朝九晚五的工作、隔三差五地接一些合适的商稿、以及随便画些画发到社交网站上。
最大的改变不过是接小星河放学的任务彻底落到了我的身上。
星星在沈令戈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再不想离开他回到爷爷nainai那里。沈令戈本在犹豫,我不忍星星难过,又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就应该呆在父母身边,便劝沈令戈将星星留在身边,若他不方便,大不了我替他去接星星放学就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沈令戈工作确实十分忙碌,下班时间不定——不知道之前他乘地铁时怎么会那样规律地下班。这一星期五天里面有三天是我去接星星,然而剩下两天沈令戈有时间了,也会带着我一起。
原本沈令戈家里每天定时会有保姆上门给父子两人做饭,但既然我来了,便顺势多做两人的饭菜,总归是很近,饭桌也渐渐不分彼此起来。
日子平淡而温馨,以至于我常常有恍惚之感,仿佛我与沈令戈已经是在一起生活多年的默契的夫妻,而小星河就是我和他乖巧而贴心的孩子,我们则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这总给我一种尘埃落定的错觉。
但较真起来,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