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体越来越弱,连呼吸都费劲儿,不知道还能不能熬过去。
过了几日,赵越尧的病情来势汹汹,他整个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大夫不敢再用重药,害怕适得其反,只能让赵越尧泡在浸满药材的浴桶之中。
房门打开,chaoshi的空气中带进来一缕清风,周启时裹挟着沐浴完的清香走到浴桶前,声音嘶哑:“尧尧,我回来了。”
赵越尧勉强睁开眼睛:“出去,你为什么不蒙布巾。”
周启时没有出去,反而脱下自己的外袍,走进浴桶之中,抱着赵越尧,紧紧的没有松开。
“你做什么!来人!”
周启时声音喑哑:“我抱着你,这样暖和些。尧尧,我不怕染病,若是你真的运气不好,我就随你一起走,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赵越尧没有力气,深深的闭上眼睛,落下一串泪珠。
“我对不起你,被周芍清抹去了记忆,将你伤得那么深。那天,我将你从祭台上救下来后,想起了一切,你看,这是什么?”
周启时手中拿着一个并蒂莲玉佩,玉佩被药水打shi,shi漉漉的往下滴水。
仔细一看,这玉佩竟然是被粘上的,一小颗一小颗的,不知废了多少功夫。
“我将这并蒂莲粘好了,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玉佩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赵越尧烧得越来越严重,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周启时温柔的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将人紧紧的抱住。
就这样,一旦浴桶中的水温度低了,周启时便叫人加药水。旁边的小桌上放着粥和水,赵越尧昏迷中,一口都喝不下去,周启时就直接口对口的渡。
八天之后,赵越尧身上的红疹渐渐消退,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夫把过脉之后,喜不自胜:“王爷已经好了,之后便要好生的休息,将身体之前的亏空补上。”
王妃在旁边喜极而泣,拿着帕子拭泪:“好,尧儿,听见没,以后娘每日都会让厨房给你炖汤,可不能挑食。”
赵越尧乖巧的点头:“周启时呢?”
王妃有些迟疑,面色变得不自然起来:“他啊,休息去了,你就别问了。”
赵越尧心中升起不好的念头,周启时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还经常亲他什么的,该不会是染上天花了吧?!
“娘,让他现在就来见我!”
王妃:“你这孩子,人家冒着风险,照顾你那么多天,休息一会儿也没什么。”
赵越尧越想,那颗心越是沉了下去,若是周启时死了,怎么办?
他眼眶微红,控制不住的哭泣,口不择言:“这算什么,他欠我那么多,照顾我也是应该的!就算做我一辈子的奴隶,我也觉得不够解恨!”
王妃气恼,想要打他。门口传来周启时的声音:“伯母,你别动手!”
周启时发梢还在滴水,眼睛红肿布满血丝,看着比赵越尧还要憔悴:“你说的对,只要能让你高兴,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赵越尧鼻尖微红,柔嫩的脸颊上还有泪水。发现自己误会了,他有些羞恼,将脸转了过去,不肯看周围的人。王妃这段日子心力交瘁,不想管他们的恩怨,被下人扶着回房间休息了。
当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两人之后,赵越尧的抽泣就变得十分明显。
周启时心疼的走了过去:“你别难过啊,虽然大夫说会留疤,但只要坚持擦药,疤痕会变淡的。”
赵越尧愣了,他除了南岳,对自己的脸很是宝贝,闻言立刻从床上下来,拿起镜子照。
里面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Jing致好看,但是脸上却多了些红点。鼻尖上还有一颗,红红的,斑驳着丑的让人心碎。
“啊!!!”
洛凛来到王府,笑得前仰后合:“他还没出来呢,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能在天花中捡回一条命,就算是毁容也值了。”
房门嚯的打开,赵越尧蒙着白色的面巾,眼神不善:“洛凛,我没有毁容,你别造谣生事!”
洛凛可不敢惹他,借口去找王妃离开了。
周启时在旁边偷笑,手中拿着大夫制作的药膏:“抹了药就会好,不要讳疾忌医。”
房间中,周启时轻柔的给赵越尧鼻尖抹上白色的药膏,这珍视的模样,在镜子中一览无余。
赵越尧耳尖都红透了:“上午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周启时轻笑:“哪句?是你要让我一辈子做奴隶那句吗?”
赵越尧:“我没有这么想,你....”
周启时打断他的话:“我很喜悦,能够一辈子在你身边,照顾你,触碰你,就算做下人也无所谓。唯一能让我心痛的,就是你拒绝我,拒绝我的接近,拒绝我为你做任何事,拒绝我陪你死。”
这样炽热的感情,灼痛了赵越尧的眼睛:“我....”
周启时:“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喜欢我,但是别拒绝我,让我呆在你身边好吗?”
“这块玉佩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