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越尧点头,之后又摇头:“那个小宫女,我跟她说只要她能实话实说,我就能保住她的命。”
褚念好奇:“她得罪了太子妃和你,还知道皇家秘辛,你竟有办法?”
赵越尧:“我不行,皇上身边的美人可以。六哥,这京都很快就要变天了,你准备好了吗?”
褚念认真的说:“当然,只要是尧儿想要的,六哥都愿意做。”
两日后,皇上病重。这次是真的病重,并不是借口。
他在短短的几日中,变得比以前苍老很多。在难得清醒的时候,皇上召集了所有的大臣。
几十个大臣跪在寝殿之中,雅雀无声,皇上坐在床边,沉思着太医说过的话。
“陛下,您郁结于心,这是心病,不是臣可以医治的。”
“当陛下心中所担忧的事解决后,就算不进汤药,也能痊愈。”
“可是,若是拖久了,陛下的病情便会加重。”
皇上最终下了一个决定:“朕梦中有感,决定废太子,封辰王,赐辰王江西的封地,两日后启程。”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封了十几年的太子就这么废了?!
其中最不好受的是丞相,他将桑家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太子身上。桑凌死后,丞相就盼着太子早日继位,好将赵越尧弄死,现在皇上却说,他要将太子送去封地?
相比朝堂大臣的惊讶,太子就镇定多了。他做了这么多错事,皇上却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找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借口,让他去封地。
太子跪下磕头:“儿臣叩谢父皇。”
东宫,宫人正在收拾东西。
这儿从来没有那么冷清过,往日东宫之中总会有各种朝臣,现在却冷清极了,连不少宫人都提前找好了去路。
桑柔坐在上首,正在让贴身宫女掌掴一个小太监,因为她撞见了小太监贿赂内务府,想要分到最近炙手可热的妃嫔处。
“殿下如今还没走,你就如此吃里扒外?”
“给我继续打!”
小太监不敢求饶,害怕让桑柔更加生气。
太子听见动静,十分漠然:“桑柔,你不想和我去封地,那就和离。不要在东宫吵闹,让人笑话。”
桑柔有些崩溃:“殿下,后日我们就要离开京都了,你想想办法啊!”
太子一步步走近:“父皇开了口,就没有收回的余地。若不是你自作聪明,去陷害吴美人和赵越尧,你现在还是太子妃。”
桑柔哭着说不出话:“殿下。”
太子被废,往日像个透明人一样的三皇子,此时变得炙手可热。
皇上就只有三位皇子,褚念血统不纯,没有竞争力,就只有三皇子能够担当太子之位。
三皇子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他拢了一下宽大的衣袖,去后宫找了自己的娘。
夕妃喜不自胜,立刻让人上茶:“辛儿,你最近可要勤快点,父皇病了,不能像以前那样,什么都指着太子做,你可要多去皇上的寝宫请安侍疾。不对,现在他已经不是太子了,是辰王。”
三皇子点头:“母妃,儿臣已经不小了,你就别啰啰嗦嗦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游说那些大臣们,让他们劝说父皇尽快立太子,说不定到时候为了我,母妃还能被父皇立为皇后。”
夕妃唇角的笑意简直抑制不了,让贴身宫女拿了几千两银子出来:“拿去,听见朝中的消息后,家里立刻就送了这些来。以后你可要念着你祖父舅舅的好,知道吗?”
三皇子拿了银子,根本就坐不住:“知道了,母妃,我现在很忙,先走了。”
京都风起云涌,唯有赵越尧和褚念两人优哉游哉,什么都没做。
赵越尧在褚念宅中喂鱼,鱼饵一颗颗的洒进池塘,几十条锦鲤争着抢夺。
褚念笑意涌上唇边:“今日还想吃烤鱼吗?”
赵越尧露出嫌弃的表情:“rou又柴又粗,食之无味。”
褚念哈哈大笑:“真是不讲道理,这鱼本就是用于玩赏,你非要吃,吃了又嫌人家不够好吃。”
长庆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一人:“殿下,三殿下派人送了许多礼品过来。”
赵越尧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打开来看,里面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东西,里面还有一支珍贵的百年人参。
褚念:“长庆,派人前去多谢三殿下。”
赵越尧将人参拿出来嘲讽:“三皇子为了讨好你,可是花了血本。他还想捡便宜,想得倒挺美。”
褚念:“三皇兄一直都是这样,相处起来倒是没有那么累。明日,我准备去送太子一程。父皇虽然做事决绝,可是太子是他一手养大的,心中必然牵挂。”
赵越尧:“嗯,你说的对,我就不去了,我不想看见他。”
褚念酸溜溜的:“你们毕竟有过一段,尧儿,你真能做到心如止水吗?”
赵越尧沉下脸色,将盘中的鱼食打翻,尽数倒进池塘之中