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正在驾车的车夫大惊:“赵大人,这样太危险了,请快些进去!”
赵越尧偏不,他挽起袖子想要下马车:“现在就让这畜生停下来!”
为了缩短行程,此次所用的马匹大都是游牧族的,它们跑的快,耐力好,并且还性烈。它们察觉到赵越尧此刻正怒气高涨,本能的激起了它们的傲气。
赵越尧来拉缰绳,马儿后退了两步,挣脱了身后的马车,将跨坐在背上的赵越尧带走一路狂奔。
“大人!”
“王爷!”
柳枝正在另一辆马车上整理东西,听见喧闹后看见此景,吓得魂飞魄散。
赵越尧根本就控制不住这匹马,这匹马想将赵越尧从背上甩下去!
他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为了防止自己被甩下去,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趴在马背上。
周启时发现后,手中拿着鞭子,第一时间骑马追赶。他看着在马上趴着,衣带飘舞,身形纤弱的人,心中涌上了一股浓浓的后悔。
他不该这么逗他。
这匹马慌不择路,竟然闯进了树林之中,树上的各种树枝十分的锐利,赵越尧躲闪不及,被划到了脸颊。
他脸颊上传来刺痛,出现了血痕。马匹为了将他摔下,直接往树上撞。周启时眼见赵越尧陷入危险,拔出靴子中的短刃,直接往身下马儿的脖子上插了进去。
马儿吃痛,拼命狂奔,周启时看准时机直接跳上了赵越尧的那匹马。他将赵越尧搂在怀中,拉紧手中的缰绳,但是马儿却丝毫不停。
他凑到赵越尧耳边说:“准备好,跳!”
赵越尧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尖叫一声,吓得将眼睛闭上了。周启时将人护在怀中,抱着他从马上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瞬间,赵越尧只感觉到耳朵旁温热的大掌和身下略微有些坚硬的身体。
周启时躺在了全是碎石和荆棘的丛林之上,条件反射的用身体护住了赵越尧。
赵越尧趴在赵越尧身上,听着他胸口处传来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着,一如往昔。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很委屈。豆大的泪珠子一串串的滚落,就像是洁白圆润的珍珠一般。
周启时感受着身上赵越尧的温度,他莫名觉得,赵越尧就应该像这样,被他抱在怀中,两人好似天生就这样契合。
“赵越尧,你骑术这么差,以后别贸然夺走车夫手中的缰绳。”
周启时心中还是满满的后怕,如果他再慢一步,怀中人说不定会被摔断脖子。
赵越尧捏着拳头,抬起一张泪水斑驳的脸蛋,他平日里总是含着傲慢的眼睛中沁着水光,就像是蒙着一层烟雾。
“没让你来救我,滚开!”
周启时将人扶起来,只觉得有些头疼:“伤到哪了?”
赵越尧为自己刚才的软弱感到慌张与难堪,他将周启时的手打下,后退了两步:“别碰我!”
周启时感受到了赵越尧的排斥,他沉下脸色,冷笑一声:“赵大人别的不会,翻脸不认人倒是比谁都厉害。若今日救你的是太子殿下,赵大人估计会扑过去,比谁都委屈。”
“周启时!你混账!”
赵越尧咬着唇,转身就走,柳枝赶过来:“王爷,快进马车让大夫看看伤到没有,可急死奴婢了。”
白毅和若郁兰来了,若是赵越尧受伤,他们不管怎样都不好过。
看着赵越尧离开的背影,周启时站在死掉的马匹旁边,咬牙切齿:“吩咐人,将队伍中所有的马都加上两条缰绳。若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绝不轻饶。”
赵越尧坐在马车之中,任由柳枝给他脸颊上药,整个人都十分的低沉。
到了傍晚休整的时候,赵越尧才恢复了Jing神。
他穿着黑色骑装,右脸颊上被树枝划出的小伤口已经结了痂,神气十足的指挥下人们干活。
游牧族的人很是看不惯赵越尧这幅样子,扎木抱着手臂:“这小白脸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们王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他嘴里一个谢字也没有。”
旁边的扎着彩色头绳的黑皮肤少年提议:“我们要不要教训他一下?”
扎木点头:“行,这趾高气昂的家伙,得让他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此时的赵越尧正在抱怨菜肴的难吃,赶路途中,大多是干粮与rou干,没办法吃到新鲜的菜蔬。干粮则是能够放置几个月的饼,这饼粗粒干燥还拉嗓子。赵越尧娇生惯养,自然是吃不下,只略微喝了几口汤,吃了一点rou干。
因为是荒郊野外,所以赵越尧只能睡在马车上,所幸马车够大,不用蜷缩着身体。
他在柳枝的伺候下换了衣服,还闻了闻自己身上:“可惜不能沐浴。”
柳枝笑着安慰:“奴婢每一件衣服都有熏香,王爷不用担心会有异味。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她小心的从马车中拿出一个木盒,木盒之中是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将夜明珠放在马车之中,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