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苏鸩下令把人扒光后绑在刑架上,沈京墨惊恐的看着苏鸩将那烧的发红发烫的烙铁从火盆里拿出来,上面“贱奴”两字被烧成红彤彤的,字迹更是清清楚楚。苏鸩走到他面前轻轻吹了一下烙铁,原本暗下去的红铁瞬间又亮了起来。
“殿下………求您……饶了……墨儿……墨儿…已经记住……自己的身份了……不会再忘了……”
沈京墨畏惧被烙,苦苦哀求着想让人放过自己,不过这对以折磨人为乐的苏鸩来说并没有用,他巴不得看人这样,只有这样他高兴。
“墨儿记性不好,现在记得不代表以后也会记得,不给墨儿打上印怕墨儿日后忘了又要给本太子丢脸了。烙在哪里好呢?就在腰上吧~”
当烙铁接触到皮肤的瞬间沈京墨发出巨大的惨叫,与此同时苏鸩突然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沉重喘息着。
原来是梦啊……也还好是梦……前生的他真是好狠的心啊,怎么能对自己最爱的人下如此狠手?那时候的他做完这些事后心不会痛吗?就算那时候他恨极了沈云也不应该把对沈云的怒火迁到沈京墨身上,沈云连带着沈家都被他亲手屠了还不够解气吗?那些年沈京墨对他的好都不是好了吗?人真的可以像没有心的畜生一样干这种事吗?前生的他真的是人吗?他觉得他自己很恶心,恶心极了!
正当苏鸩还在从噩梦惊醒中回神时突然响起敲门声,在侯府里敢他屋敲门的除了沈京墨以外就是沈云,至于下人们可不敢敲他这活阎王的门,他们都怕死,怕惹恼了他他反手就把人杀了……当然,能这么温柔敲门的肯定不是沈云,他只会暴力的踹门把他从床上揪起来,劈头盖脸一顿骂后又把他拉到书房里上课,只有沈京墨会温温柔柔的敲门,问他有没有醒。
“元微哥哥,你醒了吗?”
“醒了。”苏鸩摸了把脸上的汗起身穿衣服,“你等会儿,我洗把脸。”
洗完脸又随随便便把头发束上后苏鸩才开门,沈京墨穿了一身新衣,是鲜艳明亮富有活力的青绿色。沈云作为英武候早年战功卓着,侯府历年获封赏赐不少,各种好品相的布料多的数不胜数,小侯爷锦衣玉食,穿新衣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也不是过年过节有重大节日的,为什么要突然穿新衣?
沈京墨没想到苏鸩会一副邋遢模样,衣服带子松松垮垮系着,头发更是没有好好梳,刘海儿也乱乱的。
“诶?你没有换衣服吗?”
“换衣服干什么?”
面对苏鸩的提问沈京墨疑惑的挠了挠头,“自然是换衣服出去啊,不是你说今天要出去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要出去了?”苏鸩依旧毫无头绪的问着。
“就在前天啊,前天你跟爹爹说要出去玩爹爹不同意,你们大吵了一架还动了手,爹爹最后罚你跪了两个时辰呢,你都忘了?”
前生被沈云罚跪的次数太多,他不可能把所有罚跪的原因都记住,那时十九岁的他出去好像也没干什么正事,倒是那些秦楼楚馆温柔乡没少去。
“那天我就跟老师随口说了句又在气头上,吵完了就忘了要去哪了,我说要去哪吗?”
“说是要去清风楼看名ji。”
“名ji?”苏鸩还是想不起来啥时候有这一出继续问:“我说过要看哪个名ji了吗?”
沈京墨摇摇头表示不清楚,“爹爹不让我去那种地方,我接触的也少,不清楚那里都有什么又名的琴姬歌姬,只是你特意嘱咐我要换件新衣裳去撑场面。”
就这点事让苏鸩脑子嗡嗡的,倒不是因为他去逛青楼的事,而是他竟然要带沈京墨去青楼,他还干过这种事?
苏鸩的反常行为让沈京墨感疑惑,在吃喝嫖赌上苏鸩很少有忘事的时候,往往都是积极到不行,怎么今天突然什么都忘了。
“你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好……是不是病了啊?要不要我叫陆大夫来给你看看?”
沈京墨没有说出“正常”这两个字,苏鸩总被宫里的人说是怪胎异类,如果他说不正常苏鸩怕是会打他……
其实苏鸩也不是真的坏到令人发指,沈京墨跟他接触多了能感觉出是个很渴望被人关心,被人肯定的人,只是那些引起注意证明自己的方式不太好罢了……
麟德帝有很多后妃,子嗣也多,只不过受宠皇子公主也就那几个,他虽然是第四子但是由于母妃只是个很普通的宫女,没有强大的背景麟德帝看腻了厌倦了也就对她不闻不问,连带着对苏鸩也不多看一眼,即便是被欺负了也不管。苏鸩被兄弟欺负的狠了委屈到不行,去麟德帝面前告状不仅没有得到父皇的安慰却反被骂是废物,只有废物才会在挨打时不知反抗,会在被欺辱后寻求别人的帮助……
苏鸩母妃自知自己身份低贱没有实力去争宠,一直安安分分守着自己的儿子,守着那个近乎于冷宫的地方,但还是被几个妃子联合算计了,中毒惨死不说惨状还让年幼的苏鸩看见了……苏鸩七八岁时脾气秉性还算是正常的,但当他亲眼看到母亲惨死后就变了,变得残忍,变得疯狂,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